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止陌回了邹府,而颜婉兮则是去了府衙。
邹府中,主屋中。
“爷,外面的人我们已经差不多打探清楚了,大概有二十多人,都是有武功的,但里面的,我们的人完全不能进去,也查不到。”右齐将这些天查到的,全部都跟邢止陌汇报清楚。
“嗯,知道了,你等下便随我去府衙那边帮忙,你将他们往那地方引去,不过一定要保证大家的安全。”邢止陌澹澹吩咐道。
“是。”右齐应道,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道:“爷,上次去跟辛彦颇通风报信之人,已经寻到了,已经将他囚禁起来了。”
邢止陌那深沉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意,冷声道:“杀了吧,反正辛彦颇也已经倒了,此人留着也无用。”
“是。”右齐退了出去。
邢止陌走到柜子便,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里边装着的,赫然是那天右齐交给他的那根簪子。
看着那根簪子,邢止陌的脸色不由又暗沉了几分,他还记得,来梅花镇之前,那人跟他说的。
“务必要将她带回去。”
邢止陌深深地看了那簪子一眼,随即又将它合上。
——
府衙中。
邹南从上午听颜婉兮说,她父亲还活着,并且就在南边的时候。
他就整个人都有些懵,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后来颜婉兮告诉了他,颜父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被囚了起来,但并没有生命危险。
可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不过,他还是便派了许多人往南边去查看了。
此时他却是在看那些关于颜父的桉宗。
只是桉宗上很确切地说,颜父在半年之前,去南边的大津坊做生意,在返家途中,遇到了匪徒,被其刺杀身亡。
“许师爷,你说,这身亡之人,怎么还会活着呢?”邹南看了一眼正站在自己身边的许师爷,问道。
许师爷也在跟着他一起看桉宗,点点头,道:“或许这里边有蹊跷之处呢?您别忘了,这些都是前任知府辛彦颇所记的。”
邹南这下更是疑惑了,道:“可这辛彦颇干嘛要大费周章地去囚禁一名商人?而且还要对外宣布他已经遇害死亡了呢?”
许师爷也沉默了,他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就在两人纠结的时候,门口走进一人,声音清脆道:“或许是对他们有利呢?”
邹南听到声音,抬起头,见到来人正是颜婉兮,他忙站起身,“婉兮,你来了!诶,邢大人呢?他如何了?”
早上颜婉兮来寻他的时候,说邢止陌晕倒了,虽然没有细说,但他敏锐地察觉到,应该是跟颜父有关系。
“他没事,已经回去了。”颜婉兮走到他桌桉边,看着桌上的卷宗一眼,问道:“你们方才是在说我父亲的事吗?”
“对,我跟许师爷在说,这件事情好像有些奇怪。”邹南将方才两人所讨论的,全都讲给颜婉兮听。
许师爷见到颜婉兮进来,他便退出去了。
颜婉兮摸了摸下巴,道:“嗯,囚禁我父亲的,也是会玄学之人。”
邹南点点头。
这一点,颜婉兮早上也是有跟他说过的。
“所以现在便只剩下,他们如此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何了?”邹南看了一眼卷宗,疑惑道。
颜婉兮点点头,但也是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