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大明,并非平凡君主所能掌控。
如果轻易换了个废材上去,那就是延误大明的成长,必然要把大明交给真正贤能的人。
这人
母庸置疑,他们的师父便是那唯一合适之人。
“我们现在的实力太小,现在大明形势仍然安稳,并非要用我们的时候,不可操之过急。”
杨士奇澹然笑道,“你我且等着,待到我们羽翼渐丰,待到我们获得了足够力道时,才能再谈别的。”
“现在我们必须蛰伏,默默地积蓄力道,跟着师父多学东西。”
“仅有如此,此能算无愧于师父!”
“是,师兄!”
这一番话说得解缙心口直跳,非常兴奋,现在他却也强迫压制着这种兴奋。
此时的边境。
朱棣把军报搁下以后转头看了一眼朱榈,笑着说:“此姚广孝,倒是真能当皇帝啊。”
“哈哈,朱波果然说对了。”
朱榈同样是满脸敬佩的说,“原先我认为此老和尚只是平凡人,还纳闷朱波为啥总想着将他养在身边。”
“此时想来朱波的眼界确实不一般,居然是在那么早之前看到他的今日,我实在是比不过啊。”
“三哥,你觉得此时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朱棣眼神闪烁。
“怎么,连你也想趟这趟浑水?”
朱榈顿时就觉察到他的脑筋。
“呵……如此盛况,我们若是不参与一下如何成呢?”朱棣眼神晦朔不定,“干脆和姚广孝演个戏怎样?”
“哦?如何演戏?
朱榈惊奇问。
“察合台的国师如今一心护民,竟愿以自己的性命为价钱言劝我大明铁骑,怎样?”朱棣笑了。
听完,朱桐也是两眼放光。
“如果这样一搞,恐怕姚广孝的名望顿时就会在鞑子里达到顶峰啊。”
“今后再无人敢和他对着干了,否则,就是对抗民意。”
“很好啊。”
朱棣澹然笑道,“他一番引领,全部鞑子差不多就该当上咱们大明的奴隶了。”
此时,却忽然有个愤怒声响响起。
“卑鄙!你们真是卑鄙!”
明军帅帐外的旮旯里放着的铁笼里,纳哈出正在里面大声咒骂。
现在他手脚全部被锁住,瞧着就和蓬头丐面没有区别。
纳哈出最近这些日子,一直被关于此。
天晓得他是如何躲过这些日子的。
这些天,朱棣和朱榈二人一旦闲得没事便取笑他。
有时会和他谈论兵法,从他这里了解对方战术,不然则是此时这样。
在自己面前,琢磨如何对付鞑子。
纳哈出听见他们相处的奸诈计策,心里万分屈辱悲痛。
他一辈子最器重的,便是他的部族罢了。
但是此时,朱棣他们却在这里拿着他生命里最器重之物取乐。
还叫他在旁边亲眼所见。
这叫他如何容忍?
尤其是此时。
朱榈和朱棣二人一番谈笑,他才诧异的感觉到。
甚至是他最信赖的姚广孝,竟然都是他们大明早早就按插进来的间谍!也是因为他,才导致了哈刺章的刺杀,导致了他和哈剌章成了仇人!
这些竟然统统是那姚广孝的手笔!
获悉此事后,他简直气得要疯了。
姚广孝是他亲手送入草原的。
可现在,他居然是利用自己和哈刺章他们,推翻了全察合台。
这叫他如何不气啊。
他简直心如刀绞,巴不得能够马上穿到过去,抽死那时的他。
为何就这么鬼迷心窍,居然把姚广孝携入了草原呢?
实在是……自取灭亡,引狼入室啊!
尤其是此时。
听见二人商议,他俨然生无可恋。
他已经彻底明白了,只要事情继续按照他们的计划去做,那么他的部族确实会像二人所说这般,当上明朝的奴隶。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那就是像疯狗一样的大骂,极尽所有恶毒的话来诅咒他们。
朱棣却只不过看了他一眼,澹然笑道,“如何?我们想的还行吧,你想不想补充点什么?”
“朱棣,你真是魔鬼!”
哈刺章两手握着栏杆,恶勐的注视着朱棣,“我即使变成厉鬼,也饶不了你!”
“我要把你扒皮抽筋,碎尸万段!”
大帐内,朱棣神色如常,甚至还有些无聊的对他说,“狗日的,这么多天骂来骂去就是这么几句,是否可以有些创新啊?”
“我要活剐了你,啊!”
哈剌章全身都被锁链锁着无法动弹,他两眼通红,就跟真的要吃人似的。
然而朱棣却只是叹气,转头和朱榈说,“如何是好?留着这人都没新鲜感了。”
朱榈微微一笑,“是否要把他送到京城去,叫父皇和朱波也看个乐呵?
“有道理。”
朱棣微微颔首。
听见他们这番交谈,哈刺章彻底绝望的坐下,他浑浊的两眼中,尽是暗然跟悲观。
他们已然把蒙古部族掌控在手,又怎么会害怕他一个将死奴隶的诅咒呢……
即使自己此时怒吼,对着这些人而言也不过是玩笑罢了。
之后还如何是好?
纳哈出悲惨地笑了,悲观地闭了眼睛。
草原,已经没有未来了……
然而此时。
阿力麻里。
姚广孝突然打开眼睛。
他转头看了一眼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