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两人害怕耗子,就闭上了眼睛操作起来。
小青勐地掀开库盖,小玉拿起木棍就往里面胡乱戳去,几下之后,竟然一下子戳中了江别鹤的裤裆。
江别鹤疼得急忙扔掉了啃了一半的猪肘子,暴跳而出,一蹦半丈多高,龇牙咧嘴,嗷嗷直叫!
两位丫鬟骤然听到熟悉的声音,都急忙睁眼瞧去,却看到江别鹤这厮竟然只穿了短裤,躺在地上哀嚎!
小玉、小青两人满脸通红,大叫两声,捂住了眼睛,小玉从指缝里面偷偷瞄去,只见江别鹤这厮仓皇逃窜,甚是滑稽!
小玉叱道:
“江师傅,宗公子他们已经来了,要你准备吃的,你居然躲在里面偷吃肘子,待我奏明主上,看你如何自处?哼!”
江别鹤转过身来,小青“哇”的一声叫了出来,原来江别鹤这厮的短裤已经在挣扎中掉了下来,甚是恶心,十分反感!
江别鹤急忙把短裤提上去,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急道:
“两位姑奶奶,千万不要告诉主上,我以后不敢了,老朽马上为宗公子准备吃的!”
小青怒道:
“那哪行啊?一定要告诉主上,惩罚你,你这天天这么个样子,赤身钻进铁库里面,不仅糟蹋了诸多好肉,还污了我俩的眼睛!”
江别鹤直接跪了下来,乞求道:
“别这样,你们放我一马,而且我也只在这个铁库里面吃而已,以后再也不敢了,希望两位姑奶奶高抬贵手吧!”
小青只是不依,小玉则神情渐缓,似乎有动摇之意,动了恻隐之心!
江别鹤看到小玉、小青这样顿时站了起来,乞求道:
“如果放我一马,我就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小青满不在乎地说道:
“什么秘密啊?说来听听!”
“那天我路过柴房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两个姑娘饿得面黄肌瘦,萎靡不振!”
两位丫鬟陡闻此言,吃了一惊,此事如果被主上知道,非得扒了自己的皮不可!非同小可,事关重大!
当下小玉巍巍战战地叱道:
“你看到了之后呢,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别鹤大声道:
“门口站着护卫将军黄坤,黄坤说关的是要犯,不可探视,把我轰走了!”
小玉长吁了一口气,叱道:
“既然是要犯,你就不要想着此事了,赶紧给宗公子他们准备吃的东西去吧!”
小青喝道:
“这次本姑奶奶就姑且饶恕你一次,如果还有下次,到时候就让主上处罚你!”
江别鹤满脸堆笑地说道:
“老朽再也不敢了,你们去回禀宗公子,就说饭菜一会儿就到!”
两位丫鬟走了之后,江别鹤百思不得其解,这件事情莫非两位丫鬟知情?可是不对啊,她俩可是少主母的贴身丫鬟。
同时又是主上的心头肉啊,若然自己冒冒失失地揭发此事是两位丫鬟指使的。
一旦主上查清楚不是她俩所为,那这攀诬构陷之罪,可是要杀头的!
想到此处,江别鹤勐地扇了自己一个巴掌,长叹一声,心道:
算了吧,得过且过,现在的生活不好吗?非要去管那么多事,到时候再赔上这颗猪头?呸呸呸,说点好听的,叫人生火做炊吧!
瞻前顾后,真相蒙尘!
猴年马月,水落石出?
当下江别鹤换了一身行头,急点了三百名火头工,做好了饭菜,叫人送入鸾凤殿,宗兴众人吃了之后,都直嚷嚷着好吃,这师傅不错啊!
封寒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宗兴,宗兴一脸佩服地说道:
“慕容公子与白大将军真是厉害啊,狙灭了空手道宗,又灭了血魂殿!只是无极姑娘白发变黑,又不知所踪,委实让人担心啊!”
封寒正色道:“以老夫看来,你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可是与锦衣卫有关?”
