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正君?
贾星星忽然脸颊爆红,热气直冲头顶。
羞恼道:“娘!你说什么呢!”
贾仁翻了个白眼,“行了,反正我事先说好,做小侍想都别想。”
贾仁虽然平日里对儿子多有严厉,但到底是自己的独子,说不疼爱是不可能的。
当时阿宝生贾星星的时候几乎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贾仁后来就再也不愿让阿宝犯这个险了。
……
“贾府无事了,你不去找你的小星星献个殷勤?”
顾岚衣剥了个小橘子,一半塞进温子昱口中,一半送入自己嘴里。
顾珞闻着橘子的酸甜清香,拉着脸看自己的娘亲。
她才是病人啊,她才是躺在床上手腕不能动的那个!
她的娘亲爹爹既然是来探望病人的,难道不应该给她吃吗?
顾珞的怨念并没有能传递给顾岚衣。
顾珞:“我也想去啊,可是章太医不让。”
在一旁正给她换药的章太医闻言,立马吹胡子瞪眼。
“殿下!您还好意思说,我当初是怎么给您叮嘱的?手腕不能动,不能动!您再不听的话微臣只能找块板子给您夹上了。”
“噗嗤。”
顾岚衣没忍住笑了一下。
温子昱斜眸瞪她,“女儿都受伤啦,你还笑。”
顾岚衣压压收,“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君后大人莫气。”
纵使不是第一次见,章太医却还是为帝后二人的感情惊叹。
想当初京城那么多官员,没有一个人相信君后的盛宠能延续长久。
都说帝王多薄情,可这位却能做到数十年如一日。
不管周围有没有外人在场,只要是面对君后,她就从不会自称为朕。
这仿佛是一种承诺。
只在那个男子面前,她不是帝王,只是顾岚衣。
顾岚衣:“太女的伤怎么样?”
章太医连忙回神,低下头。
“回陛下,太女并无大碍,只是碰到了伤口会影响愈合,微臣给太女清理一下伤口就可以。”
顾岚衣:“嗯。”
温子昱帮顾珞擦了擦额头的汗,责怪道:“你若是想见贾公子,让小李子去说一声带过来便是了,作何要自己偷偷跑去?”
顾珞低着头,小声道:“我这不是怕贾大人在吗?”
温子昱不解道:“贾大人在又怎么样?她还能把你吃了?”
顾岚衣噗嗤一笑,“贾仁倒不会把她吃了,大概是怕她把人家儿子吃了。”
顾珞:“娘!”
章太医匆匆离去。
“怎么最近不见小七?她前段时间不是天天往你这儿来吗?”
顾珞唉了一声。
“您还说呢,小七姐姐最近天天守着她从高家带出来的那个哑巴小男孩。”
顾岚衣挑了挑眉,“哑巴?”
顾珞挠了挠头,“应该吧?反正我没见他说过话。”
难道小七又把那个主神带回来了?
她怎么突然对那个疯子上心了,之前不是还特别害怕那人吗?
顾岚衣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
小七这个傻孩子不会又把自己送入虎口了吧?
顾岚衣扭头对着温子昱说:“我出宫去看看小七,你在这儿陪她吧。”
温子昱点了点头,“嗯,你快去吧,在天黑之前回来啊。”
顾岚衣弯了弯嘴角,“当然,我还要回来陪夫郎的。”
温子昱红了脸,推搡她。
“你快走吧,就你话多。”
顾岚衣:“那我走了?”
温子昱:“嗯嗯。”
顾岚衣:“我真走了?”
温子昱跺了跺脚,“你赶紧走吧!”
顾岚衣抓住他的小臂将他拉过来,按住人亲了一口。
“乖乖在这儿待着,等我来接你。”
顾珞:“……”
喂,你们两个,看不到她这么大一个人吗?
从前小的时候娘亲和爹爹还会顾忌着她在旁边,每次都要避开她再亲热。
等她长大了,就越来越不避讳了,根本毫不顾及她这个为情所困的女儿的心情。
顾岚衣心情很好地去了康王府,门外的侍卫要通报,被她叫住。
“不用,朕自己进去就行。”
侍卫们很是上道,“禀陛下,康王殿下带着高公子在后院里。”
顾岚衣嗯了一声,不用人带路,抬脚走了过去。
现在的康王府就是之前的顾府,顾延年一家人离开京城后这里就闲下来了。
可到底是贪官的府邸,这顾府规制用来做王府是一点也不小了。
“我赢了我赢了,快把脑袋伸过来。”
还没走近,顾岚衣就听到小七欢快的声音。
顾绮一坐在亭子里,面前坐了一个矮小的男孩儿,正神情专注地看着桌上的坛子。
“怎么了?不服吗?那我们再来一局。”
顾岚衣:“在斗蛐蛐?”
她忽然开口,将顾绮一吓了一跳。
“娘?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顾岚衣毫不客气地在一旁坐下,“怎么,不欢迎朕?”
顾绮一笑了笑,“哪有哪有。”
“哦对了,娘,这是高纯。”
顾岚衣顺着她的话看了过去,只见男孩儿睁着眼睛看她,却没有出声。
挑眉,“真是个小哑巴?”
顾绮一:“不是哑巴,您听谁说的?”
顾岚衣丝毫没有母女情地干脆出卖了自家女儿。
“珞儿说的。”
“好吧,高纯不是哑巴,他就是个小傻子,前段时间还被高明黛那厮打坏了耳朵,听不到声音,就有点像哑巴了。”
高明黛?
顾岚衣皱着眉,想起高家的事。
“高家这次是朕看错人了,朕只猜到贾仁是受人陷害,没想到居然是高荀做的。”
顾绮一:“我也没想到,珞儿把人给我的时候我还没敢相信。”
“不过想了想也能明白,高荀那人一向自负,当年她与贾仁同期为官,她是榜眼本就被贾仁压了一头,这么多年想来心中一直有怨气。”
顾岚衣嗯了一声,注意到那个男子一直拉着顾绮一的手。
“这事说来还怪我,去查了高明黛那些腌臜事,怕是贾仁沉不住气去拒了高荀,这才让她怨气暴发。”
顾岚衣抬眼看了她一眼,“你能想明白便好,珞儿是个心大的,又是个直肠子,朕怕随便谁都能将她耍的团团转。以后还要你多帮衬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