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峰一看见陆知府的那一瞬间便知道中计了,大声喊道:“你们居然敢算计我?”
李县令朝陆知府鞠了个躬,对廖峰说道:“这些可是你自己承认的,旁边记录的人可将我们刚刚的对话记录的一清二楚,你若想狡辩,我还可以让陆知府作证,陆知府的行事为人我相信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你这小儿,居然激我!”廖峰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掉入他们的陷阱里面了,一时间大怒。
李县令朝衙差吩咐道:“来人,将这罪臣押入大牢,待我与路知府上书圣上,让圣上亲自定夺。”
“是。”衙差拉起跪在地上的廖峰就往大牢里拖,期间廖峰一直在骂李县令与陆知府,说他二人狼狈为奸。
廖峰被抓的事很快就在清水镇传开了,廖府的老夫人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在斗着猫,下人来禀告这件事事,猫一下子就被老夫人吓的掉在地上。
如果是平时老夫人肯定会心肝肉疼的,现在儿子都快没命了,肯定是顾不上这些畜生。
马上缓过神来,吩咐人道:“快,快,叫人给老大写信,跟他说老四被抓了,让他马上想办法。”
下人一刻都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的将信交给送信的人,吩咐道要快马加鞭。
等下人将信交到送信人手中后,马上回去跟老太太复命。
老太太一听心算是放下了,这时朱波看见老太太这样便知道,这老太太可能认为没有什么事是廖永安解决不了的。朱波相信这种事应该经常发生,都是让廖永安为这些人擦屎。
“四叔这件事怕是难解决。”
朱波插嘴道。
老太太一见插嘴的是朱波,一时原本就不知道该跟谁发气,现在朱波撞枪口上了,便怒斥道:“你个小子知道什么,在这里乱吠。”
“当今圣上最讨厌的就是贪官污吏,现在四叔不是找死是什么?谁敢救他?”朱波直接挑明其中的厉害关系,也为了让老太太能有些心里准备。
而人老太太压根就不相信他的话,藐视的看着朱波,彷佛把朱波当空气一样。但是确实也不怪老太太会这样,别说老太太不知道先如今朱元章的想法,连廖永安都有些捉摸不透。
过了没几天,廖永安来信骂廖峰湖涂,为了这几亩地居然敢强行买卖。但是想到这也是自己一奶同胞的兄弟,也不忍不管,便让老太太先安心,定会保下廖峰的命,其他的也没有多说。
老太太一看,觉得事情已经解决一大半了便也开始放下心来,而朱波在一旁看着,嘴角扯了一下。这老太太还是将事情看的太简单了,看来还得廖峰出事她才敢相信。
当天晚上,廖永安马上来到皇宫,要求觐见朱元章。朱元章这边一听是廖永安便知道是因为他弟弟廖峰的事,原本朱元章还正气头上,见廖永安来,便叫他一直候在外面。
直到廖永安全身都快麻了,这时才见内侍过来告诉廖永安:“陛下传廖国公觐见。”
廖永安这才反应过来是叫自己,刚准备抬脚走进去的时候,脚下一个踉跄,辛好内侍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廖永安。
廖永安谢道:“多谢。”
内侍也同情廖永安,为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弟弟,也真是操碎了心。
廖永安在那里站了半个晚上,一直都是在骂那个贪小便宜的弟弟,都是也无可奈何。老太太在家里最是会惯着他,才将他纵容成这样。
廖永安战战兢兢的来到朱元章的书房,只见朱元章眼睛都没有抬一下,还在看着奏章。
廖永安上前跪在地上:“微臣参见皇上。”
朱元章像是没听见一样,廖永安知道朱元章这次怕是气急,廖峰这次想全须全尾的退出来,怕是难。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朱元章才对廖永安问道:“爱卿可知何为君,何为臣?何又为民?”
廖永安不假思索的回道:“万万之上者为君,君之下为臣。”
朱元章又问道:“那何为民?”
“民乃江山社稷之本。”说完廖永安开始直冒冷汗。
朱元章听完廖永安的说法后,将手中的奏折一把扔在廖永安脚边,大声呵斥道:“就是你这个好弟弟,朝廷官员,现如今居然敢欺压百姓,强行占别人的田地,他是想置我与何地?”
“扑通。”只见廖永安跪倒在地上,磕着头,对朱元章求饶道:“请陛下看着我廖家的忠心耿耿的份上,饶过他一命。”
朱元章见廖永安如此求饶,也有些于心不忍,但是想到如果轻易放过廖峰怕是以后会有更多的人来效彷。
“看着廖爱卿你这些年对我大明鞠躬尽瘁的份上,那便饶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