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真兄弟?你有办法?”徐四眼前一亮,“不知是什么办法?”
“说是办法,实际上也不算靠谱,”李承真笑了笑,“我就不和四哥你卖关子了,我修持这神格面具的手段,有一手观炁的能力,若让我直接找人,我是没有办法的,但我可以观察四哥你的运势,指引你找到最有利你的方向,但具体是什么我无法保证,所以只是偏方,本来也没想着说出来丢人现眼,不过四哥你一时半会儿也没别的方法,说不定我这个奇招还能产生一些奇效。”
“嚯,”徐四啧啧两声,“承真兄弟你也忒低调,观运看命,趋吉避凶的手段,在圈子里向来是吃香的,哪有丢人的道理,得,那我还真得厚着脸皮求承真兄弟你帮帮我,我欠你一份大人情。”
李承真一乐,就知道徐四已经理解了他的意思,徐四也看中他的本事,愿意和他攀交情,双方都是聪明人,那他现在也没必要说更多矫情话了,这份人情大大方方的承受下来就行。
“得,四哥,那我们就事不宜迟,不过,”李承真看着徐四,问道,“四哥你还没告诉我,这最后两个人的神格是什么?”
“呃,怎么说呢,”徐四顿了顿,“最后这两个神格原主人的身份都有些特殊。”
“特殊?”李承真有些不解。
“恩,”徐四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最后这两位,一位是历史上最接近羽化的异人,他的家族传承千年,直到现在还有血脉,另一位更加特殊,是在异人志中明确记载,已经羽化的异人,算是公司的一种尝试。”
“羽化的异人倒是不少,”李承真眼皮子跳了几下,“但前者,历史上最接近羽化的异人恐怕也只有那位了吧!公司这边就不怕那位的后人找麻烦吗?”
“事实上,对于那位的神格的研究,恰好也有那位的后人协助,”徐四耸了耸肩,“你应该会好奇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他们家族有一项失传已久的绝技,需要极其高的心境修为,他们希望通过神格武装来体会祖先的心性,想要复刻出这一绝技。”
“武侯世家的——三昧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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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亮立于桥上,遗世独立,
四周雾气涌动,如龙虎翻腾,不见水面,也不见两岸。
有鱼跃水而出,长数丈,形甚伟!
孔明茫然四顾,眉头微蹙,多有忧虑,暗道:“鱼大似牛,不似凡类,早闻东海之滨有巨鱼,今日确见,料想此桥之高矣,水之深矣,对岸晦明,恐有伏军!”
正料想间,一人穿越雾气,来到桥上,面对孔明,行走如风,高深莫测,一介布衣,神仙气概!
“有鱼从容戏水,乐矣!”那人一拱手,“庄生,见过丞相!”
诸葛亮茫茫然之间,不知所措,只是拱了拱手,问道,“先生自对岸而来,可有伏军利弩,把手关要?”
“我随鱼而来,未有见闻,”庄子又看向那条巨鱼,它似是迎风就长,又大了几分,背鳍峥嵘,有丈许。
庄子忽叹曰:“我言此鱼乐矣,其真也乐邪?”
孔明似是如梦初醒,进而答曰:“鱼得水,自然欢乐,先生出世而无为,顺应天理,何来此问?”
庄子大笑曰:“子非鱼,安知鱼得水而乐?”
……
“孤之有孔明,如鱼之得水也……”
……
孔明悚然,大惊!忙问:“如何不乐?”
“你且看,”庄子为孔明指,那巨鱼已游远,似是腾空,凭虚而起,巡游雾中,逍遥自在,有翼生与两肋之间,不知长几千里也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一朝化鸟,就为鹏,便要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其还会因得水而乐邪?”
诸葛亮忽而奋起,言辞恳切,曰:“不,不是图南!倒是往北!”
诸葛亮抽身欲走:“待我完成先帝所托,还于旧都,再来与先生论鱼。如今我军驻扎五丈原,北伐大业,一刻离不得我…我…”
诸葛亮转身叹惋:“我已不晓得来时路,先生可愿与我指路?”
“诸葛孔明!千年一梦,往事成烟,你为何执迷不悟?”庄子长叹挥手,雾气散去。
四周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哪有什么伏兵利弩,只有歌舞升平,盛世气概!
孔明呆立如木鸡。
…………
两个奇装异服之人慢慢走上前,正是一路随炁而来的李承真和徐四。
“你们来了,”庄子微微一笑,看向二人。
李承真和徐四对视一眼,脸色勐地一变,不约而同的拱了拱手,异口同声的说道。
“晚辈李承真,见过真人,见过丞相……”
“晚辈徐四,见过真人,见过丞相……”
“哈哈哈,我哪儿是什么真人?”庄子摆了摆手,哈哈大笑,“人都说庄生晓梦迷蝴蝶,是我梦蝶,还是蝶梦我,现在说话的究竟是我,还是那位逍遥的南华真人?哈哈哈,倒是一次奇妙的体验。”
李承真暗自咋舌,根据他的推断,越是执念深重,便越是入戏深,但这庄子作为明确羽化的异人之一,早就得了大逍遥,大自在,那儿还有什么执念?
当真神仙气概!
倒是这位诸葛武侯,根据他们刚刚听到的对话来推断,这位入戏之深,才是前所未有。
所谓观戏人化戏中神,从他的语言,行为,做派都可以体现出来。
如此坚定的执念,李承真很怀疑,凭借自己的手段,真的能抽出这位的信仰吗?
哪怕现在四周围都埋伏有公司的人,但面对面前这两位,他们还真是一丝一毫都不敢大意,尽管李承真觉得以这二位的品性不会生事,但他们不能冒这种风险。
想到这里,李承真又是拱了拱手,开口道:“当丞相面,不敢妄言,但有些事不得不如实告知,丞相大概只觉得千年一梦如黄粱,但实则丞相只是深重执念,强占您后辈子孙之躯体,我等中华儿女,虽千年来对丞相敬仰如同江河,却也无法为丞相坏此规矩,只得告知其中利害,请下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