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迟坐在车后座上, 什么看见,手被捆住动了,感觉到霍忱把车一直停地向前开, 远远超了回他家的距离。
他来为刚才的当街“绑架”想跟对方说话, 这时终于忍住问:“我们去哪?”
霍忱的声线前方传来, 听来有一丝沉闷,“你别幻想着他会来救你。”
奚迟无言以对,只能调整了舒服的姿势,继续坐着了。
等车终于停住,他又被霍忱抱了下去。
“把我放下, ”他实在受了继续被这样抱来抱去, 声线紧绷道,“我以自己走。”
霍忱反而把他搂得更紧了:“放心,没人会看到。”
他只能捏着对方的衣服, 感觉到微微的失重感, 应该是上了电梯,接着是开门声, 门被反锁的声响。
他又被抱着走了一段,然后坠入了柔软的床上,感觉到霍忱把他的鞋脱了, 没来得及羞耻, 腰上突然一凉,忍住惊叫声。
“霍忱!”
霍忱没回应他, 少见地一直沉默着, 像故意放慢动作折磨他一样,慢条斯理地把他皮带解下来,又一点一点把他裤子脱了。
奚迟脸上的皮肤快烧着了, 虽然被蒙着眼睛,能想象对方扫在他身上的眼神多么晦涩深沉,就像看逃跑又被抓回来的猎物一样。
他想踹霍忱一脚,但什么看见,万一踢在对方头上让病情又加重了怎么办?
就在这样想的时候,他脚腕被攥住了,接着上面缠上了一柔软的触感,迅速收紧。
他下意识猛地缩了一下,清晰地听见哗啦一声,是金属链条晃动相撞的声音。
他耳朵里轰的一声炸开了,声线里带了一丝颤抖:“你这……变态!”
他看到能想象来现在的画面,印象里被捆住脚腕这种场景……只在老家的人拴猫的时候见。
一道视线定在他脚踝上,黑『色』的皮圈和白皙的肤『色』对比鲜明,令人喉咙发紧。霍忱目光一路往上,眸『色』越来越暗,止渴般地伸手在他嘴唇上蹭了一下。
“宝贝,你怎么这么乖啊,我准备好你会抬脚踹我了。”霍忱说着,膝盖挤进他腿中间,俯身靠近了他,“就为怕我对你的小狗做什么?”
最后一句明显带着几分狠意,奚迟想理他,腿内侧被布料擦的触感让他背僵了,咬着牙道:“你把我脚上绑的东西解开。”
“我知道你喜欢,但我没办法,”霍忱语气像在哄他,格外坚决,“我又舍得把你手捆太长时间,你要做手术呢,被我捆坏了怎么办。”
说得冠冕堂皇的,奚迟心想,好像刚才绑了他一路的是别人一样。
霍忱解开了绑在他腕上的绳子,把他的手拉到眼前检查。
“绑印子了。”霍忱怜惜地说着,在他手腕上『揉』了『揉』。
“是你……”
他没说完,手腕上突然传来温润的『舔』舐,让他指尖一颤。
霍忱自然无暇回答他,只有绵密的吻顺着他手心向上,黑暗中他的感觉仿佛放大了几倍,湿软的触感扫指缝时,他的呼吸『乱』了。
他开始觉得眼睛被蒙住了错,用看见自己的手指隐没在对方的唇间,被吮吸轻咬的画面。
“他见没见你这么爱的反应?”霍忱贪婪地盯着他的表情问。
没听到回应,霍忱的嘴唇终于离开他指尖,像要检验成一般,忽然抓着他湿漉漉的手往下。
他猝及防,腹肌瞬间绷紧了,听见霍忱满意地轻笑了一声,然后充满占有欲地说:“你只能给我看,许对别人这样。”
随着动作他掌心像被烧着了一样,脸上更是滚烫,想把手对方的指间抽来,越来越绵软无力,发的声音变了调:“……你有完没完?松开。”
“我明明没开始。”
霍忱目光灼热地盯着他仰的脖颈,微微颤动的喉结,忍住伸手覆在上面,感觉到它抖得更怜了,然后往下解开了他衣服的扣子,看见上面斑驳的痕迹时猛地一顿。
奚迟心道好,他把这事忘了,这下霍忱更得发疯。
他眼睛上绑的布条刚才已经在床单上快蹭掉了,他干脆抬手把它扯了下来,正撞上霍忱垂眸看着他的视线。
他来没见霍忱这样阴戾的眼神,像的要把他存在的轨对象亲手杀了,再把他锁在这里一辈子似的,心里猛地一紧,考虑要是把相说来算了。
霍忱低头盯着他,那双墨『色』的眸子平常总是那么冷静,但现在眼角泛了红,目光里被染上了热度,又湿又亮,让人移开眼。
这是他曾在黑暗中长久觊觎着的宝藏,他以为此做任何事,付任何代价,一想到奚迟这样注视着另一男人,他就无法克制那些疯狂的念头。
奚迟眼看着他眼神越来越晦暗,解释道:“其实……”
霍忱仿佛怕他说和别人有关的细节,直接把他的话堵了回去,一边格外强硬地吻着他,一边按着他的手继续刚才的动作,他腰软了,发的声音隐没在两人唇间,模糊清像是呜咽,听得他自己脸发烫。
