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寝室就辛晨一个人,腿上的疼痛越来越严重,他开始了一阵又一阵无声的嘶吼。
直到凌晨,出去游玩回来的马小溪见辛晨疼得满头大汗,于是惊讶地说道:“你还没有去看医生?我以为下午你去了。”
辛晨最先没有理会,直到自己感觉到那些疼痛有所松懈的时候,才吞吞吐吐地回答了句:“没事,明天就好了,可能是今天早上摔得太老火了,现在才出现一些让人不忍直视的淤青。”
“那忍一忍,明天一早的去诊所看一下,省得落下个什么后遗症,旧病复发是一种最大的悲哀。”马小溪温柔地说道,他说话还很少有这样温柔,无论是对朋友还是对兄弟,他都有着自己豪迈而粗犷的特色,一直没有被那群人超越,也没有被那群人取代。
“好的,谢谢你,马小溪,高中遇见你这个兄弟,挺满足的。”辛晨认真地说道。
“同感,不过兄弟间,别说那些,对了,抽烟吗?抽烟可以转移你的注意力,减少疼痛。”马小溪说完,便起身在自己的枕头低下找到了半盒烟,随后摸了摸火机。
辛晨模模糊糊中见此,便小声的说了句:“烟瘾又犯了吗?你这老烟民,恐怕是戒不了的了。”
“嘿嘿,戒了干嘛?这样有滋有味的多好,没有了它以后还不知如何是好呢。”马小溪振振有词地回答。
话音刚落,辛晨便说了句:“也是,也是,抽烟界,也是乐趣多多嘛。”
马小心点燃了自己手上的香烟,然后享受地吸了一口,随后精神抖擞地对辛晨说道:“要不要我帮你点一支?不然你只能看我抽,只能听见我抽烟的声音。”
“先不要了,我就不浪费你的资源了,对你来说,那是你的半条命,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种呛人的玩意儿罢了。”辛晨开玩笑地回答道。
马小溪听此,不由自主地笑了笑,随后继续抽起了指尖的香烟。
辛晨闭上了眼睛,然后还是无法入睡,然后向马小溪祈求道:“小溪,给我点一支烟来,治疼痛,治失眠,二手烟只能让我越来越心烦。”
“好的,没问题。”说完,马小溪便给辛晨点了一支烟。
“对了,睡着我下铺的兄弟,你的烟雾里都伴随着我的脚气。”辛晨开玩笑地说道。
马小溪听此,便委屈地说:“明天开始我们换一下,照顾一下腿脚受伤的你,哈哈。”
“好啊,那先谢谢关照了。”辛晨回答。
马小溪又说道:“对了,五一回家的,怎么就回来了?昨天才放的假哎,你今天就回来了?”
“唉,一言难尽啊。”辛晨充满忧伤地回答道。
马小溪听此,感觉有点不对劲,然后灵机一变地说:“反正一言难尽,那就一言也别说,哥俩个好好吹吹牛,难得今夜如此的安静。”
“是啊,如此安静,安静得只剩下疼痛。”辛晨一脸委屈与无奈地说道。
“人啊,都会面临倒霉的,不过倒霉过后,以后就一帆风顺了。”马小溪安慰地说道,说完,便把自己嘴里的烟头扔在了地上,随后又重新点起了一支。
辛晨被呛得怀疑人生,却表现出一副淡定自然的模样,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又向马小溪问道:“这个五一假期,班上有哪些没有回家?”
“男生就我,女生有好多。”马小溪回答道,话音刚落,他便不由自主的大笑了起来。
辛晨不解,便惊讶地问道:“你笑什么啊?人家没回去又不是你的菜。”
“我没说是我的菜啊,只是感觉你们都回去了,上晚自习的时候,我一个人在花丛中,简直是史无前例啊。”马小溪兴高采烈地回答。
辛晨听此,便觉得这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于是小声的说了句:“马小溪卖瓜,是不是卖西瓜呀?有时候还自卖自夸呢,幸亏他们几个没在,不然你又要被说得哑口无言。”
“那是他们没在嘛,如果在,我岂敢在语言上如此放肆。”马小溪微笑着回答,随后看了看那个快接近自动关机的手机。
“你那里什么亮了?感觉还有几分刺眼,是不是有妹子又找你聊天啦?”辛晨问道。
听此,马小溪想了想,然后回答:“现在半夜三更的,谁还会和我聊天啊,除非是脑壳着门夹了,或者是被驴踢了。”
“是了嘛,我都打哈欠了,可能是瞌睡真的来了。”马辛晨小声地回答。
马小溪也是困得不行,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随后小声地说道:“你脚不痛了?我太困了,不陪你说话了”
“良言即是良药。”辛晨迷迷糊糊地回答。随后也进入了温柔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