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第一次被人家给小瞧了。
黑四又喝了几杯酒之后,才起身,付了钱,带着沈不凡走了出去。找了个出租车,随便说了个地方,出租车司机就开动了车子。
“我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勇气!”黑四貌似不喜欢这么安静,便开了口。
“都说过了,是经验。”
“你以前做过?”黑四看着沈不凡顿时来了兴趣,他有些微薰,他已经看了沈不凡好几遍了,现在心理面沈不凡的样子恐怕比他摸的那些女郎的模样还要清晰,没什么特别的,除了那双明亮的眸子。
沈不凡笑着搓了搓手:“以前我是三叔手底下最好的。”
“哦?”黑四眉头一扬,哈哈一笑,接着说道:“兄弟,没想到你这嘴倒是挺能说。”
“你当我吹牛?”
“不然呢。兄弟,你可别怪我没警告你。”下了车,黑四付了钱,搂着沈不凡的肩膀小声的说道:“这个人可不是那么好杀的,我都说过了,来接活的杀手都已经死了三个了。”
“我也说过了,他们是垃圾。”沈不凡笑了。
黑四满意的点头:“恩,兄弟,你要是真能把这桩生意给我做成了,那你的好处肯定是少不了的。”
“我不在乎。”
黑四住的地方是租来的,一开门,能闻到一种难闻的气味,桌子上凌乱着摆着饭盒以及酒瓶子,还有几个碟片,黄的。
沈不凡皱了皱鼻子问道:“难道你没钱?怎么住这个破地方?”
“嘿嘿……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不凡。”
“沈不凡?”黑四的确有些醉了,没有细想,也没有将他的名字跟七道的那个沈不凡给联系在一起:“恩,好名字。沈兄弟,做咱们这行的,这脑袋随时都有可能丢掉。住的地方随便一些就好,但是玩的嘛,嘿嘿,那可得挑一挑了。”
沈不凡不禁想起了围在黑四身边的那些女郎,模样的确算的上是中上等,身材也极为的火辣。
黑四说的一点都没错,沈不凡不是不明白,有的杀手没有那么搞的职业道德,很可能反水,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将雇主给供出来或者直接反手杀死雇主,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又推了一间屋子,黑四啪的一声将开关打开。屋子里的墙壁上挂满了相片。
黑四随手摘下一张,递给沈不凡:“瞧瞧,你要杀的就是这个人。”
相片上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皮肤白净,略微有些胖,带着一个镶金边的眼睛,看起来文质彬彬。相片明显是偷拍的,这个人真跟一个二十来岁的女郎轻轻拥抱,旁边站了四个面相凶恶的穿着黑色衣服的保镖。
“什么来历?”
黑四随手拿了两罐啤酒,递给沈不凡一罐,打开喝了一口,指着墙上的这个人说道:“这个人可是牛b了。成功的商人,成功的慈善家。”
“杀他的人跟他有什么恩怨?”
黑四拍了拍沈不凡的肩膀:“你怎么不懂规矩?管他是什么人,只要有人出价,咱们只管接活。问多了,恐怕会惹祸上身。”
沈不凡点头:“我接了。”
“我看好你。”黑四咕咚猛灌了几口啤酒,看着沈不凡手上未动的啤酒,笑着说道:“你不喝酒?”
“戒了。”
“不是个爷们。”
黑四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黑色的手枪,随手从抽屉里抓了一把子弹扔在了桌子上:“这枪会用不?”
“不会。”沈不凡回答的干脆,黑四可是愣住了。
“沈兄弟,你可真是极品。那你用什么东西杀人?”
“这个。”沈不凡亮了亮拳头。
“哈哈……”黑四再次大笑了起来:“兄弟,我觉得这个活儿你还是别接了的好。靠你的这个玩意,估计你还没靠近这个人,就被他的保镖给杀死了。”
“这个人经常在什么地方活动?”
沈不凡懒得回答黑四,直接问道。
黑四往床上一躺,将喝完的啤酒罐随手扔在了地上:“这个人极为注重形象,所以很少出没于娱乐场所,不过,这个人爱交际,经常举办一些舞会什么的,邀请的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近期他有没有什么活动?”
“你还真是个急性子,急着去死啊。”
“恩?难道没有?”
“有,就在后天。他的小三过生日。”
“在什么地方?”
“嘿嘿……当然是他家了。”
“唔。”沈不凡点头,不过有些无语,他家?他家在哪儿啊!
“春雨花园。这人住的可是好地方。啧啧……不过,在他家的话,就更危险了。”
“他家里有多少保镖?”
“这个我哪儿知道啊。不过少说也得二十来个。光看他每次举行派对的派头就知道,门口的守卫,身边的保镖,就有十几个,隐藏的就更不用说了。”
“弄了这么多保镖保护,看来这个人很怕死。”
“你说对了。”黑四打了个响指:“从另外一方面来说,这个人恐怕也是做贼心虚,做了不少坏事,怕仇家找上门来才会找这么多人来保护。”
沈不凡将相片收了起来:“好了,知道了。我保证他不会活过后天。”
黑四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手枪:“你真的不用?”
“你这手枪太烂了。”
黑四撇撇嘴:“要不是看在三叔的面子上,从我这搞武器,门都没有。还嫌手枪烂?告诉你,这手枪再烂也比你的拳头强,拳头快。”
黑四不满的麻利的将手枪收了起来:“不给你用。老子的好心算是喂了狗了。你可记住了,那人的身边可不仅仅有保镖那么简单,还有两个不错的杀手。”
黑四末了善意的提醒了一下。
沈不凡笑了笑说了一声谢谢,转身就走。
“嘿,兄弟。你可别死在后天了。我跟三叔可说不过去。”黑四喊了一声。
沈不凡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很舒服,黑四还是第一次从杀手身上感受到这种气息。黑四甩了甩迷糊的脑袋,脑子里蹦出来一个可笑的想法:“也许,他不是个杀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