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醉花坊,因为就跟萧锐的新酒楼隔一条街,所以最近封言道常驻这边,美食美酒美人,凑齐了,不用伺候公主的时候,就这里是天堂。
“公子,咱们捧上去的花魁,一年多了,许多顾客都看腻味了。可是新的花魁年纪差了一岁,诗词歌赋还没学全,有点青黄不接,眼瞅着咱们醉花坊的生意开始走下坡路了……”酒楼管事的小声汇报着。
封言道怀里的美人一个走神,打翻了酒杯,连忙跪下磕头认错。
封言道挑起对方的下巴安慰道:“美人,别怕嘛。我也舍不得让你现在就出去接客,但咱们的酒楼还得开下去,挣不了钱,我怎么养活你们呢?这样吧,再让你陪我三天,三天之后,你就是新花魁。”
说完,给那管事的使了一个眼色,对方识趣的退下,楼上传来一阵靡靡之音,也不知是痛苦的哀嚎,还是无力的挣扎。
“喂,这位官爷,一身官袍来我们这里,是饮酒作乐呢?还是来拜见我家公子?”看门的小厮,看着萧锐一身六品官袍,带着奚落的问道。
萧锐看了一眼,开口问道:“封公子可在?我来拜访。”
“我家公子正在楼上忙着正事,若要拜访,留下拜帖名号,等公子闲暇之时……”
话还没说完,就被萧锐一巴掌抽飞过去,“行,他在就好,没白跑一趟。”
“你干什么?敢来我们醉花坊撒野?不想……”
咔嚓!小厮指着萧锐的胳膊被折断,立时躺在地上哀嚎起来。
“来人呐,有人来闹事……”
很快,萧锐就被十几名壮硕的打手围了起来。
管事的走出来,打量了一下萧锐,冷笑道:“区区六品官?也敢来这里撒野?打断四肢丢出去。大唐律,杀官员死罪,冲他这身袍子,留他一口气。”
就在这时,门口一声厉喝传来,几名八品官员鱼贯而入,跟萧锐站在了一起,“你们放肆,敢动我御史台六品侍御史?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哟,御史台?我想起来了,是不是你们御史台前几天朝会,参奏我家老爷和公子?我们没找你们算账呢,你们却送上门来,行,给我一起打出去!”管事的极为嚣张。
萧锐皱眉:“不是说了,让你们留下看家的吗?来这里碍手碍脚的,站一边去,别伤着了。”
说完,率先出手,一身刚猛无铸的八极拳,凡是被他近身的打手,无一例外,不是断手就是断脚,几个呼吸的功夫,全都被放倒在地。
可看傻了酒楼管事,和一众御史台同僚。
八品徐御史不禁咽了口唾沫,小声说道:“萧御史书香门第出身,怎么感觉像是一员武将呢?”
说话的工夫,萧锐已经掐住了管事的脖子,“走吧,带我去找封言道,敢耍花样,立时掐死。”
管事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指着楼上。
萧锐回头对着一群发呆的下属说道:“你们别发呆了,召集所有楼中女子,盘问清楚出身来历,我要知道里面都有多少是被荼毒的。”
“得令!”众人回过神来,效仿着军中礼仪接令,一股畅快和敬仰,油然而生。
咣!
踹开门的时候,封言道正在辛苦耕耘,这一下直接让他缴枪,死猪一样软倒在床上,愤怒的朝门口喊道:“谁呀?没长眼睛吗?”
萧锐随手丢开管事,看了一眼光溜溜的场景,嫌弃的说道:“你就是封言道?真是又菜又爱玩,就你这两下子,还欺男霸女?如果我是你,绝不出来丢人现眼。”
“你是谁?混账,来人,来人,有刺客!”
咔嚓咔嚓,萧锐直接打断了对方两条腿,疼得封言道杀猪一般哀嚎。
“你,把衣服穿好去楼下登记。至于封言道嘛,呵呵,不用穿衣服了,这样光着挺好,让长安百姓好好欣赏欣赏。”
醉花坊一楼大厅,御史台众人挨个盘问登记着,行动很快,确实是一批干吏。
当封言道光溜溜的被丢在场中的时候,大家都懵了,这画面太辣眼睛了。
“大人,这是我们初步盘问的受害者名单,里面一大半都是被封言道坑蒙拐骗来的,有几人甚至跟他有灭门大仇,敢怒不敢言,报仇无门,只能忍气吞声的活着。”
萧锐细细看那记录名册,越看心中怒火越旺盛,拳头攥的咯吱响。
“来人,把那管事的拖过来,他这个狗腿子,想必知道的更多吧?”
管事的被押了过来,死狗一样求饶,萧锐可没客气,“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除了醉花坊,封言道可还有其他销赃产业?”
“我、我不……啊!”
仅仅一个不字,萧锐直接踩断管事一条腿:“小爷杀人不眨眼,别浪费我的耐心。”
管事的痛的撕心裂肺,甚至御史台众人都有些不忍,是不是太狠了点?
不过嘛,立竿见影的有效果,管事的竹筒倒豆子一样,飞快的把自己知道的全撂出来,徐御史记录的笔都差点没跟上。
萧锐抓着封言道丢出了醉花坊大门,直接就这么光着扔大街上,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
“人证物证俱在,此人可以说是罪大恶极,万死难赎其罪。今日我萧锐就来个替天……”
“大人,差不多就行了,您不能真的杀人,会被人说是私设公堂的。”主簿劝解说道。
萧锐白了一眼,训斥说道:“废话,我堂堂六品侍御史,能知法犯法吗?来人,立刻去知会刑部和大理寺,让他们分别派干吏过来,参与会审定罪,御史台、刑部、大理寺,我们三司会审,就不算私设公堂了吧?”
什么???这、这什么三司会审?三司会审是要陛下旨意,不是你找两个人就行的……
可迫于无奈,不知道这位上官什么路子,主簿还是派人去了。不过人没请来,刑部、大理寺衙门,谁会理会七品八品小官的请示?又没有协查公文。
萧锐笑了,早知道会是这样。几天前的朝堂上,我就看透了。你们以为装作不知道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