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震北沉声道:“华夏国京畿重地金陵附近庙堂高人云海散人急需上等药材,派人跟老夫说起这档子事。老夫不能决断,特来请示!”
慕容金鹏皱了皱眉,道:“云海散人,他不就是两百多年前天下第一剑云翼道祖的后人吗?”
“正是此人,他派弟子跟老夫说,需要大批的长白山‘野山参’,‘公鸡头’,‘蛇含草’还有‘飞龙掌血’,以及蛇床子、狼毒、苦参、白鲜皮等,有急用,需要老夫明日回话。”
慕容天峰道:“野山参那可是延年益寿的贵重东西,这年头已经很少见了!不知道他要多少?”
“野山参要上等货色一千根,其他合起来要五千斤。”浣震北缓缓道。
“外公,你的铺子有多少根?其他有多少?”
“老夫尚有两百根野山参,专门派心腹跋山涉水远涉长白山,行了一万多里路,才高价购进的,用来打点药铺。”浣震北自豪地说道。
白玉川沉声道:“少爷是问你还有多少,没有问你购进过程。”
浣震北哈哈大笑:“是老夫失察,抱歉,这人老了就是啰嗦,峰儿,你不会放在心上吧!”
天峰道:“外公尽可言之,峰儿不敢怪罪。”
“其他飞龙掌血等尚有一千斤,远远不够云海散人要求的数额。”
“爹爹,你看此事如何处理?”天峰看向慕容金鹏。
“这件买卖可真是一件大买卖,如果做成,我们可以赚得几百万两银子!峰儿,我们库存还有多少?”慕容金鹏笑道。
“慕容记大药房,蜀州的所有分店加起来,应该能凑够数额。”慕容天峰道。
“这几年都没有做大生意啦,这次就应允云海散人,岳丈大人,你立刻派人回复云海散人,就说明日午时准时发货,让他准备好银票,准备交割。”慕容金鹏厉声道。
“贤婿,我记下了,不过这细节处如何安排?”浣震北一脸问号。
“岳丈大人不必忧虑,自有峰儿料理,给你打点一切。峰儿,你看何人去押送比较稳妥?”慕容金鹏笑道。
慕容天峰道:“蜀州最大的镖局长风镖局押送最为妥当。”
“好,峰儿你速派人去各分店收拢药材,于明日午时前送至长风镖局,告诉他们午时出发,不得有误!”慕容金鹏大声道。
“孩儿知道!”慕容天峰转过身走出客厅。
白玉川即刻带上七煞、六所、五卵、四英以及两百属下,连夜分派众人去各地取药,于寅时取药完毕。
翌日,慕容天峰和白玉川,带着七煞等四人,装了五大车药材,由几十名下属推着,往蜀州“长风镖局”进发。
长风镖局地陷东南,位于蜀州赤练山下,四通八达,人口稠密,亦为蜀州的行政枢纽所在地。
蜀州,赤练山下,长风镖局。
天峰朗声道:“总镖头何在?”
一位弱冠之年的眉心长痣的镖师道:“在下已经叫人去通传啦,慕容公子稍待。”
不一会儿功夫,从后堂卷帘处,走出一位方面大耳,虎背熊腰的中年人。
那人约莫五十开外年纪,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煞气四溢。
慕容天峰道:“林总镖头,在下有礼了!”
“不知两位公子找林某人,有何要紧事?”那人大咧咧地往虎皮上坐定。
“希望贵镖局能帮慕容世家送一批药材至扬州金陵庙堂附近三清观,交予云海散人。”白玉川道。
“酬金是多少?”林震北正色道。
天峰道:“五千两白银,这是一千两银票定金,事成之后,再付四千两。”
林震北沉吟半晌,咬牙道:“蜀州到扬州几万里之遥,路途险阻,且盗贼流寇多如牛毛,此去凶险万分,须再加两千两,方可上路。”
“真是个贪财的主,也罢,本公子就如你所愿,再加两千两白银。”慕容天峰澹澹道。
林震北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搓了搓手,眼中闪出一丝贪婪之色,大声道:
“慕容世家家大业大,这点小钱算不了什么,老夫跟慕容庄主相交几十年,怎么说都要走这一遭,其他人来,老夫还不见得会答应呢!”
白玉川冷哼了一声,道:“如此,有劳林总镖头啦!”
“不知这批药材的期限是多久?”林震北接过慕容天峰手中的银票,急迫道。
“今日午时出发,以两个月为期,请林总镖头两个月内务必送达,切记不可误了时辰!”慕容天峰朗声道。
“老夫记下了,两位公子回府静候佳音吧!”林震北拍着胸脯道。
当下那林震北林总镖头点齐三百名趟子手,会齐二十个长风镖局的精干镖师,押着五辆马车,缓缓向东而行。
天峰回到慕容世家,上官无极立马迎上来,道:“相公你也真是的,天天跑得连个人影也看不到,妾身甚是思念!”
“最近几日接连发生事端,为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差点忘了一件大事!”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急成这个样子?”
“无极,你坐下,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神神秘秘的,你在搞什么鬼呀?”
天峰脱去外面的蓝色锦袍,把珍珠衫取了下来,放在桌几上。
那珍珠衫上面镶满了翡翠玛瑙,五光十色,流光溢彩,斑斓明艳,端的珠光宝气,琳琅满目。
上官无极乍一见珍珠衫,欣喜若狂,眉开眼笑,道:“相公,这个你是从何处得来呀?”
“这是剑灵系统奖励所得,今日它就归于你啦!自从上次你被马贼掳走,我就有意把这个宝物赏赐给你,有了它,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啦!”
上官无极道:“何以见得?”
“夫人有所不知,这件宝物刀枪不入,水火难侵,实乃上古瑰宝!”慕容天峰捏了捏无极的脸蛋,笑道。
“哦,想不到一件衣衫,还有诸多妙用,妾身穿上试试。”上官无极换上之后,端的人靠衣裳,马靠鞍装,平添了三分艳丽。
慕容天峰道:“夫人穿上之后,珍珠衫美,人更美!”
上官无极用指头点了一下慕容天峰的额头,啐道:“我们的慕容公子什么时候也学会油嘴滑舌啦……”
天峰道:“为夫词兴大发,想写一首词。”
“想写就写呗,我看看你能写出来什么好词啊?”上官无极娇笑道。
慕容天峰搂着上官无极去了书房,大手一挥,一首词已经写成,词云:
大沙漠逶迤画眉鸟,悲鸣却甚早。
那黄河古道,吹云掣电,余音缭绕。
山河支离破碎,风雨也飘摇。
七情绝魔剑,魑魅犹未消。
昔日前尘摒弃,故人已飘零,奈何弯刀?
如苍云万叠,豪气震九霄!
魔云窟、跌宕流盼,惆三千弱水何处浇?
飘蓬处,碧血阴凝,埋骨荒草。
——调寄《八声甘州》
上官无极看着天峰那熟悉的字迹,再也忍耐不住,扑到天峰怀里,泣道:
“我要你好好活下去,我不可以失去你,词中意境太深奥了,妾身不太懂哦!”
“傻瓜,你的相公怎么可能会不在了呢,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海枯石烂,终生不负!”天峰信誓旦旦地说道。
上官无极破涕为笑,眼神直勾勾地望着慕容天峰,天峰朝着那樱桃小口,吻了下去……
书房外面的书童剑仁喃喃自语,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