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一旁的记录员看到面部肌肉不断抽搐的田言，语气中带着一些不确定的问道。
这人发病了？
这是什么病？
面瘫？
也不像啊？！
没见过面瘫的脸部肌肉这么发达的……
嘶……
这人脸上的肌肉怎么挤成这样的？
此时她的脸部肌肉，就好像被一股莫名的力量调动，本来正常的脸颊被挤压成了一个小丑的妆容。
这种诡异的面容扭曲，让他的精神力在不断下降。
伴随着核精神力的下降，一股莫名的恐惧感也油然而生……
转头看向挂在走廊中检测异常数值的仪器，却发现仪器中的数值一直徘回在正常区域，没有任何想要上升的趋势。
“特性吗……这种精神类的特性在军队中也算较为稀少的……”
虽然诡异大多现身时伴随着令人精神值下降的buff，但出现在人类身上的精神下降buff实属少见。
一是人类普遍堆精神值就好了，那样精神强度与精神值都会上升。
负面buff的效果自然就会少些。
而另一个方面，则是人类更愿意用荧红碎片换取杀伤性的技能与道具，取得立竿见影的效果。
那些慢慢悠悠侵蚀精神的技能与道具往往没人愿意购买。
况且那些对凡人有精神污染的技能，很容易被人当成诡异，进而被军队与暗幕局合伙除掉，所以大多数人不会考虑购买这种技能。
即使有些时候很有用……
但大多数都对这种技能不感冒。
而面前田语周身散发的扭曲精神的buff，很显然是某种对精神杀伤性较高的特性。
若田语此时打开系统面板，便会发现她的面板中出现了大量乱码，那些乱码都是由许多意义不明的文字与符号形成。
乱码在系统面板中不断跳动，最终由那些古怪符号形成一个诡异的小丑笑脸。
小丑的脸颊不断开合扭动，尖锐的牙齿在开合间冒出。
一股好运与厄运交织的气息从口中吐出，盘踞于田语灵魂之中。
如果有人能看到田语系统面板之上的怪异景象，必然可以从小丑不断开合的口腔中读出几个带有某种不明意义的文字……
【我…已……降临……】
【你……们…无……处可……逃……】
小丑的口中不断发出意义不明的怪笑，只不过这些怪笑也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系统面板之上的小丑缓缓消失，面板上的诡异景象随着他的消失，也恢复了正常。
呼——
田语脸上不断抽搐的肌肉缓缓平复，最后恢复了正常。
失去光泽的眼球迅速充满活力，刚刚还在不断愣神的田语，此时又恢复了正常。
只不过田语之前那副模样的诡异行为，就连挂在她胸口处的孤乐都没有注意到。
那种能够入侵系统的力量，还是孤乐远远达不到的！
在孤乐的认知中，也只有诡神那一级别的“神明”才能做到。
恢复正常的田语只感觉身体变得轻盈了不少，甚至她已经感觉到了好运的存在。
此时的她才真正感觉到了什么叫“天命”！
强运到了极致，那就是整个天地都站在自己身后！
为己所用！
“接下来，还要测试什么？”
“接下来……需要测试的…是精神…”
“带路吧！”
莫名的变化让田语内心膨胀了不少，她丝毫没有感觉到自身性格在此时发生了一些变化。
……
荧红空间中，一个体型怪异，身长无数节肢的庞大到无垠的身影略微移动了一下身形。
仿佛石像一般的身躯裂开了一道道细微的小口。
虽然那些破口在她的身躯之上显得很渺小，但若放在人类的视角中，那便是一条条巨型沟壑！
沟壑中逸散的浓郁的神性让人看一眼都会脑浆迸裂。
若有机缘的，说不定还能从中得到一些不该得到的知识。
沟壑中，一只只金色巨眼从裂缝中的间隙中四处观察。
只是他并非是观察空间本身，而是在从虚空中向外观察，搜索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从巨眼发散的信息流十分庞大，每次眼眸转动，荧红空间都会在巨大的信息流中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金色巨眼逐渐下沉。
“这下好玩了……”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世界，会有这么多土着神盯上……”
“甚至还想要借用游戏系统作为媒介降临此世…”
“还真是奇思妙想呀~”
诡神体表庞大的节肢缓慢挪动了几下，巨大的荧红空间被粗暴的划开一道裂缝。
裂缝对面，一位坐在马戏团舞台中央，正澹定擦着飞刀的小丑皱了皱眉头，随即抬头看向虚空。
只不过在他的视角中，空间没有任何波动，只有未知的凝视在不断观察着自身。
小丑的脸上被黑与红涂满。
他的脸颊一半溃烂脓肿，一半光洁如婴儿。
厄运从脓肿溃烂的脸部破口处逸散，不断盘踞在伤口，将这片区域内的一切生命笼罩。
若是常人踏入这片被厄运笼罩的区域，说不定会因为心脏骤停而死，亦或者在这片场地上上演一出死神来了……
运气这东西十分玄妙，看不到摸不着，但确实在影响着周边的一切。
就像是时间、命运、因果……
这些都是无法预测的。
而运气也是无法预测的力量之一。
小丑放下手中的飞刀，从怀中取出一枚红色小球抛向空中。
只听一声巨响过后，红色的烟雾从小球中迸发而出！
大量斑驳的气运分散在此处，用来遮挡从虚空中投来的目光。
‘我难道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吸引了盘踞在虚空的未知存在？’
灵动的眼球观察了一下周边，紧接着红黑交织的身体迅速膨胀，随即如一个涨大到极限的气球般炸裂！
紧接着，场中的暗红色幕布迅速落下，遮蔽了场中的视野。
没过几秒，幕布拉开。
只不过此时舞台上方并非只有小丑一人，而是有大大小小数十个……
这些人大多装束奇怪，身材与气息不似常人，甚至有些根本不存在人的特征。
“小丑呀~你好像这次的动作有点过了。
甚至吸引来了一位神明。”
“你这下可惹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