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消息,霍离当即吓傻在那,这么大的事情自家公子竟然还能说没事,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霍离忧心忡忡,本是想立刻召集人马护送自家皇子离开京城,但却被薛侑再次阻拦下来,霍离只能干着急。
“你现在不能有任何动作,否则真的是必死无疑……”
“老皇帝派人监视你了,不怕,末将召集高手肯定能突破重围送皇子安全离开,只要皇了安全,末将愿意肝脑涂地。”
霍离早就将撤离的计划几百次在脑海里演练过,只需要薛侑一声令下他就可以让人安全带着薛侑撤退,哪怕他战死在这也要保护主子。
薛侑喝了口茶让自己胸口的气息平稳下来,然后转头对着霍离说,“现在不是离开的时候,岁心没办法走……更何况如果这时候离开,必然会引发这个国家内乱,到时候我就是罪魁祸首。”
霍离不是没想到过岁心,只是这种时候先保着皇子要紧,岁心毕竟是程王之女,皇上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只是这话在薛侑漆黑眸子的注视下到底没说出口,霍离看薛侑胸口有伤,就走过去道,“让末将看看公子的伤吧……”
薛侑宽衣解带露出伤口,伤口不深,因为昨天晚上敷了药已经结痂,只是这伤口的地方十分凶险,再往进一点恐怕就刺中心脏了。
霍离看着这伤有些心惊,慌忙从书房柜子里找到上好的金创药给薛侑换上,然后低声问,“是谁把公子伤成这样?”
“是谁伤的有什么要紧,莫非你还要进宫替我复仇?”
“末将肯定会将他剁碎,喂狗。”
霍离本就是男子,包扎动作有些粗鲁,薛侑咬牙撑着到底还是被霍离碰到伤疼得倒吸凉气,霍离知道自己粗手笨脚忙说,“末将愚笨,不如叫那些丫头进来帮着敷药吧。”
“不用……你帮我把衣服穿上,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受伤了……”薛侑穿好衣服后就对霍离说了宫中的事情,当霍离知道这伤是皇后刺的时候一时无语,薛侑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暂时不会有事,我看老皇帝也没有杀我的意思,你安心做事,不要露出端倪就可以了。”
霍离应了,将薛侑换下来的棉纱处理干净,又把金创药归于原位这才离开书房。
薛侑一夜未睡此时早就疲乏不堪,坐在椅子上不多会就睡着了,在睡梦里,他恍惚梦到了岁心坐在阳光下笑颜如花跟他说笑,薛侑想要上前跟她谈谈心事,他往前走一步岁心就往后退一步,不管他怎么加快步伐始终无法靠近岁心,薛侑急得满头大汗最后是在惊恐中醒来的。
他醒来时天色已近黄昏,府内一切照旧,并没有出现任何混乱,薛侑松了一口气,起央出门,他想去看看岁心。
程王府邸。
岁心一早就被程嘉怡缠着处理贺壮的事情,岁心被缠的没办法,答应她见着薛侑后就会跟他说放手,程嘉怡不肯信非逼着岁心写信请薛侑来府上。
岁心没写,她才不要让程嘉怡指使她做事。
程嘉怡又哭闹到程王那,将整件事情前因后果都说了,程王本就心思极沉,再加上自己刚刚平反不愿意被牵扯进这种丑闻之中,听了程嘉怡的话后就来质问岁心。
西厢房里,秋阳西斜,屋子里光线渐渐黯淡。
程王进来的时候岁心刚刚把孩子的小衣服收进柜子,猛不防听背后有人吓了一跳,她捂着心口唤了一声,“父王……”
程王脸色阴沉地看了一眼岁心刚刚放置东西的地方,岁心有些心虚,忙给程王递了一杯茶道,“不知道父王前来有什么事情?”
程王下颔微紧,眸色沉沉地看着岁心道,“贺壮是晋王特意找到送回来膈应嘉怡的?”
岁心一下子就明白了程王来意,她知道这件事情是程嘉怡错在前,如果不是程嘉怡想要揭穿晋王跟自己的婚事,晋王又何必用这种事情来挟制她。
岁心冷静回应道,“这件事情岁心也只是听说了一个大概,当时是姐姐去晋王府上故意找事,晋王不得以才搬出姐姐的婚事胁迫……。”
程王冷冷看了一眼岁心,“既然知道是晋王,这件事情你就应该帮着嘉怡摆平……嘉怡已经知道错了,三番五次请求你帮助她,你却这么冷血还故意以此事刁难她?”
岁心不愿意跟程王说谎,只是此时这个程王与之前刚刚帮他平反时已经判若两人。
看来他上门感恩也只是做做样子,岁心替阿有不值,毕竟这么些年她是阿婆带大,对这个父王并没有多少的情感。
“父王,是阿姐有错再先,况且现在我跟晋王不能频繁见面,唯恐给父王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已经答应阿姐只要见到晋王就会给她求情。”
岁心皱着眉头,突然有些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了,今天她就会让华兰带信回去,让阿有把这件事情摆平就好了。
没必要恶心别人的时候还弄得自己一身臊,她也不想看着程王来兴师问罪。
老程王却误解了岁心的意思,只沉声道,“你跟晋王不能结婚父王也颇感遗憾,但到底你跟嘉怡是亲姐妹,难不成你要失去晋王再失去你亲姐姐吗?”
“亲姐姐……”岁心低声喃喃,这个亲姐姐可比任何人给她带来的麻烦都多。
这时老程王叹息一道,“父王收到消息,过两日嘉怡的阿娘就会回到程王府了,到时候父王希望你们能和平相处……你娘亲去逝的早,以后嘉怡的阿娘就是你的阿娘……”
岁心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有些萧瑟之意,看来别人都合家团聚了,只剩下自己……本来还有阿有心疼呵护,现在连阿有也不能陪在身边。
想到这岁心有些唏嘘,但还是不想在程王面前显露,只道,“请父王放心,岁心一定会尽力求阿有把这件事情解决好,不会让阿姐难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