他快喘气时才被松开,赶紧别开脸,声线喑哑地再次开口:“霍忱……”
霍忱又扳他的下巴吻了上来。
“嗯,你只能叫我的名字。”
他看着对方的眸光越来越炙热,开始认担心今晚的状况,但好像有点晚了。
……
房间里断回响着金属锁链晃动的声音,和样被撞碎了的喘/息,他越是咬着唇想声,霍忱越是执着于『逼』他叫自己的名字。
视线忽然转来,他看见床头的墙上贴着什么东西。
看清楚之后,奚迟抓着枕头的手指瞬间收紧了。
全是他的照片,他一身白大褂垂着眼睛写病历的样子,在学术大会上发言的样子……看来严肃而规整,透着些冷淡的意味,知道对方是以什么心情贴在这里,又是用什么目光反复欣赏。
指定幻想什么,比如……像现在这样。
想到这,他心跳猛地加速,额角的血管突突跳到头脑晕眩,腿开始止住发抖。
霍忱显然注意到了他的反应,跟他一看去。
“被你发现了。”
柔软的触感印在他绷紧的后颈上,身后的人顺着往上吻到了他通红的耳朵,音『色』微哑:“看见我的秘密……用这么激动么?”
他眼眶酸热,顿时抖得更厉害了,唇间发的字句断断续续。
“变态……偷窥狂……停!停一下……”
铁链晃动的声音反而越来越响,无休无止一般。
直到霍言清在他身上留下的所有痕迹被盖住,换成了新的,霍忱才平静下来,满意地搂着他,在他湿漉漉的发梢上闻来闻去。
奚迟觉得自己连抬眼皮的劲没了,只能在心里狠狠踹了对方几脚,闷在枕头里声音有点哑:“把我解开……我要去洗澡。”
“要,以洗掉。”霍忱锢着他的腰,语气执拗,“等你的小狗一路闻着跑来,他就会发现,你浑身上下是我的味道。”
他脸上刚平息的热度又轰地涌来,心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
“知道他听见这,会会在送死的路上跑得快一点。”他耳边的声音忽然透了一丝愉悦。
奚迟猛地转脸,看到他握着自己的手机,作势要给霍言清发消息,忽然有种预感。
“什么东西?”
霍忱在屏幕上点了一下,里面顿时传来一阵难以自抑的喘息,紧接着是断断续续的句子,平日里冷静的声线变得喑哑,浸在了滚烫的浪『潮』里,断被抛又落下。
这声音他再熟悉了,听着自己尾音发颤地喊对方的名字,有其他意『乱』情『迷』时的胡话,他脑子里嗡嗡作响,瞬间红到了脖子。
霍忱刚才竟然……竟然录了这种东西。
“别放了!给我。”他瞪向霍忱道。
霍忱暂停了录音播放,但依然握着他的手机,执着地看着他的眼睛问:“你是为怕他听见你跟我在一有多爽,是……”
没说完就挨了一巴掌,虽然以这种相拥的姿势使上什么劲,但在安静的卧室里听来格外清脆。
霍忱眨了眨眼,仿佛没感觉到痛,看见他眼神像是的气了,忙凑近了解释道: “我逗你的,宝贝,别气,我怎么能舍得让别人听见呢,我自己欣赏就够了。”
“快删了。”奚迟眉心是拧着,有点自然地说。
霍忱故意『露』一丝犹豫的神情:“再听一遍?你平时会叫我这么多……”
“删了。”奚迟语气坚决。
霍忱在他绷紧的唇角亲了一下:“好吧。”
看着对方删除了录音,他伸手想拿手机,又被收走了。
“以联系他。”
奚迟已经懒得反驳了,闭上眼睛,提醒他:“家里猫没喂。”
“我喂了,你的电脑我拿来了,有什么工作消息我告诉你。”
奚迟无奈地想,霍忱为了囚禁他是准备充分,好明天是周末。
霍忱看他想说话的样子,把他搂得更紧了,鼻尖埋在他发梢又闻了闻,讨好般地妥协道:“我们去洗澡。”
奚迟将信将疑地撩眼帘,身上黏黏乎乎的感觉确实有点难受,于是他点了点头。
结进了浴室一多小时才来,在霍忱又把他的脚腕绑上时,他已经没什么精力抗议了,只能在心里暗暗发誓,等到对方记忆恢复,必须再加月的书房。
正这么想的时候,霍忱端了杯温水递给他,带着一种心满意足的慵懒问他饿饿,让他更加牙根发痒,摇了摇头,没接那杯水。
“至少喝点水吧,宝贝。”霍忱目光诚地看着他道,“然我怕你脱水。”
奚迟愣了一秒,接着耳根一下热了来,转去想理他。
看着他蹿红的耳廓,霍忱眼底漾了笑意,是去热粥了。
这时候,奚迟终于有空闲打量了一下周围,他一直知道霍忱前在什么样的地方活。
现在看来,比他想象中的要简洁,基上全是灰黑『色』,除了必备物品外,什么没有。
床头贴的那几张他的照片,算是整间屋子最有活气息的部分了。
他禁想到他们认识的时候,霍忱每一次切换来,躺在他现在躺的位置上,盯着天花板思索冰冷的复仇计划的样子。
