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都是谁跟黑熊联系。”
杨戈向几人问道,铁狗和狐狸直接看向木头。
“我。”
木头说道,杨戈正要把手机递给木头的时候,一旁的医疗组组长拦住了杨戈。
“别,这种事要找聪明人,这种笨蛋容易坏事。”
杨戈看了眼医疗组组长点了点头把手机直接交给了组长,表示由他进行决定。
组长无奈的接过手机放在狐狸和铁狗中间。
“我需要一个聪明人。”
“我来。”
“我来。”
两个人争先恐后的说道,生怕被对方抢了自己的立功表现,也生怕自己被杨戈再整一套。
“小公鸡点到谁,我就选谁,就你了,铁狗是吧。”
组长随意的拿手在两个人中间来回指着,最后决定由铁狗打电话。
“阿阿阿阿阿阿。”
躺在一边的木头终于体会到了刚才三人经受的痛苦。
组长看着刚才还沉默寡言当硬汉的木头现在叫的比刚参加工作的少爷都欢的时候,轻轻拍了拍铁狗的脸说道,
“刚才我看了半天,这玩意肯定很痛苦吧,我想你不会想着再来一回吧。”
“不想,不想,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求求你,我不想再来一次。”
铁狗惊恐的看着组长哀求道,那种感觉自己绝对不想再体会一次。
其实杨戈不知道的是,他们最害怕的并不是那股炙烤的感觉,而是萦绕全身的绝望,那股透彻骨髓的绝望的侵蚀下,没有人能够抵御的住。
组长仔细的嘱托着铁狗一会要说些什么。
铁狗瞪着眼睛嘴角不住的复述意思。
“好了,大体意思记住就行,用你的话说出来,或许,,,看成果吧。”
组长欲言又止的一番话更是激起了铁狗的求生欲望。
这个或许就很有灵性了。
究竟是什么只能靠铁狗自己去想像,至于是什么。
不是吧,你瞎猜的我都要给你负责吗?
“现在,表演开始。”
说完组长调出联系人就要拨打电话。
杨戈指了指还在惨叫的木头询问要不要停下对木头的折磨,组长撇了一眼摇了摇头把电话打了过去。
手机放在铁狗耳边。
都,都,都。
铁狗深吸了一口气等待着电话接通。
“怎么了。”
听到电话传出声音,铁狗直接破口大骂。
“艹,黑熊,你他娘的在哪的,出事了!那边人数压根不对,他们防着我们,假货都他娘的死了,野猫被废了,木头也被下了降头,我跟狐狸都他娘的残废了。”
对面被这一连串的话整懵了,赶紧问道。
与此同时,电话那头还有其他人的声音,组长比了几个手势,旁边一个组员开始向指挥部发着消息。
电话那头杂乱的声音稍稍平复了一下,声音继续传了过来,
“铁狗,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这不是木头的电话吗?”
听到对面的疑问,铁狗继续骂道,
“去他妈的,木头都快烧成木炭了,你他吗的还问。”
反正自己已经落网了,平时看他是老大,能带着自己发财一直没骂过他。
“你们现在在哪,安全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面已经全死了,但是,你他娘的不是说对面就两个练拳的一个降头师,替身都能解决吗?”
“几分钟,替身全死了,对面有三个降头师,替身死了之后我们直接上了,刚打完,全换死了。”
“木头和野猫怎么样。”
“能喘气。”
电话那头松了口气继续问道,
“货呢。”
“你他娘的就惦记那玩意吧。”
铁狗讽刺的说道,电话那头心态已经快遭不住了对着铁狗喊道。
“方角龙,货呢!!!”
“拿下了,钱和货都在车上已经上路了。”
听到铁狗话,对面终于松了口气,继续问道。
“替身死了,谁在押货。”
“狐狸,他还能动弹两下,伤的不是很重。”
电话那头传了讨论声。
“你给我发个位置,我派人去找你,狐狸的手机还能用吗。”
听到对面这么问,铁狗正要回答能用的时候,组长用嘴型说了个不知道。
“艹,我上哪知道去。”
铁狗反应很快直接搪塞过去。
随后,对面敷衍了几句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都都都。
组长接过手机确认电话已经挂断后才说道,
“表现的很好。”
随后,组长本想说些什么,然后突然愣住,掏出手机迅速给廖忠打过电话去。
“老廖,我怀疑那些小弟里有何信业的线人,把他们拿着手机分开,重点是威武武馆的弟子,你亲自过去吧。”
“好。”
廖忠接到电话后,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匆忙给吕忠说了一声就要前往。
此时,吕忠起身主动要求跟着廖忠一起去。
“事态紧急,有些愣头青可不吃你的威胁,我会方便点。”
“走。”
两人径直往临时看守区跑去,指挥所的其他人则是收拾着东西跟上。
此时,财广茶楼里面。
何信业正卑躬屈膝的给一个老人倒着茶。
老人闭着眼睛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
何信业身高接近两米,常年练拳身体壮的如同一面墙一样,所以他的外号才叫黑熊。
反观老人精瘦矮小,坐在凳子上脚都够不上地,打眼一瞧跟街边上一个普通的老人没什么区别。
等到老人从袖子里掏出手拿茶杯的时候,才发现其特别的地方,那就是他的手特别大,就像一个小孩长了双大人的手一样。
但是更让人惊奇的是,他的手指就像骨头上挂着一张皮一样,能够清晰的看到指骨的样子。
“廖爷爷,您等会,一会货就到了,没事,货没问题。”
何信业头上不住着冒着冷汗,声音从嗓子眼出来就带着颤音的说着。
“小业啊,怕什么,爷爷又不吃了你,货没问题好啊,人有没有问题呢?”
廖海抬了抬眼皮瞪着两只白茫茫的眼睛看着何信业说道。
沙哑的嗓音就像摁着沙子从玻璃上划过去。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何信业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说道。
“哎幼,怎么出这么多的汗啊。”
廖海抬起手放在何信业的额头上慢慢擦着。
何信业瞪大了眼睛打了冷战,身体在拼命的想要后退远离廖海。
但是,何信业丝毫不敢冒犯廖海,只能强忍着不适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