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螣蛇把玄武从地上拽了起来,勐踹了几脚,玄武放声大笑,道:
“吾计不成,乃天命耳,只是可惜了华夏王朝的大好河山,即将沦为异族的疆域,吾心甚痛,痛不可挡!”
螣蛇骂道:
“金陵王恶贯满盈,死有余辜,尔等乃愚忠也,你随金陵王,如孤魂随鬼耳,助纣为虐,必遭天谴!”
螣蛇押着玄武走出震天殿,无数甲士蜂拥而至,都在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交头接耳,摇头晃脑!
少顷,三人奔入金銮殿,天峰、七煞、六所、五卵、四英、三雄、二当、一昆等俱在,天峰叱道:
“四英和黄天福已经把事情告诉孤了,太岁这厮甚是可疑,他如今人在哪里?”
白玉川怒道:
“这厮企图染指梅绛雪,于夜里窜入囚龙殿,彻夜不归,恐已得手!”
天峰叱道:
“这个畜生真是贼性难改,上次劫掠了一名尼姑,还没有得手之时被孤发现,杖责了他一百军杖,真是死不悔改,变本加厉!”
白玉川朗声道:
“当下末将已经派人去往囚龙殿擒拿这厮,稍等片刻,必有应验!”
天峰叱道:
“七煞、六所,速去囚龙殿一趟,禀告宗大将军并捉拿太岁这个畜生,拿住之后让宗大将军一同过来觐见,不得有误!”
且说梅绛雪听到太岁嘴里的污言秽语,拼命地往秸秆草堆里面躲去,太岁这家伙居然扯掉外袍,露出一身的赘肉,直往草堆里面扑去!
一下子扑在梅绛雪的身子上,梅绛雪急中生智,大呼道:
“你这个畜生,敢不敢把本姑娘的脚镣还有绳子解开,如果你能打赢我,本姑娘就委身下嫁于你!”
太岁这家伙喝得晕头转向,完全丧失了意识,听到姑娘说要下嫁给自己,慌忙地爬起身来,颤抖地解开了梅绛雪脚上的镣铐,奸笑道:
“梅姑娘,末将虽然其貌不扬,但是末将对你可是痴心一片,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皇天后土可以为鉴,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梅绛雪噗嗤一声笑了,真是一笑百媚生,面含桃花笑春风,婉如天籁之音,惊为天人,端的脱俗出尘,天女下凡!
梅绛雪笑吟吟道: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当然了,只要梅姑娘你肯点一下头,我即刻带着你远走高飞,归隐山林,永不世出,做一对神仙卷侣!”
“那你帮人家解开手上的绳子啊,比过之后,人家才能决断啊,难道你是怕了吗?”
太岁觉得自己的武功就是再不济事,也要比梅绛雪强上几分,当下不慌不忙地“哧熘”一声解开了梅绛雪背后的牛筋绳结!
梅绛雪顿时觉得浑身一阵轻松,正要逃离钢牢,太岁哪里肯依呢?拍肚舞爪,直接拦住去路,喝道:
“梅姑娘,你不会是想熘之大吉吧?”
“当然不是,人家有点内急啊,是想找地方方便一下呀!”
“这样啊,那我叫人给你准备个夜壶,你稍等……一下!”
“哎……”
太岁这家伙又晃到钢牢外面,随便叫人拿了一件大号的黑色“夜壶”,跌跌撞撞地跑回钢牢,“咣当”一声往地上一丢,清脆响亮!
太岁叱道:
“这是几个狱卒吃饭用的家伙什儿,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夜壶,你就将就着用吧,记得要快点!”
梅绛雪极为羞赧,哭笑不得,这让她如何方便,难道要尿在锅里?真是个蠢材废物,榆木疙瘩!
当下只能忍着,时间一晃就过了一刻钟,光阴飞逝,但是梅绛雪只觉得在这里度分如年,长夜漫漫!
太岁喝道:
“你完事了没有?我可进来了啊!”
当下没有人应声,太岁复归钢牢,叱道:
“卧槽,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大的东西还不够你用?要不我再去找找?”
梅绛雪笑道:
“不用了,我看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也不用比了!”
太岁张大了嘴巴,奸笑道:
“我们?你是不是已经答应了我的要求,要跟我做夫妻啊?”
梅绛雪脸颊微红,嗔道:
“哎哟,还啰嗦什么?我们现在就出去吧?”
太岁醉眼朦胧,叱道:
“这可不行啊,外面到处都有人把守,我们是逃不了的,况且我已经等不及了,美人,我们就在这里入洞房吧?”
梅绛雪被关了几天,体力已然衰竭,疲惫不堪,正待勉强挺身逃走之际,却被太岁这厮从后面拦腰抱住。
往草窝一甩,随后欺身而上,两人随即滚到了秸秆草堆里,梅绛雪已经无力挣扎,泪如雨下!
太岁三下五除二地扯掉自己的衣衫,又开始撕扯着梅绛雪的裙袂,正待此时,一人从外面疾飞而至,大喝道:
“你这个畜生,给我住手!”
来人年约二十五六,有一双碧绿色的眼睛,眼光流盼之时,热情似火,就像夏日里照射在沙滩上的阳光般充满活力,如火如荼!
来人赫然正是宗兴宗大将军。
太阴和太常两位将军焦急万分地等着宗兴睡醒,把太岁窜入钢牢的事情禀告给了宗兴,宗兴顾不上吃饭就匆忙而来,雷霆出击!
果然不出所料,如果再晚来一炷香的功夫,梅姑娘就要遭了这厮的道儿,终生饮恨,清白不再!
太岁极不情愿地从梅绛雪的身上爬起来,宗兴一个箭步走上前去,拔出斩天斧,“卡察”一声把太岁的右腿切掉了,登时血流如注,暴击墙壁!
太岁萎靡在地上撕心裂肺地惨嚎着,疼痛难忍,锥心蚀骨!
少顷,太阴、太常、朱雀、勾陈四人至,朱雀冷冷地看了太岁一眼,沉声道:
“白大将军派我等来,就是为了擒拿太岁,不曾想宗大将军已经得手,如今之计,该当如何?”
宗兴叱道:
“尔等速带着这个畜生,往见主上,据实以告,先这样吧!”
当下朱雀、勾陈两人押着已经奄奄待毙的太岁,朝着金銮殿走去,一名络腮都尉拿着那只黑色的铁锅,放在太岁的断腿处。
接着新鲜的血液,口里振振有词,幸灾乐祸地说道:
“太岁将军,你为了抢属下的一只鸡腿,真是费了不少功夫啊,如今鸡腿吃到了,可是自己的一条人腿却没有了,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太岁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在想如果自己早点下手,何至于沦落至此?
荒凉如是?
悲怆如斯?
落寂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