宗兴摇头苦笑道:
“真是瞒不过封大将军,的确是那顺天府所为,他们灭了在下的‘昌盛船行’,狙杀了船行的几千口性命,手段狠毒,令人发指!”
大将军封寒神色凝重道:
“愿闻其详!”
原来宗兴自上次在云海王朝对决南镇抚司的战役中中途因为肚子疼痛而离场之后,金面阎罗骤然出现击杀了南镇抚司的一干人马!
有探子暗通金陵王,使得金陵王严重怀疑宗兴就是金面阎罗,又将消息传递给京畿之地的东厂!
锦衣卫与东厂原属于不同的组织机构,但是京师的皇帝就是皇天霸的父亲皇炽烈害怕锦衣卫逐渐壮大,难以遏制!
由此才从司礼监太监里面擢升了一批精要的骨干力量组建了东厂,用来牵制锦衣卫,制衡镇抚司!
锦衣卫的诸事都要通过东厂上报,渐渐地东厂就压了锦衣卫一头,成为了锦衣卫的领导阶层,龙头老大!
锦衣卫下设南北镇抚司,南镇抚司只管卫内之事,操生杀大权,维护锦衣卫内部的安定团结,欣欣向荣!
北镇抚司则听命于皇权,不需要经过审讯,就可以直接拿人,专门处理皇帝交代的事情,权力极大,生杀予夺,先斩后奏!
另外北镇抚司设有诏狱,专门批捕重要桉犯,钦点要犯!
皇御十五年十二月初二,京畿之地京师,顺天府,东厂部属锦衣卫。
一座金碧辉煌、流光溢彩的大殿之上,一个穿着花色麒麟服的中年督主居高临下,坐在一张铺着麒麟皮的白银銮座上,神情生勐,睥睨天下!
下面倚着四位威武雄壮的蟒袍指挥使,神情各异,杀意弥散!
当先一人方面大耳,身着喇嘛红教红色教主服饰,奇怪的是服饰上面居然绣了九条颜色各异的狂蟒。
这位喇嘛手持着令人闻风丧胆的血滴子,此人年约三十五六,霸气侧漏,傲视群雄,
此人之后倚着一名容貌特别怪异的僧人,手持达摩杖,圆脸高鼻,浓眉大眼,杀意甚重!
在两人之后的半空中,浮着两名生着三尺长舌的妖人,一黑一白,相得益彰!
这两人戴着长达五十厘米的毡帽,身材高瘦笔挺,阴气煞人!
这两人正是黑白无常,站在距离龙毯三十厘米的半空中,渊渟岳峙,挥斥方遒!
光头僧人正色道:
“曩者,南北镇抚司的两票人马还有欧阳不离大人、孤独一方大人俱丧命在金面阎罗的手上,而且经过本使的调查,金面阎罗似乎另有其人!”
东厂督主摸着手上的魔鬼戒环,发出尖细的声音,不男不女,甚是瘆人,平静道:
“金面阎罗是有点功夫呀,连本督手下的魔境九品境魔种天尊朗达旺都不是其的对手啊!你可知此人是谁呀?”
光头僧人自信地说道:
“此人正是在扬州做生意的宗兴,一个纨绔子弟,黄毛小儿!”
东厂督主听罢捂住嘴,痴痴地笑了起来,就像一个女人般发出娇滴滴的声音:
“这个毛小子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呀?以你看他的实力在魔境中位列前几甲?”
光头僧人摇了摇头,叹道:
“此人一招就能杀了朗达旺,能力我看跟锦衣卫总指挥使不相上下,不分轩轾!”
僧人身后的黑白无常同时冷哼一声,叱道:
“锦衣卫总指挥使喇嘛教红教教主可是魔境四品境梵焚天魔,放眼三界,几无抗手!”
红教教主阴恻恻地笑了一声,道:
“不可过分地拔高自己,这样的人会死得很惨,金面阎罗纵然法力通神,但是本指挥使有信心一战,击败他,杀之以报督主!”
东厂督主捂着嘴,“嗷嗷嗷”地笑了起来,极为刺耳,甚是难听,喜道:
“总指挥使你有何妙计,铲除此人?快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