许偶尔会像对他说的那样,在霍闻泽的记忆里搜寻一些跟他有关的片段,别扭而贪婪地回味着。
以至于霍忱把粥端进来,想要喂他喝的时候,发现他神『色』缓和了很多。
“我自己来,我手又没被捆住。”
他说完看到霍忱眼神动了动,忙道:“你别想。”
霍忱表情『露』了一丝遗憾:“你把我锁住的时候喂我吃饭的,我能报答你。”
他表情一滞:“那是你骗我说手抬来了。”
霍忱唇角弯来,舀了一勺粥递去,讨价价:“吃一口。”
奚迟搞懂他干嘛这么执着,就着他的手喝了,然后马上把勺子拿了来。
霍忱坐在床边,望着他低垂着眼喝粥的模样,柔和的雾气在眼前萦绕,睫『毛』上似乎沾上了水气,脸颊刚才的亲昵泛的粉『色』没退下去,一直蔓延到被领口遮住了一半的锁骨。
上面的吻痕异常扎眼,虽然是新的,但他清楚覆盖着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他眼底的笑意渐渐掺上了别的意味,晦涩艰深,又在对方抬眼看来的瞬间收敛来。
“你以前一人在这的时候做什么?”奚迟放下碗问道。
霍忱想了一秒,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把里面的东西递给他。
最上面的是一张建筑物内部结构图,里面整公司的布局,包括各种通道,监控死角……以及在其中藏匿炸『药』的详细设计。
下一张纸上是与心率连通的定时爆/炸装置的构造,他看着画上去密密麻麻的线,有种危险近在咫尺的感觉。
霍忱放在他腰间的手动声『色』地收紧了,嘴唇贴着他侧颈的皮肤,声音听来有些沉闷。
“你是是后悔了和我在一……”
脖子上落下了一串温热细密的吻,他听见对方接着问:“你是害怕,所以才想找一单纯的小男孩……我身边逃走。”
突然加重的吮吸让他呼吸一紧,感觉好像下一秒就会被咬住喉咙。
“你捡到我的那一天,就能甩开我了。”他耳边的声音越来越灼热。
奚迟这才意识到,原来霍忱平时总漫经心的,潜意识里会想这些,担心他觉得自己阴暗怖,会逃离自己。
他和霍忱拉开距离,看着对方的眼睛说:“我没想要离开你,来没有害怕,包括现在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你锁着。”
霍忱眸光一转,像被点亮了似的。
奚迟接着说:“所以赶紧把我松开。”
“行,”霍忱含着笑意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宝贝,你这是在给我灌『迷』魂汤。”
他没了办法,低头继续翻了几下霍忱交给他的一摞纸,突然一幅画时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画上的人是他,在一张被撕下来的速写纸上,手里抱了花束,微微牵唇角笑着。
他一眼就看是自霍以辞的手,只是为什么会现在霍忱这里?
霍忱盯着角落里的“辞”字和下面的日期,眼里的温度冻住了,能画这样动的神态,那人一定是暗中觊觎很久了。
奚迟看他表情又变了,稍有些紧张地提醒:“你仔细想想,这画为什么会在你手里?画它的人去哪了?”
“你认识他?是他和你有什么故事?”霍忱盯着他的眼神暗『潮』汹涌,“我记得了,有能是被我杀了吧。”
“……”
奚迟咬了咬牙,感觉在自己侧腰摩挲的手越来越重,再次试图唤对方的记忆。
“记记得你匿名给我订了束花?”
“嗯,”霍忱声音更低沉了,“这男人就是借此趁虚而入啊。”
“霍忱,你冷静点,再想想,”一只手他衣摆探了进来,他呼吸突然一顿,“……嗯,你之前约我去酒吧,为什么……”
他唇上被咬了一口,跟他对视的目光热到像要把彼此包裹在一燃成灰烬。
“我想来了,”霍忱满含占有欲地盯着他,“在酒吧有吉他手勾引你是是?”
“……”
床尾的铁链再次晃动来,声音越来越响,但盖住床中央渐渐失控的呻/『吟』。
最后他隔着窗帘,看到天『色』已经蒙蒙亮了,管他说什么,哪怕平时很有用的,霍忱像疯了听见一样。
他视线开始模糊了,只剩下一念头,这失忆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他一定要让对方在书房待够一年,怎么求他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