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是太子啊,是大明朝的诸君,你说了半天,竟然就是为了让我去给你做农活?
然而下一秒,朱波还是一本正经地点头,“对啊。”
此时朱元章也赞同地开口,“峰儿,既然如此,你就在你堂弟这住几天,陶冶陶冶情操吧。”
“知道了……大伯。”
坐在石椅上的朱标,转头默默地看了一眼远处的田地,心里那叫一个苦啊。
可是朱元章都发话了,他还能怎么办?
见朱标答应,朱波转身对着田里挥了挥手,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人直起腰,朝这边走了过来。
徐增寿一入院中就看到了朱标,二人四目相对,眼里都有不解。
朱标是纯属被对方这浑身是泥的样子给惊到了,他无法想象刚才那个在田间殷勤松土的人竟然是徐增寿。
而徐增寿的不解,更多的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朱标。
“徐兄,劳烦你带带我这位堂兄,他叫朱峰,和你一起干几天农活。”朱波不以为意地说。
徐增寿:???
朱标站了起来,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道:“徐兄,有劳了。”
徐增寿虽然完全不懂朱标图什么,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把人带到了田间。
他看着朱标,尝试性地问道:“殿下,您真是来做农活的?”
朱标平静地点头,因为他此时已经接受了现状,把干农活这件事当成了朱元章对他的考验。
于是,在朱元章和朱波的注视下,他开始跟着徐增寿有样学样的挽起裤脚走入田埂中。
一开始,他的心里还是放不下自己太子的身份,浑身都觉得别扭。
但是看徐增寿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他渐渐地放空了心神,专心锄起地来。
偶尔徐增寿怕他无聊,也会偶尔和他聊上几句闲话。
上午的太阳没有那么晒人,而且时不时还会有凉风袭来,吹得人身心舒畅。
朱标心中的忧郁烦闷,似乎也被那清风吹散了许多。
……
一连三日,朱标每天都起个大早去田里耕作。
朱元章觉得效果够了,于是传信叫他回京。
然而他却没想到,朱标竟然还反向他申请,要在朱波那里多做几天的农活。
朱元章觉得稀奇,便拿着他的回信来到后宫,把这事儿告诉了马皇后。
“你是说,标儿觉得干农活不仅能够使人专注,还能强身健体,所以想在朱波那边多做几天农活?”
朱元章若有所思道,“是啊,妹子你说,朱波那儿真就那么好?”
马皇后同样很是意外,也想不明白朱波那里究竟有什么魔力。
不过她却笑了,“虽然不知道朱波有什么好,可是你不也总往他那儿跑吗?”
朱元章一听,心想确实如此。
他每次从朱波那里出来,都是心情大好的。
朱元章微微一笑,顿时有了主意:“妹子,不如咱们也去那住一阵子怎么样?”
马皇后闻言,却有些犹豫了,“重八,你去倒是还好,可是我若是去了的话,要怎么和朱波解释?”
朱元章笑着说,“朱波不会计较这些的。”
听见他这么说,马皇后这才点头同意。
……
与此同时,在市区开裁缝店的李路路此时真是满面春风,天天笑的合不拢嘴。
“啧啧,才一周时间而已,竟然店里的生意就这么好。”
“若是继续下去的话,我岂不是可以富甲一方,成为远近闻名的裁缝王!呵呵!”
李路路此时的裁缝店因为有了朱波送的缝纫机,因此可以做到效率高,但是价格却很低。
原因很简单,节省了人力成本,又增加了产品数量,自然可以别人更加便宜。
此时南京城中,都知道李路路开的这家裁缝店,大家都喜欢来买她家的衣服。
因此,李路路现在整天笑得合不拢嘴,连之前身上的旧疾也不知不解好了大半,这就是俗话说的,人逢喜事精神爽。
现在,每天店里忙的不可开交,廖永安每天下了朝会都要过来帮忙。
实在没办法,自己老婆做生意,总得支持才行。
负责,她又来说闹离婚,自己这个勋国公可就毫无颜面了。
正在店里十分忙碌繁忙时,突然,云儿来到店里。
“这生意也太好了吧!真是夸张!”云儿看到店里,此时有很多人,许多在等着排队买衣服。
她在店里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才找到李路路。
她激动对李路路挥挥手,走上前,说道,“夫人,我是朱波朱公子家的丫鬟,是冷柔小姐让我来接您过去,请您跟我一起回去吧。”
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又是初次来南京,廖冷柔身为女儿也不能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