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瑞?”吴畏一愣。
“天呐,他们怎么会用电棍?!”何香玉捂着小嘴,一脸惊讶的样子。
“因为那些精神病人发了病不管不顾的,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护士们也是怕他会伤到自己,或者伤到别人,在紧急情况下只能使用这种最快速的方式。”吴畏低声解释道,“平时他们不会这么对待病人的。”
“哦哦。”何香玉连连点头,但脸上依旧满是震惊之色。
二人立马来到那个病房外面,就看到一名大夫正在给昏过去的王灿瑞注射针剂,两名护士将他五花大绑固定在了病床上,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你们好,我是病人的朋友,来接他出院的。”吴畏敲了敲门,笑着对三人说道。
“病人正处于刚刚发病的关键期,必须要进行治疗才行。”医生严肃地说道,“再说他刚住院还不到两个小时,你们接他出院?”
“他其实没有病,就是被我拒绝表白,冲动之下寻死觅活。”何香玉赶忙解释道。
“没有病会来这儿?”医生笑了,“你们赶紧去交费吧,就这两个小时,他已经花费了两千多了,你们知道这支镇定剂多少钱么?这可是国外进口的”
“你们怎么……”
“我们这就去!”
何香玉急了,刚想争论,就被吴畏拉了出去,直到走出神经内科病房区,何香玉才生气的问道:“你拉着我干什么,我想跟他们好好争辩争辩!”
“无谓的争辩是没有用的。”吴畏摇了摇头,同时拿出了手机,“我给张传杰打个电话,他能解决!”
二十分钟后,王灿瑞哭着出来了,见到吴畏二人,上去就抱住了吴畏:“我的命好苦啊,呜呜呜……”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能不能别像个娘们儿一样?!”吴畏眉头一皱,直接给了王灿瑞一巴掌,“在你寻死觅活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你的家人,你的朋友?”
“王灿瑞,你太冲动了。”何香玉也叹了口气,话语间有几分失望。
“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王灿瑞吸了吸鼻子,把眼泪给擦干了,“不过,今天我算是见识到比死还难受的东西了,你们根本不知道,在此之前的两个小时我都经历了什么!”
“活该!”吴畏冷哼道。
“妈的,以后让我死我也不会死了!”王灿瑞气愤地说道,“这个世界上的痛苦太多了,死亡简直就是最小儿科的东西!”
“阿嚏!”
正说着,何香玉突然打了个喷嚏,双臂不觉抱了抱肩膀。
“怎么了?”王灿瑞关切的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吴畏又给了王灿瑞一巴掌,“我接到你爸电话后立马给何老师打了电话,她来不及换衣服就跑出来找你,这么冷的天,她当然是着凉了,你这个蠢货!”
“对不起对不起!”王灿瑞心里一紧,立马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要给何香玉披上。
“不用,别等会儿你也感冒了。”何香玉拒绝道。
“何老师,你就让他受受苦吧,感冒也是他自找的!”吴畏在一旁劝道。
看了王灿瑞一眼,吴畏接着骂道:“你个煞笔,还不快送何老师回家,站着像个木头似的,你自杀,你有功啊?”
“对对对,何老师,我送你回去!”王灿瑞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立马说道。
“我自己叫个出租车就回去了,不用那么麻烦的。”何香玉冲王灿瑞笑了笑,“只要你没事,就比什么都好了。”
“你还是让他送送你吧,你可是为了他才感冒的。”吴畏又说话了,“再说他人高马大这么健壮,见了你,兴奋的他镇定剂都搞不定,他需要多挨会儿冻,冷静冷静!”
“说什么呢!”何香玉丢给了吴畏一个大白眼儿。
“吴畏说得对,我送送你吧!”王灿瑞早就明白了吴畏的意思,立马点头说道,“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多吹会儿风。”
“那行吧!”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何香玉也不好再拒绝,只得点点头,跟王灿瑞一块儿离开了。
“哥们儿,兄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看着二人的背影,吴畏感慨的说着,立马掏出手机给曹文静发去了消息:“事情办完了,王灿瑞找着了。”
等了足有三分钟,一直没有回复。
按理说,曹文静知道这事儿,肯定也一直等着自己跟她汇报呢,但就是没有人回应,总不能她家里人又变卦,不让她跟自己谈了吧?
想了想,吴畏发过去了一连串的问号,还是没有人回答。
吴畏皱起了眉头,直接拨过去了电话。
足足响了十几声,那边才有人接了电话:“你他妈谁啊,打尼玛的电话啊!”
“你是谁?”吴畏脸色一变,冷冷的问道。
“你丫管我是谁呢,你是谁啊?”对方却是狂的很,“信不信我找人揍你?!”
“好啊,你在哪儿,我找你去!”吴畏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哎呦,你还真是欠揍?”对方乐了,“老子在新马街二十三号,你丫敢不来你就是孙子!”
“等着!”吴畏说着,立马挂掉了电话,打了个出租车往那边赶去。
明明是曹文静的电话,居然是个男人接的,而且还要让自己过去,这摆明了就是情敌啊,保不齐曹文静已经被他给控制起来了。
胡思乱想着,新马街二十三号已经到了。
下了车,就见五六人正在那边站着,一看就是些社会小青年儿,而且吴畏还隐约看到巷子里有刀光闪过,估计是曹文静被劫持在了小巷子里!
不过吴畏总有种不安的感觉,看这架势,不像是情敌寻仇之类的,貌似自己也没发现曹文静有前男友,或者最近有追曹文静的人啊!
灵光一闪,吴畏心中一紧,突然想起来了。
下午遇到那个少妇跟小男孩儿,自己花钱雇人打了那小孩儿一顿,少妇看起来就不像要善罢甘休的样子,难道是她告诉了她丈夫,找人要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