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梓俊静静地看着汤正沛,从汤正沛的表情知道,汤正沛相信贺梓俊所说的话,这让贺梓俊想认识汤正沛这个人。
汤正沛有点冒昧地问说:“呃,是这样的。我正好有一位病人,我一直都没有办法治好,我总感觉也许你能帮得上忙,要不等我下了班再去找先生?”
对方只要是以礼相待,贺梓俊绝对不会拒绝!
贺梓俊微笑着说:“行,没问题。不过,我明天要结婚,能不能等我结了婚后,咱们有空再聊!”对于出言不逊的人,贺梓俊从来不会给脸,但是对于谦逊有礼的人,贺梓俊却十分愿意以心相交。
汤正沛拿出一张名片交给贺梓俊说:“这个当然,我能等,能等。先生,这是我的名片,不知道方不方便也给我留个电话?”
贺梓俊拿起手机往汤正沛给的号码拨了个电话说:“这是我的号码,我叫贺梓俊。明天我结婚,就是叶子酒店摆酒,汤医生要是有空的话,欢迎过来喝几杯。”
汤正沛哈哈一笑说:“谢谢,不过我还要上班。酒就免了。不过贺礼我一定会送上。晚上再聊!”
贺梓俊觉得这汤正沛正气凛然,是个爽快亦有礼的人,也有意想结交,否则贺梓俊根本就不鸟他。
汤正沛走回来的时候,看着文山中已经被送上急救车,准备送往省骨科医院。刘医生走了出来问:“汤医生,你真的相信那个护工能治好文医生的膝盖?”
汤正沛说:“我相信,我感觉他说话的时候是认真的。江湖上能人异士不少,也许真的有那么一些人,喜欢隐藏他们的实力。我总感觉他的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让我选择去相信他。不过,刘医生,那个文山中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总是这么牛,你方便的时候也说一下他,现在他搞得院里的人都不太愿意跟他说话,这样的性子,很容易吃亏的。”
刘医生叹了口气说:“他呀,也就是因为这个脾气,才被他爷爷送来这卫生院里工作的。他姓文,难道这你还不知道他是谁吗?”
汤正沛恍然大悟后,颇有深意地说:“唉,难怪不想去省院就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我跟车送他去吧。”
刘医生拍了拍汤正沛的肩膀说:“谢谢!”刘医生看着远去的车子,心里很不是滋味,看着文山中越来越脱离了文家的沉稳的医家风格,仿佛看到了文家的末路。
晚饭过后,贺梓俊正和叶家四口一起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叶宝家租了六辆旅游大巴,把石子村的村民、叶家的亲朋好友、大理石家具厂的同事都请了过来喝喜酒。石子村的村民基本上已经到齐了,都住在了叶子酒店里,大家都热热闹闹地帮着忙。
当天晚上,汤正沛送完文山中回来后,被检查的结果吓到了,急着想见贺梓俊。汤正沛一进酒店里,看着到处都是爆发户打扮的农民在忙活着交谈,就近靠近一个人就问:“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我找贺梓俊,他在吗?”
汤正沛的话音刚落下,附近的几个人都收声,齐齐看着汤正沛,脸上都是警惕的颜色。
那个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汤正沛好几眼后,小心翼翼地问:“你是药监局的?”
汤正沛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问,摇了摇头说:“不是!”
那个人前前后后地打量了一翻汤正沛,看得汤正沛十分尴尬,亏得汤正沛的性格比较好,不容易发火,要是别人的话,早就打起来了。那个人又小心地问:“你是医监局?”
汤正沛斩钉截铁地回答:“不是!”
“工商局的?”
汤正沛大声地说:“不是,我是不来查你们的,我是来找贺梓俊先生的!”
那个人很小心地说:“当然知道你是来找我们的贺神……,不,我们的贺先生。你是谁?”
汤正沛眨了眨眼,有点不太开心地说:“我叫汤正沛,卫生院的,想请教贺先生一些事情。”
“哦!”围在一起的大伙才松了一口气,大家四散开了,没有管汤正沛。
汤正沛正想拿出手机拨打贺梓俊的电话时,就听到贺梓俊的声音:“汤医生,你来了。我还说是谁找我呢?”
汤正沛看着贺梓俊走过来,可是叶子酒店里的人只要是看到了贺梓俊都十分客气又尊重地与贺梓俊打招呼,不管年龄大小,都主动给贺贺梓俊让路,这让汤正沛觉得这个贺梓俊很不简直,以让这上百人对他尊重非常,没有几分能耐怕是得不到。
汤正沛看到贺梓俊后说:“你真的在这!你可不好找呀,他可是以为我是来查酒店的。问是不是医监,又问是不是药监的,连工商局都问了,怎么你和他们都有关系?”
贺梓俊笑了笑说:“没那回事,我只是被药监和医监放出来的几条蛇咬过,所以他们都护着我。真不好意思!来,跟我进来!我们坐下来聊!那病人的病情恶化了?”汤正沛不明所以地看着贺梓俊,可是贺梓俊一点解释的想法也没有,汤正沛也没有再追问下去,毕竟有些事情别人不说或不想说的,就好就不要再问下去。
村民们看到贺梓俊客气地邀请汤正沛进来,知道这是朋友不是对手,也就放松了警惕!不少村民也主动与汤正沛打招呼。
汤正沛从冰窖到暧炉,感受到这些村民千差万别的款待后,对贺梓俊的来历就更加好奇了。
两人坐下来后,汤正沛很快就讲到了正题上。汤正沛说:“不是!文医生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想到会是粉碎性骨折,可是这根本就是可能的事。所以我是来请教贺先生……今天我听贺先生说文医生的伤很容易就能治好,是真的吗?粉碎性骨折也可以立刻见效?难道贺先生早就知道文医生是粉碎性骨折?”
贺梓俊点了点头说:“知道!粉碎性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小事!原来是这事,如果是来求文医生的,那就算了。我不想为这样的人治病!汤医生既然来到这里找我,今天晚上就在这吃顿便饭吧。这里来的都是我的朋友。”
汤正沛知道再围绕文山中的病说下去,很有可能会被贺梓俊请出酒店,于是换了个话题说:“呃,是我冒昧了。其实我是为了我的那位久治不愈的病人来的,没想到贺先生请了这么多朋友,真的是打扰了。”
一直没什么朋友的贺梓俊很想多结识一些朋友,汤正沛的知礼严谨很对贺梓俊的胃口,也有心结识,笑了笑说:“没事,来的都是朋友,都是来参加我明天婚礼的,也不急于一时。你说说看,能帮忙的,我尽量帮忙。”
汤正沛站了起来很感谢地说:“贺先生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跟我去一个地方,那位病人行动不太方便。”
贺梓俊也站了起来说:“那走吧!只要明天能赶回来就可以了。”
汤正沛十分感激地说:“不远,就在小区里。我带你去。”
贺梓俊跟着汤正沛离开叶子酒店的时候,正巧被叶宝仪看到了离去的背影。多愁善感的叶宝仪一下子欢快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