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黄子澄满眼都是朱波,早就把朱波当成假想的敌人了,虽然人家朱波没把他当回事。
黄子澄想着如果朱波一直待在京城,他自己只怕一直没有机会做任何事情,而朱标则会一直被朱波压着,很难施展开来。
黄子澄一直认为朱标现在的局面都是朱波造成的,如果朱波不在了,那朱元章一定会重用朱标,而自己则是朱标现如今身边唯一的谋臣,那肯定能大展身手了。
黄子澄突然想起朱波身边的杨廷和还有解缙,只觉得十分气愤,想着明明自己的能力比他们都好,怎么现在朱元章反而重用他们两人,而自己则是一直籍籍无名。
顿时黄子澄生出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来。
同时还怪罪到朱波身上来,想着都是因为朱波,朱波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这才得到朱元章的欢心,所以他身边的人基本上都是得到朱元章的重用。
肯定是这样的,想到这里黄子澄的面目都狰狞起来。
黄子澄觉得朱标这人太重感情了,如果他能像朱波那样争权夺利的话,黄子澄相信,自己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位置。
到时候别说内阁了,怕是丞相他都有可能当上。
想到这里,黄子澄觉得自己彷佛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黄子澄一直都是这么一个有野心的人,他同时也在感叹自己遇到朱标这样不争不抢的人,真的有点怀才不遇。
但是又想到朱标毕竟是皇储,以后是要登上皇位的人,那自己的身份也定会水涨船高,便又十分满意自己的选择。
黄子澄和朱标一同坐在车上,在车上便开始酝酿着,想着回府该怎么和朱标说起,让他也能把自己也安排进朝堂上。
黄子澄知道朱标对于举荐人这件事算是彻底不感兴趣了,但是他黄子澄是何人?他这一身的才华难道就要这么被淹没了吗?他不甘心啊!
正好趁着朱波出门,他黄子澄正是大展身手之时。
等朱标回府后,黄子澄便将话题引到朱标身上来。
“太子殿下,小人认为镇国王将他的徒弟都安排进了内阁是件逾越之事。”
朱标看着黄子澄说道:“这件事是父皇决定的,你现在这样说,是想怀疑父皇的决定?”
黄子澄一听,吓的不知所措,但是表面还是一脸澹定的说道:“那肯定是朱波蛊惑了陛下,要不然此等逾越之事,陛下怎么可能做的出来。”
朱标不悦的看着黄子澄,不知道为什么,黄子澄一直要挑拨自己和朱波的关系。
想到朱元章十分看重朱波,现在黄子澄这样说,不是要让自己去惹朱元章不快吗?
黄子澄看朱标有些下沉的脸色,连忙解释道:“太子殿下,小人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您好,要不然我会甘愿冒着得罪镇国王的风险来说这些,难道真的是不想活了吗?”
此时黄子澄一脸为了朱标着想的样子,朱标见了都觉得动容。
想着黄子澄都是为了自己,只是表现的有些偏激罢了,便也就作罢了。
要是以前朱标肯定已经处罚黄子澄了,但是想到黄子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现在自己身边正是缺人的时候,如果再将黄子澄处罚了,只怕以后就真的没人为自己着想了。
没办法,经过上次的贪官桉,朱标身边已经没几个可用的大臣了,现在抬眼看向朝廷,武官一大半都是朱波的人。
文官就更不用说了,杨廷和,解缙现在位居内阁,算是和李善长等人打交道了,更不要说别的地方了。
现在朱标就管着一个礼部,和朱波手上的权势比起来,简直不能去看。
便只是出言警告了一下,说是下次再说出这样的话,他绝不轻饶。
黄子澄看朱标是真的生气了,刚开始还想让朱标也在皇帝面前推举自己进入内阁,现在看来得再找个合适的机会了。
黄子澄到是不担心,因为朱波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才回来,自己有时间慢慢等。
现在朱标已经开始慢慢得到朱元章的重用了,那以后自己位居内阁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想到这里,黄子澄赶忙认错道:“是,小人知错了,不应该和殿下说这些。”
朱标见黄子澄认错态度诚恳,便也没再说些什么。
只是对黄子澄吩咐道:“波弟这段时间外出,现在父皇在朝堂中处理一些事务可能会有些吃力,我等可要好好尽心为父皇分忧。”
“我看先生才能出重,对你是寄予厚望,希望先生不要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而犯下错事,虽然本宫知道先生是为了我好,但是还是希望先生慎言。”
朱标悠悠的看着黄子澄说道。
朱标知道黄子澄这人是很有才能,但是野心过大,如不加以制止,只怕以后会为自己引出祸事来。
黄子澄一听,心下大惊,惶恐道:“太子殿下明鉴,小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小人的衷心日月可鉴呐!”
朱标看着黄子澄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澹澹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去,只留下黄子澄一人在那里。
夕阳西下,将黄子澄的影子拉的特别远,只见黄子澄一直站在哪里,也不知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升龙城内。
安南一战后,城中被炸成了一片废墟,朱棣带着人花了好长的时间才将这里恢复过来。
经过朱棣的改造,以前的安南皇宫现在变成了燕王的别苑,以前安南的建筑风格被朱棣改成了汉式建筑风格,但是任然保留了安南的一些民族风情在里面。
现在燕王别苑看着是别有一番风味,走进去一看,都会让人眼前大亮。
陈日焜刚开始回到安南后,看见被炸的满目疮痍的安南多少是有点崩溃的。
但是又无可奈何,他知道安南内部已经出现了问题,现在这样的结果是必然的。
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林子漾得知陈日焜是安南的世子后,看见安南此时的样子,她知道陈日焜多少会心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