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远道而来就是客,并且对方还是专程来庆贺他成婚的。
自然该有的客套是要有的。
此时朱榈端详着朱波,有点诧异的开口:“贤弟居然这样年青?”
“啊,这怎么了吗?”
朱波也呆住了。
“哈哈,没关系没关系。”
朱榈顿时大笑摆头,有点稀罕地看了一眼朱波。
这种年纪便可以想到这么多的国策,委实罕见。
他感到很意外,朱波居然这样年青,看上去就跟私塾中的学生似的。
谁会猜得到他如今已然是当朝皇帝最为信任的心腹呢。
此时他端详朱波一会以后,突然尝试开口道:“我可听四弟说了,大伯他老人家总是到你这里来,不清楚大伯最近会不会来?”
他来京关键的想法是想见朱元章。
打从他上回犯错压至京中以后他便再也没得见朱元章。
这回他进京明显也是想着要改变他在朱元章面前的印象。如果可以在此看见朱元章,肯定很好。
“我就不知道了,老爹这家伙平常就那样,神出鬼没。”
朱波遗憾地摆头。
“竟是如此。”
听见对方的回答,朱榈有些沮丧。
也罢。
就算没能见朱元章就罢了,可以和朱波见一面同样也不错。
他可以获得父皇这样的信任,绝对有他的门道。
自己可以和他讨论讨论经验呢,日后有机会再看见父皇的时候自己也知道该怎么开口。
“堂弟,我可听他们说你对如今的国策颇有点看法啊?”
他笑了笑状若无意地开口道。
“啥?谁这般和你说的啊?”
朱波顿时懵了,不可能是他老爹去了外边乱说吧?
他只不讲了一些对于朱元章和九王的简单看法罢了,他难道不仅是个键盘侠而且还是个大嘴巴,竟然转瞬把他卖了?
否则此这个从来没听说过的堂哥如何会听说?
“害,我不过是听闻罢了。”
朱榈心知有漏,随即连忙咳嗽几声忽悠道。
朱元章既然不肯泄露自己的地位,他自然需竭尽全力替他遮掩。
要不然到时候叫朱元章听见,肯定心里不痛快。
“确实啊,不过我只不过是乱说的,没啥了不起的。”
朱波遗憾地摆头道。
“哈哈,其实是为兄长年在外边做生意,向来对这京中之事感兴趣,我们这些做买卖的总得跟着政策办事不是,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堂弟不妨给我说说?”
朱榈继续试探性地开口。
“啊?京中不一直那样么?”
朱波听见这话就感觉自己脑袋疼。
这都啥啊。
如何这些人总是想听他吹牛呢?
这个风气若是助长了,日后自己索性当个说书先生得了。
“哈哈,我的好堂弟,堂兄我还不是想着回去可以和人谈点什么嘛。”
朱榈遗憾的道。
山西这边他也跟个土皇帝似的。
他要是想让谁来谈话,对方的状态一般都是惊喜交加的。
怎么似此时这样?
此朱波居然屡屡退却,彷佛并不愿意谈起这些事情。
这都是啥情况啊。
朱波看他的样子同样有点遗憾,只好说:“我不过是乱讲的罢了……”
“诶,无碍,我长年呆在山西,我们在那一块有点买卖,你说不如就给我讲讲晋王好了,我日后回到那边心里也有个数么,不要冒犯到晋王才是,据说此人脾气暴,还冒犯了当今圣上!”
“因而山西这边也是人心惶惶,我那些做生意的朋友此时都不清楚这个王爷什么时候会换,我还计划着看要不要挪窝呢。”
朱榈马上说。
“原来如此,那用不着闹腾,他们走他们的,你规规矩矩地呆在那边即可。”
朱波摆头道。
“哦?你觉得那晋王不会换啊?”
朱榈马上是目光一亮。
“也能如此说。”
朱波澹然地颔首,“总之皇帝绝对不可能再动晋王的,只要山西那边不再有何大的差错,那你们安稳做买卖不必为此事忧心。”
“当真?”
听见此处,朱榈马上是目光一亮。
说实话,最近这些天他向来提心吊胆。
上回就是有些家伙似乎要举报他行为不端,还说什么自己意图谋反!
天杀的家伙!
朱标和朱元章二人驻守京城,他拿什么谋反?
然而朱元章怎么会想这些,立马就找了朱标到他那边去巡查了,而且还把他带到京城去受审。
而且巡查就罢了,当初他被带到京城之时朱标居然害怕他会狗急跳墙,真反了。
因此起初时都没与他详说具体的情况。
不过一直都抵带着他四处巡查,一直把他拉到河南,彻底摆脱山西之后这家伙才忽然取出圣旨来,将他径直带回京城了。
这证明啥?
很明显皇帝和太子二人确实都没那么信赖他。
要不然,何须与自己耍这样的手段?
只需下圣旨便可以把他带到京城去。
尽管最后他们回了京城以后,朱元章多番审查也不能找到他谋反实证,而后又把他送回去了。
但是就因为这回的事情,朱榈已经惊得一年也不能安睡了。他担心自己如今在朱元章眼中已经成了那不肖子孙了!
乃至于到此时他也不免忧心。朱元章是否还会对他起疑,再次将他绑到京城去废了他的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