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专门负责此事的将领却没受到惩罚。
并且,在小明王死了几年之后,朱元章却杀了当年那些没被责罚的将领,对外说是犯了僭越之罪。
因此民间纷纷猜测小明王之死,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但凡是明眼人,都能想明白,朱元章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
因为,朱元章其实只是把韩林儿当成傀儡看待,朱元章可以夺得天下,又怎能对付不了一个没有实权的小明王。
随便找一个借口,就可以让对方让位,因此,朱元章完全没必要去加害对方,落人口实。
并且,以朱元章的智谋,他绝对不会浪费小明王这个傀儡,一定会物尽其用。
因此,对于韩林儿的死因,其实,田久成也都明白,只是他的运气太背了而已,无福消受。
可是,田久成他就就是要就用韩林儿之死,来污蔑朱元章。
因为,若是世人知道朱元章杀死了自己曾经的恩主,就证明,他可以得到这个皇位,并不是顺应天理。
百姓们向来都推崇天命所归,既然当初的小明王是死于非命,也就能证明朱元章此时拥有的一切,都是通过窃夺的手段夺来的。
名不正则言不顺。
这样一来,肯定会有百姓不服,只要有人不服,田久成也就达到了目的。
他就可以高举正义旗帜,把朱元章拉下马。
他虽然现在已经不相信宋番谷,但却觉得,之前宋番谷向提出的这个计策,确实是可行的。
高福兴此时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时候,院内已经站了不少白莲教忠实得教徒,高福兴激动的说道,“刚才李四都告诉大家了吧,最近,所有人务必要办好此事。”
“之后,等到时机成熟,我们就立马起事!”
李四站在教众徒之中,有点激动,心中暗道,终于要开始了。
众教徒也是一脸期盼的样子。
……
之后,李四就跟着众人开始行动起来。
他们分散到各条街巷中,一旦看准时机,就开始散播谣言。
李四贼眉鼠眼的东张西望,观察着周围的人。
因为此时,毕竟官府对白莲教抓的很严,他必须先保证自己不被潜伏的一些官府中人抓走。
“买饼子,热乎乎的大葱饼,只要三文钱一个。”
李四正想着时,突然听到一阵叫卖声,他转头看去,只见是一个卖饼子的小摊贩。
他立马计上心来,走上前去,攀谈起来。
“老板,现在可真是世风日下啊,连一个葱饼都要卖三文钱啊?”
接着,他朝摊贩主愁眉苦脸的说道,“给我来一个吧。”
摊主见他不是来找麻烦的,只是发发牢骚而已,立马给他拿了个饼子,同时说道,“小伙子,我这行业是没办法,现在粮产少,成本高。”
虽然,李四也很清楚,粮产少是因为陕西自身地域的问题,黄土高坡,原本就干旱,土壤也不适合种植庄家,产量少,也不是明朝时期的问题,自古就有。
可是,李四却借故发挥,“我可听说,京城一文钱就能买五个饼,在那里,粮食根本不值钱。”
“我们这里为什么粮食不够,全都是因为朝廷让我们上缴粮食,我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全都送进了京,给那些京中的达官显贵糟蹋,全是些吸血虫。”
“活生生榨干我们,他们那里是在是吃米饭,完全是在吃我们的骨头,喝我们的血啊!”
摊主不明白,这个年轻人言语为什么如此过激,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说道,“小伙子,我觉得还好吧,粮食不够着只是地方上的问题,跟我们这里的地域有关吧。”
“前几天,我在西安的亲戚还送来了米面接济我,说是因为皇上狠狠管教了一番秦王,他改过自新,主动在西安布施。”
“对了,他还告诉我,秦王已经发下王,让全陕西都要效彷,咱们沔县很快也要开始了。”
“这叫什么来着,对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所以,你就别抱怨了,一切都会好的,朝廷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我们的。”
李四一脸惊讶,呃,怎么回事,这个小摊贩竟然比自己还能说!
他心里是想着,毕竟是个做生意的,能言善辩的,这个不好忽悠,干脆换个人骗好了。
于是,他尴尬的朝对方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转角,她见到一个怀里抱着娃的妇人,在她怀里那个娃一直哇哇大哭,一看就是长期生病,都病脱相了。
李四赶忙上前,热心的说道,“真是可怜,娃都病成这样了,哎呀,我一看到别人生病,就想起我那个可怜的姐姐……”
说着,他还挤出了几滴马尿,“她就是因为病重没钱治,现在的身体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皇帝真是昏庸无能,不爱子民啊!”
“我听说在京城,包括杭州那些地方,连乞丐都穿的比咱干净。”
“你说,这些朝廷的人,是不是狼心狗肺,他们根本就不顾我们的百姓的死活啊!”
妇人见他伤心的样子,好心说道,“小伙子,别伤心了。”
李四还以为对方上钩了,正打算继续抹黑朱元章时,对方却继续对他说,“我才从兴明医馆看病出来,幸亏朝廷给咱免费看病,我家娃已经喝下药,比之前好了不少,他哭是为闹觉,我们要赶紧回去睡午觉了。”
说完,妇人就急匆匆的走了,没走几步,她又转头对李四说,“赶紧让你姐也去看吧,大夫们的医术都很高明,药也都很有用,肯定能治好你姐的病。”
李四一时语塞,心想着,自己可都在医馆外蹲了那么些天,我能不清楚么?还用得着你来告诉我!
他很不解,为何现在忽悠人变得这么难了,之前他可是一骗一个准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自己的忽悠技术退步了吗?不可能!
不过,他并没打算轻易放弃,这时,许多人走过来,李四被挤进人群中,只好随着人流让前走。
没一会,他就走到县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