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越晚睡觉的人,越是睡不着,不是因为心里装着的的故事太多,也不是因为现实中有太多的奔波,而是单纯的没有睡意。
真正的夜深人静,寝室里也无灯光,因为等早早就被学校切断了电源,所以寝室里漆黑一片,对于此时此刻的他们来说,耳朵不只是耳朵,还是一双黑暗的里的眼睛。
夜半三更时,马小溪辗转反侧,越是刻意去睡越睡不着,越是小声地对寝室里的人说道:“唉,就是睡不着啊,你们几个睡着了吗?没睡着的吭一声。”
“睡着个毛线哦,一点睡意都没有,简直的见鬼了,以前的这个时候,我还在梦里的温柔乡里游来游去呢。”马关十三小声地回答。
心事重重的辛晨自然也没有睡着,于是也回答道:“赶快天亮吧!或许天亮了就能睡着,今天这是怎么了?越想睡越睡不着。”
话音刚落,一阵敲门声传来,窗位在门边的马小溪大声地问道:“谁啊?半夜三更的来敲门。”
外面没有任何人说话的声音,而敲门声却继续响起,甚至敲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
“到底是谁啊?吭一声我们再起来开门,不然就继续敲吧!反正也不影响我们睡觉,因为我们压根就睡不着。”马关十三也对着门外说道。
出了敲门声外还是听不见其它的声音,马关十三的心里便胆怯了起来,随后把头伸进了被子里,腿脚还有些发抖,随后又从被子里伸出头来小声说道:
“要不,你们俩谁去打开门看一看究竟,到底是人是鬼哦,半夜三更的,有点恐怖哦。”
话音刚落,辛晨和马小溪便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随后都默不作声想象着马关十三猥琐的场景。
辛晨从**上下了下来,随摸着走向门外,随后便摸着打开门栓,随后门一开,赵不住和留松便异口同声地说道:“我说再不来开门我们可要揣了。”
“哟,原来是赵不住和留松这两个厮儿呀,我还因为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所以才肆意敲门。”马小溪随后便大声地说道。
被子包裹着的马关十三也松了口气,随后起身喊道:“你们俩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来我们宿舍串门。”
“说够了没?你家两老表真的是一条心,我们一进来你们俩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没了,看来来得还不是时候,应该再晚一点才来的。”赵不住回答道。
留松见此,随后也说道:“不开门好好迎接我和不住哥也就算了,我们进来了之后就别说来道去的了,婆婆妈妈,磨磨唧唧的,像什么话嘛。”
其实辛晨已经猜透他们俩的来意,只不过也是睡不着,寝室其它玩伴也还没有回来,于是就来这个他们俩经常光顾的寝室玩耍了。
“言归正传,你们俩深夜来访寒舍,有何贵干呢?”辛晨故意问道,语气里还有几分开玩笑似的敌意。
最近自称才高八斗的留松听此,瞬间回复了句:“此次夜半三更的前来,确实冒昧,还望海涵,不过我们想来和你们打打扑克牌,这样时间也过得快些,并且还过得快乐些,有意义些。”
“留松所言极是,我们此次前来,就为这事,别无他意。”赵不住也文绉绉地说道。
话音刚落,马小溪便瞬间变得有精神了,于是连忙起身,迅速卷起自己的被子,随后兴高采烈地说道:“原来如此,你们俩早说嘛现在都开始打一局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这里没有扑克牌,并且还没有台灯。”马关十三也精神抖擞地说道。
此时赵不住和留松已经做了下来,仿佛他们俩来之前已经把一切谋划好了。赵不住看见他们的反应都是预想中的模样,于是笑着说道:“扑克牌这东西,我有。”
“台灯这东西,我也有,并且还有已经充满电了,反正现在都凌晨**左右了,坚持这个通宵,一个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滴。”留松紧随其后说道。
马小溪听此,更是高兴得无法形容,于是高兴地说道:“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知我马小溪之所好者,赵不住and留松也。”
“要来就准备好,扯那么多就算了,我可以忍,还跟你我扯起英语来,这我可就不能忍了。”赵不住略显怒气冲冲地说道。
马小溪不服气地问道:“然后呢?”
“然后啊,然后嘛就待会儿让你输得怀疑人生,输得光头滚滚来。”赵不住回答道。
此时留松已经打开了台灯,然后看了看他们,随后大声地吼道:“你们到底来不来哦?省得浪费我台灯的光。”
“来,怎么不来哦,这次我可要是血洗前耻,上次输得一塌涂地,这次和我关十三老表联手,一定会让你们知道我们马氏家族不是好欺负的。”马小溪大声地回答道。
话音刚落,一场纸牌上的血战开始了,二对二的规则,其中一个人负责给他们拿台灯,然后公正地照在他们中央。
还是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规则,可是却感觉物是人非,有一种莫名的伤感在黑夜中油然而生。
一直到天亮,辛晨做一个旁观者,一直给他们拿着灯,当灯光逐渐暗淡时,天也微微变亮,他们的声音也逐渐变得沙哑了起来。
这个不眠之夜,像一根拉动回忆的琴弦,弦未段,回忆就不曾停止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