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宫女娇娇弱弱,苏南丞看了几眼:“我找人送你们回府。”
两个人都害羞的应了。
苏南丞是劳烦贵妃这边的太监,将这两个人送出去。
不过贵妃听闻后,直接叫人将这俩人送回苏家,还顺便赏赐了些衣料首饰。
苏南丞就暂时不管了,先回东宫去。
不过一会,太子就召见了他。
太子知道了事情,就笑道:“这是孤的不是,竟不曾想道南丞也该有人伺候。孤也该给你选两个丫头送去。”
“殿下饶了臣吧。”苏南丞作揖:“臣年岁还小,就是这两个,贵妃娘娘非要给,臣带回去也只能供着。”
太子哈哈大笑:“小什么?孤十一岁就有人伺候了。孤的长子今年都十九了。他也有了女儿,你还小?”
苏南丞忙道:“殿下是皇太子,理应如此,臣不过是个小人物,只想安稳度日。娶亲生子的事,实在不急。已经与祖父商议,过了十八再说。”
太子看了看他摇摇头:“也罢,南丞要想如此,孤自然依你。到那时候,孤也会替你张罗,叫你娶个高门大户的女儿。这几年,就好好干。”
“是,臣定为太子殿下效死力。”苏南丞松口气。
晚上的时候,苏南丞回府回的早了半个时辰。
一回去就见那两个丫头在候着他。
冬梅等人请安后,也不知怎么说:“公子,这两位姑娘……您看怎么安顿?”
苏南丞看了两眼那两个丫头道:“既然是贵妃娘娘的意思……我这梧桐院不大,其实用不着这么多人伺候。你们两个又是贵妃娘娘跟前的人,也不好叫你们做粗活。这样吧,冬梅你将她们两个带去大夫人那。就说我的意思,实在没法养着这两位,去母亲给她们安排个去处。”
冬梅犹豫:“公子,这两位姑娘是来伺候您的。这样送去大夫人那不合适吧?”
苏南丞好笑:“那你时候咱们这破破烂烂的梧桐院留得住吗?”
冬梅还是硬着头皮:“到底是宫里出来的,就这么送走,那对您也不好吧?不如就留下吧。您要是不乐意叫她们侍寝,只说是叫做丫头服侍您便是了。”
苏南丞看冬梅,这丫头如今倒是挺懂事。
“留下来,怕是要压你一头,你要是能管住就留下来。”
冬梅点头:“奴婢一定尽力。”
“那也罢,就留下。”苏南丞又看那两个丫头:“那你们就跟着冬梅。”
之前冬梅的话说的小声,那两个也没听见。
虽说是宫里出来的,俩人也没那么不开眼,后半辈子就指望眼前人了。
谁也不敢拿乔。
苏南丞安顿好了这两个人,就不在意了。
他在做另一件事。
“连生,去磨墨。”
连生哎了一下就去取来笔墨纸砚。
冬梅见他要写东西,就不急着叫人去提膳。
苏南丞看着连生磨好的墨,提笔开始写信。
写好一封,装好,信封上什么都没写。
就将信封起来:“程铭呢?”
连生说在外头。
程铭进来苏南丞将信递给他:“拿着,明日将这个交给那两兄弟,这就是我叫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将这封信丢给长公主府的人。不管是长公主还是君义侯或者骆小侯爷身边的任何一个人。记住,别把自己送进去了。”
程铭接了信却道:“公子,要不小的去吧?他们两个毕竟是来京不久,要是办不好,坏了事怎么办?要是不小心被抓到了,他们受不住刑罚把您说出来呢?”
苏南丞笑了。
笑的意味深长:“那你呢?你要是暴露了呢?被抓住了呢?会不会说出我?”
“不会!小的励志报答您,一辈子只忠心您一人。”
虽然跟随的时间不长,可他也看出来了,自家公子是个对下属极好的人。
至少短短时日,比他过往十几年都过得好。还有什么好求?
外头的世道,百姓过的什么日子,没有公子搭救,他只怕早死了。
死不了也是活受罪,总有一天自己不想活了去死。
“放心,他们两个敢留下,就不会是无能之辈。退一万步说,就算被抓了,说出我也没事。去吧。”苏南丞当然不可能没预料到这些。
被抓了,如今有太子,他也不会有什么事。
无非是事情就不太好看了,要真有那一天,他另寻他路。
没办法,府里的人,他信不过。
自己跟前就这么几个人,不用就永远不能用。
总要冒险过后,才能真的用。
程铭想过后,也明白了。
吃过晚膳后,大夫人就派人送东西来了,送来的赫然就是衣料,几件首饰,以及一些女子用的东西。
来人道:“夫人才知道贵妃娘娘送了人来。知道七公子这里没有女卷,所以特地关照的。七公子大喜。”
“真是劳烦母亲了,今日实在不早了,我明日一早就去谢过母亲。”苏南丞忙道。
来人见他这个态度,就笑呵呵的走了。
入夜,苏南丞坐着看书,冬梅正在给他整理头发。他洗了头,也不好打理。
擦干就要好久。
门口夏荷进来:“公子,那两位姑娘想过来伺候,您看?”
苏南丞叹口气,将书放下:“你去告诉她们,安分些,这两年我不会碰她们。以后咱们这里的规矩都是如此,谁也别动这个心思。不安分的,我会送走,就算是宫里来的也一样。”
夏荷有些不解,还是道:“奴婢知道了。”
夏荷出去后,冬梅轻声问:“公子,您是觉得她们不可靠吗?”
主要是她们不太能理解自家公子为什么不需要人侍寝。
年纪也到了呀。
苏南丞又叹气:“你们为什么就不能体谅我年纪小身体差呢?”
冬梅沉默。
对不起,我真的觉得您年纪不小,身体也挺好……
不管怎么说,侍寝是不可能侍寝的。
这一夜就这么安稳过去了。
一大早,苏南丞果然去大夫人那请安。
这要是以前的苏南丞,是不会懂得这些,他只看重父亲的重视。
如今他才明白,永远不要小看后院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