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
“何先生,你终于来了,俺等你很久了。”
朱棣见到何秋,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快速的迎上前去,目光非常热忱。
听到朱棣的自称,何秋也是一笑,朱棣是一个粗人,即便是日后当了皇帝,他也经常自称俺,不过这种自称,他也只在军中或者亲近的人面前如此称呼。
“老朱,有事就说,你不知道现在香水和香皂的生意有多红火啊,我分分钟都是几两银子上下的人,可没空跟你在这瞎扯。”
在何秋这里,没有什么王爷不王爷的,他只是把朱棣当做一个普通人看待罢了,不会因为他是王爷,便对他客气,在他这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朱棣最欣赏何秋的地方,也便是这一点,何秋从来都不会因为他王爷的身份,而就凡事都顺从着他,从来都是想怼就怼。
即便是他身边最信任的姚广孝,也做不到这一点。
“哈哈,何先生的性格和俺一样,都不喜欢那些客套,适合在军中。”
“那俺就直说了,这次生擒北元丞相咬朱,先生虽然没有亲历,但是如果没有你的运筹帷幄,俺是万万做不到的。”
“俺从来都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这次先生帮了我的大忙,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是俺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办到。”
朱棣笑意盈盈的看着何秋,很自信的摆出一副大方的样子。
丰台一战,如果不是何秋化学研究所的二十门红衣大炮,咬朱的八千北元突击队不会这么容易溃败。
如果不是何秋早在顺天府就给他的锦囊妙计,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发现咬朱的逃跑路线。
谁都想不到,生擒咬朱最大的功臣,会是远在顺天府的何秋。
生擒咬朱,让朱棣在朝中的名声大振,他所得到的好处,是很难估量的。
而且,经过这一战,何秋在他心里的重量再次提高了一个层级,这样的人,他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拉拢的,当然不会小气。
“真的什么要求都能满足?”
何秋眼睛一亮,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朱棣,眼神中写着,我不相信四个字。
“当然,只要俺有的,你想要啥,直接跟俺说!”
朱棣见何秋怀疑自己的诚意,当场便急着拍胸脯保证。
他好歹也是一个王爷,难道还满足不了何秋的赏赐不成?
银子?
应该不是,现在秋名山小店这么火爆,有香水和香皂这两棵摇钱树在,他应该不差银子。
地位?
也不是,他曾经对何秋暗示过很多次,只要他想做官,自己可以动用一切关系,为他在朝中铺路,可是何秋貌似并不太感兴趣。
女人?
这一点倒是有可能,何秋即便再如何有才华,他也毕竟是一个年方气盛的少年,正是喜欢美女的年纪,不知道他看上的是哪家的女子!
不对劲。
何秋的眼神,怎么有点不太对劲了?
“咳咳……老朱啊,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的问我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说了啊,把你女儿给我当老婆呗。”
何秋此话一出口,当即便让朱棣愣在了原地。
什么?
我把你当先生看待,你却看上我女儿了。
何先生啊何先生,我老朱实在是看错你了。
哈哈哈,这实在是太好了,你要是娶了我老朱的女儿,以后岂不是就绑在了我这条船上,就算你想要撇开都不行了。
“看,傻了吧,我只是随口提的一个要求,你就答应不了,以后不要再随便说什么,不管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这种话了。”
“你真以为我要你把女儿嫁给我啊,我可没那么傻,这么年轻就急着成亲,我不过试探你一下而已。”
何秋说完,便白了一眼朱棣,最烦古代人说话的这种腔调了,说什么不管任何要求,都能满足,实际上他什么都满足不了。
呃!
朱棣还没有来得及露出的笑容,瞬间僵硬在了脸上。
算了,这怎么能算了?
我都已经准备把女儿的生辰八字给你了,你却告诉我,这只是试探……
“何先生教训的是,不过关于这件事情,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朱棣一脸的失望,如果何秋真的成为自己女婿,那对他而言,简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他但凡从脑袋里面随便拿出一个想法,都是在大明前所未见过的,这样的人才,如果不能牢牢抓在手中,那对他而言,就是天大的损失。
自古以来,联姻便是最能建立牢固关系的手段。
所以何秋只是随便一提,但是朱棣却是真的上心了。
“不考虑,至少暂时我还没有想成亲的念头。”何秋白了朱棣一眼,果断的摇头说道:“行了,你那些奖励就自己留着吧,你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就可以了。”
朱棣一阵失落,奖励是用来拉拢人心的手段,可惜何秋似乎不吃这一套。
“你还有其他事情没,要没其他事我就走了,秋名山的香水名气越来越大,现在就连江南那些烟花之地的人,都求到顺天府来了,每日限售二十瓶的规矩要改一改了。”
何秋有点不耐烦的说道,香水的传播速度,似乎比他想象中要更快一些,昨天就已经有江南的富商,求上门来了。
江南本就是烟花之地,香水这种东西,如果能够在江南打开路子,自然远比在北方要赚钱的多。
谁让北方人,没有江南的有钱人多呢。
“何先生,别急着走,还有一件事,的确是和香水有关。”
“俺昨天回来就听说了,何先生貌似因为香水的生意,差点在香水加工厂身陷险境?”
“蓝玉好大的胆子,他明知道先生与俺的关系,竟然还敢朝先生动手,莫非他真以为这顺天府他可以一手遮天?”
朱棣目光一凛,语气渐渐变冷。
何秋和燕王府的关系,基本上已经是摆在明面上了,如果何秋真的出事情了,那他朱棣的名字,在顺天府恐怕也要成为一个笑话了。
堂堂燕王府,连一个王府的座上宾都保护不了,以后其他人哪里还敢为他朱棣效力?
所以,于人于己,他都不会让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