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婉兮在听了那个衙役的话后,来掀白布的时候,已经将自己的嗅觉给封了起来。
所以她躲过了那个味觉的冲击,不过见到那些猪粪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重新将白布给重新盖上。
男人没想到这白布下面的尸体,竟如此渗人,而且……他方才好像见到那人的脸,好像有些眼熟。
就在此时,府衙门口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
守门的衙役朝着邹南走了过去,道:“大人,外面有几人,说他们是何永兰的家人,想要来寻她。”
邹南看着担架上的尸体,眉头微蹙,“让他们进来吧。”
方才负责将尸体运回来的衙役们,已经将这些人的资料都记下了,何永兰便是死者。
刚才那个衙役说过了,去这何永兰的家中,只发现了她的尸体在猪圈中,而她的家人们全部都不在。
衙役们见到尸体变成这样子,而那些猪还在疯狂地踩踏,他们只能寻了个笼子,将那些猪给赶了进去。
不知道为何,将猪给赶到笼子后,那些猪也不疯狂了。
衙役们也不敢有太大的动静,怕惊动其他人,引起恐慌,只能悄悄地将她的尸体给弄到担架上,给抬了回来。
也好在这何永兰的家是在村里比较偏僻之处,他们的举动也没有惊动到其他人。
此事只有那个为他们带路的村民知道,其他人都不知。
很快,便见到一个男人焦急地朝着院子里冲了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喊着:“永兰,永兰!”
“这里是府衙,不可大吼大叫!”邹南听到男人的声音后,呵斥道。
男人这才老实地闭嘴了,眼睛扫了一圈院子里,却没见到他想要见之人。
男人叫李勇军,是何永兰的丈夫。
他家最近这几天,总是频繁出一些事情,特别是他家娘子,总是无缘无故的便会受伤。
自从两个月前,何永兰在一位大师那里求到了一张开运符的后,他们家便蒸蒸日上,生活一天比一天好。
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这几天却是一反之前的运势,总是霉运连连。
本来他们还想要寻那位给他们符箓的大师,重新买一张符。
可无论怎样,他们就是寻不到那位大师的踪迹。
所以他今日,就想带着家人去附近的道观拜拜,本来是想要带着妻子一起去的。
可想到家中还有猪,他妻子便说要留在家里喂养,让他带着母亲跟孩子一起去就好。
可方才他们回家的时候,却没发现他家娘子,而猪圈也空空如也。
一打听,说是方才有衙役来他们村子一趟,而那个给那些衙役带路的人,只是支支吾吾地跟他说,方才他娘子被衙役给带走了。
所以,他这才连忙带着母亲跟孩子来到镇上寻他的妻子。
此时李勇军此时见到,角落里竟有他熟识的人,上前问道:“春生,你怎么也在这里,你这是怎么了?”
李春生扶着柱子吐得肠子都要被他吐出来了,听到声音,抬头一看,见到是同村的李勇军,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苍白了。
他勐地朝着担架看去,顿时瞪大了双眼,难道……
“哥,你……你是来寻嫂子的?”李春生的眼里满是惊恐,颤抖着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