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感觉周围的一切匆忙而过的时候,越来越多的焦灼不安便会随之而来,有时候让人害怕,有时候又让期待。
时间匆匆而过,仿佛一切都在弹指一挥间,好多的来不及,也被时间冲淡,那些还没说不出口的话语,也被一种特殊气氛带来的焦灼打散。
一日清晨,人群站满了操场,等待着那个曾经身为一个语文老师的校长给他们来一次巧妙绝伦的训话。
随后,一阵铿锵有力的声音在操场上回响:“马上就是第二次会考了,希望大二时候即将即将结束的那群莘莘学子好自为之,别让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打乱了内心最执着的声音。”
“此次校长都出马了,看上我们上次的会考出师不利啊。”对身旁的低声说道,随后还用一种特殊的眼神看向在身旁站着的赵不住,仿佛希望接下来的回复中有赵不住的话语。
台上的训话越讲越激烈,毕竟校长说话的熏染力在整个学校都是屈指可数的,更何况,这次的谈话,与每一个学生都息息相关,可能有些现在无关,可是在将来,都可能被一一应证。
可想而知,没有人理会马小溪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马小溪这货说出话来之后,没有人给他回复是誓不罢休的,于是从兜里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粉笔头,随后分别向坐前面的辛晨,右后面的赵不住打去。
显然,马小溪做出这个动作并没有想到要掩饰,于是便大张旗鼓地表现出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马小溪,你到底要干嘛?”赵不住略显大声地说道,这之间,仿佛又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压制住平时那义愤填膺的语气。
马小溪见此,回复道:“你二爷爷有没有给你透露一些关于我们此次会考的事情?”
“吐露个毛线哦,如果透露了,我还竖起耳朵听得那么认真吗?除非是找不到事情干了。”赵不住委屈地说道,随后又把目光看向旗台上那个威风凛凛的校长。
“哦,原来如此,看来接下来对你不能抱有希望了,听你的去吧!”马小溪不屑地说了说,随后便把目光移了回来,东张西望地看着周围。
辛晨随后也说道:“赵不住你们俩在后面嘀咕什么呢?是不是还想着待会儿放学去剪一个杀马特头型,为了与城里那些彩色的**灯想对应。”
对发型比较在意的赵不住听此,便随口大声回答道:“算了,思来想去,还是待会儿去剪一个韩版比较适合我。”说完,他便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然后又摸了摸自己前面同学的头发。
由于赵不住的动作过于大,导致他们原本站在最前面的班主任怒气冲冲地向他走过来,随后大声地吼道:“你在这里搞这些工作我年轻的时候够搞过,不说以前,现在我的头型都还比你的帅,更何况那是我年轻的时候,所以,给我踏实一点。”
话音刚落,他们一班的班主任便用力挥起了手,随后向着赵不住的头扇了去,随后貌似想到什么,瞬间就把手收了回来,然后慢步向刚才的位置走了去。
当旗台上的声音逐渐销声匿迹,台下的学生们便热血沸腾地走向各自的教室,在走的同时,一些感觉无关紧要的同学还在欢天喜地地说着一些异想天开的话语。而与这次会考有关的同学,都还在心里大量着如何到达那座小城,在城中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
“辛晨,这次会考你们准备怎么去?”正在爬楼时遇见的唐飞雁小声地说道。
辛晨听此,心里万分激动,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掂量几分后,便小声地回答:“还没确定好,你们呢,怎么去?”
“当然是老方法咯。”古月曲抢先回答道。
“哦,那你们的老方法是什么啊?”辛晨不解地问道。
话音刚落,唐飞雁和古月曲以及身旁的人都笑了,因为这个简单的问题,根本就不需要问,很多人就已经在心里心知肚明。
从一楼到三楼的路途中,同学们有说有笑,似乎忘记了现实的压力,与曾经那些落魄的情绪。
他们来到教室时,发现楼顶上落下一层灰白色的灰,灰里夹杂着对往事的回忆,对这个环境的小别离。
“唐小俊,今天看你闷闷不乐的,就连刚才我们一起上楼道时,欢笑都是别人的,貌似都不能打动你,到底是怎么了?”粗中带细的马小溪小声地对唐小俊说道。
唐小俊用凝重的语气回答道:“一言难尽。”
一句一言难尽,也随着上课铃响,让一切都结束在一种落幕的沉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