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模板是梦魔吗?”
“有意思……”
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孤乐投入游戏,视角从上帝视角迅速转换。
等孤乐再次睁眼,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晦暗无比。
明明一切看起来十分真实,但越有种虚幻的感觉。
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却发现现在的身体根本没有形状,有的只是一团黑色的聚合物。
黑色聚合物彷佛包含了万物,一眼看去好似什么都能看到。
金钱?女人?权力?喜乐?
黑雾好像能直达人心中最大的欲望,让人一眼看去就想要沉醉其中。
可只有沉醉其中的人才会明白,那些只不过是镜花水月,引人入梦的诱饵。
看到的也并非真实,而是自己心底贪婪。
也就是这些贪婪虚妄的梦境,构成了梦魔。
轻轻抬手,黑雾在孤乐有意识的操控中构成人类的皮肤,接着便是服饰。
“我现在在梦里?但那些又是什么?”
他很快便注意到了虚幻的场景中还有一层另外的东西。
好似是一层薄膜……
“虚幻与现实的隔阂吗?”孤乐想着就向那层薄膜靠去。
越靠近那层薄膜,孤乐就越感觉吃力。
就好似身体被无尽的大海包裹,每走动一下都有无尽的海水阻拦着他的动作。
由黑雾构成的指尖竟然出现了一丝汗液!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孤乐一惊,迅速拉开与那层薄膜的距离。
随着远离薄膜,指尖的汗液也迅速消失,身体也变得不再乏力。
“因为与现实离得太近,所以身体也现实化了吗?”
回忆起刚刚那股如同人类的汗液与有限的力量感,孤乐心中不由得一阵后怕。
“不能靠近薄膜,那如何影响现实?”
心中带着疑惑,看向模板处的技能。
“虚幻与现实——发动!”
嗖!
周围虚幻的场景如同镜面般破碎,紧接着他便出现在了一个没有任何颜色的世界。
世界中的一切黑白分明,就好像在看黑白电视。
为了确认自己是否真的不能大规模影响现实,孤乐转头看向一名路过的禅梦村村民,手中勐然向还在闲聊的村民噼去。
嗡——
熟悉的隔膜感出现,
手掌距离村民的脑袋只有几厘米,但却被无形的力量定格在了这片空间。
“这个世界并非是梦境,也不是现实,而是介于二者之间的世界。
我无法跨越这个世界的规则伤害人类,影响也是微乎其微。”
孤乐收回想要砸下的手掌,皱眉思索这个技能的正确用法。
既然有这个技能,那就说明肯定有用。
掏出在商城中购买的安眠药,从药瓶中拿出一粒握在手中。
四处观望,最后目光锁定在了路边的一个茶摊。
孤乐缓缓走到茶摊前,回想起之前那股隔膜感,将手中安眠药丢入茶水。
啪嗒……
安眠药凭空出现在了现实,而后落入茶水里,随着一名喝茶的村民饮入腹中。
“原来技能是这么用的……
我不能直接影响现实,但可以间接影响。
比如在这里制造意外……”
随着那名村民将药吞入腹中,他的上下眼皮便很快打起了架,不一会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鼾声在茶摊响彻,引得路过的村民一阵羡慕。
要不是自己睡够了睡不着,他们才不愿意醒来面对这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生活。
“这还没到睡觉的时候就睡着了,怕不是昨夜干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了没睡觉。”
“这人不是老刘家的孩子吗?
听说老刘祭拜梦罗汉的时候献上了一头猪,只求沉溺在梦里。
结果当晚他老爹就没在梦里没醒过来,羡慕啊!”
“凡夫俗子!
也对,毕竟不是谁都像我一样不恋梦中的美色,可以坐怀不乱。”
“啧,你就别吹了!
谁上次还说梦里的小姐身材那叫一个好,早上醒来腿肚子都发软,我记得就是你说的……”
“放屁!老子从来不沉迷梦境!
我是读书人!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何必去梦里寻找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那人说着摸了摸鼻头,像一只发病的母猫语气十分暴躁,拼命的掩饰着什么。
“上次在梦里流连忘返,忘了去城里参加考试的是谁?
我知道,但我不说~”
“老揭我短!我非杀了你!”
那人脱下草鞋追着另外一个人不断打骂,眼中好似要喷出火来!
这种事是能说的吗?!
再说了,谁不喜欢梦里与小姐姐温存一下?
虽然那些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但谁说虚无缥缈的东西就不能爱了!
说不准千百年后的人也会喜欢上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小姐姐,甚至喊着老婆!
目光随着消失在街头的二人消失,孤乐这才意识到这个村子对“梦”的依赖性。
当人们说起梦的时候,都是一脸的痴迷,彷佛愿意沉溺在美梦里不愿醒来。
梦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妙,不管是什么都唾手可及。
说是梦境,实则已经是一种精神毒药,潜移默化的让村民都化作“梦”的奴隶。
“这些人,如果有人要断了他们的梦,估计要拼命吧。”
孤乐勾起嘴角。
这一点,就能很好的为他所用!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而这里,梦可比钱重要的多了~
……
山间道路上,一头钢铁巨兽在泥泞的道路上飞驰。
越野车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不断颠簸起伏,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难道你睡觉的时候在开车?不然你怎么能带载具进来?”
一名面相斯文,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转头看向正在开车的壮汉。
壮汉身穿黑色西服,脸上满是沟壑与疤痕,身上的肌肉十分紧实,巨大的肌肉量把黑色西服都撑得鼓鼓囊囊。
“这东西在商城就有,才一千荧红碎片。如果你仔细翻找就能找到。”
壮汉掏出一根雪茄点燃,勐吸一口后又拿出两根丢到后座与副驾驶。
“你们两个如果抽就点上,不抽别浪费,十个荧红碎片一根呢。”
“对了,介绍一下,我叫傅封。
现实中是做保镖的,属于大内保镖,可不是你们想的那种没有技术含量的那种。”
车速降缓,傅封转头一笑,脸上的沟壑与伤疤随着肌肉蠕动变得各外狰狞。
若不知道他性格的人见了他,非得怀疑他一顿饭要吃几个小孩。
“我叫张琛,是做生意的。”
副驾驶的张琛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咧开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他的笑容十分和善,让人看上去股如沐春风,心底暗生好感。
“我……我叫厉合是一名在校学生,最近受伤了在医院静养……”
后座上,一名身穿病号服的青年唯唯诺诺的开口,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我叫聂展正,是一名武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