跑对于此时此刻的他们是最明智的选择,可是这种选择已经晚了,一个人高马大的小混混最先走了过来,然后捏紧拳头,向站在最前面的周玉海狠狠地打去。
还好周玉海在这方面还是用实战经验的,只见身子一偏便让开了那一个来势汹汹的拳头,那一拳的落空让那个小混混觉得特别没有面子,于是大声地吼道:“小子有能耐啊!还敢还手?让我大山的拳头落空,接下来可不是拳头了。”
话音刚落,后面的一群人便一涌而上,把他们这三个少年按到在地,还没来得及还手,感觉全身都在疼痛。一旁的老板见此,于是拍手称快,有时候还表现得若无其事的在里面走来走去,有时候也因为用一种莫名的恐惧,所以选择在门边放哨。
门外的灯光越来越暗,他们的的全身越来越痛,特别是右手受伤的赵小猫,那原本快要痊愈的伤口被那群小混混狠狠地踢在了上面,然后鲜血直流,把整个手臂都染红了。
那几个小混混见此,也看傻了眼,认为自己惹祸了,于是退却了几步,然后在这里做了一个短暂的徘徊,随后又矛头指向正在奋力反抗的周玉海和辛晨。
此时头昏眼花的赵小猫看着被困在人群中的周玉海和辛晨,心里瞬间想到了小时候是何得的威武,现在又是何等的落魄,当那些记忆在脑海中隐隐约约地想起,而此时的自己在人群外最安全的地方,看着几经反抗而无力的他们,赵小猫便毫不顾那只鲜血淋漓的手,而是向人群中央恶狠狠地扑了上去,
刚刚扑上去的他,和辛晨、周玉海一同倒在桌子里的一角,随后他们迎来的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不一会儿,赵小猫手上的鲜血便流到了桌子的最外角,顺着地面那雪白色的瓷砖,流到了那间饭馆内最明亮的地方,门边的老板看了,于是大喊道:“你们差不多得了,搞出人命来我可是不负责的,别到时候栽赃嫁祸于我,我可是不人账的。”
话音刚落,那群小混混也发现了自己的腿脚上也沾满了鲜血,人高马大的那个人大吼道:“真晦气,虽然还没有打够,不过还得真走了,因为老板叫喊得很了。”
只见老板走到柜台,然后拿钥匙打开了抽屉,随后从里面拿出几张一百元的钞票,随后递给那个带头的,随后温柔地说道:“山哥,今天晚了,我收一下场也差不多了,就不陪兄弟们去喝一顿了,下次来免费给弟们做一顿山珍海味尝尝,今天就拿上这里,待会儿去犒劳犒劳一下兄弟们。”
接过钱的那个小混混微笑着回答:“好勒,还是云哥有先见之明,那小弟们就先行告辞了。”
说完,那群人便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剩下里面的一片狼藉,那群人从外面带里的灰尘也全部附着在他们仨那廉价而又干净的衣服上,让他们拥有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辛晨和赵小猫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怒视着那一群刚刚走了出去的小混混。
周玉海则没有压制住内心的怒火,所以犯下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或许又不是错误,但是同时让三个人得到了一种想方设法想要逃脱的禁锢,一个人的身体被禁锢,两个人的心被禁锢,在之后的心里带着一种不可偿还的亏欠。
见带头那个人高马大的小混混踏出房间的门,周玉海便忍着疼痛向切菜的那一角走去,随后拿出那把锋利的菜刀,怒气冲冲地向外追了去,然后一刀砍在了那个带头小混混的头上,菜刀仍然在头上完好无损的放着,可是那人的头鲜血直流,最后缓慢而无力地倒在了地上,无声地动弹着,那群小弟便慌忙地搀扶着他们所谓的山哥,然后不知所措地在那里转悠着,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趁着如此的混乱,周玉海匆忙地走了回来,然后叫上辛晨和赵小猫,然后相互搀扶着,向一个看似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奋力跑去,跑呀跑,一直跑没有一个人的地方,然后气喘吁吁地坐了下来,各自的嘴角微动着,却有没有说出什么来。
霎时,正在周玉海要开口正要说着什么的时候,一阵闪电出现在寂静的天空中,原本漆黑的夜出现一种让人胆战心惊的明亮,不过这个耀眼的光,只持续了几秒钟,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倾盆大雨。
滂沱大雨瞬间把他们的衣服全部淋湿了,也把脸上以及手上血迹斑斑淋得一干二净,顺着他们的头,一直淋到了脚,也淋到了心里,瞬间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说的透心凉。
沉默在他们之间持续了很久,直到雨停了,风也没再吹了,仅仅剩下一层落幕的寒暄,周围的一切已焕然一新,三个即害怕迷失又在迷失边缘的少年,在那个夜黑风高的夜里言简意赅地讨论着接下来的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