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序秋听完高欣荣的话心中出现了八个字。
青梅竹马,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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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有些老套,但耐不住少女都吃这一套啊。
“其实你不用担心这些,我可以帮你去问问大哥的意思,若是大哥对你也有情,岂不是皆大欢喜。”
高欣荣虽然高兴,但是她却实在不知道杨修衡愿不愿意娶她,毕竟杨修衡平日待她也是以亲妹之礼。
杨序秋却不这么以为,虽然没有问过杨修衡,但是杨序秋却觉得杨修衡对高欣荣并不是全然无意,否则也不会对她说那么多话。
高欣荣是个好姑娘,杨修衡正直敦厚,成就一番姻缘也是很般配的。杨序秋看出高欣荣眉间的愁态,故意打趣道:“若你嫁过来岂不成了我的大嫂?那我今日送的礼可是不够的。”
“你又胡说。”
高欣荣的面上难得露出女儿家的害羞之态。
刚才还有些郁闷的心情此刻也好多了。
两人回到宴会上。饭桌上的菜下面都加了小炭盆温着。无论国年多久都不会凉。
杨序秋由人引着落座,此刻以她的身份完全能坐在一桌的主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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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华山庄的菜色虽然不如东篱酒楼的好吃,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杨序秋细细的品尝着。
突然,她身边的白苏用手绢捂着嘴巴扭头吐了起来。
这不是在打高欣荣的脸吗?杨序秋面色凝重说道:“既然身体不舒服还跟着一块来干什么?”
杨涵坐在杨序秋的不远处,见状赶忙说道:“别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吧。”
她这分明是话里有话,说高家准备的饭食有问题。
“大姐姐说笑了,这等宴会,下人怎会吃到席面上的东西,或许大姐姐的丫鬟没规矩会,但是我的丫鬟不会。”
杨涵的笑容微狰狞,不过片刻就恢复了正常,“我不过是说笑罢了。”
白苏吐过,小声道:“我只是闻到油烟味有些恶心想吐,身体没什么大事的。”
“我怎么觉得白苏这症状像是有了身孕呢?”
杨涵一句话,就像在油锅里滴进了一滴水,立刻就炸开了锅。
“哦?大姐姐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怎么会知道怀孕的症状?”杨序秋不阴不阳的反问更叫在场的人议论纷纷。
这杨家大房和二房的两位嫡出小姐突然如此针锋相对,可是比戏台子上的戏更加吸引人啊。
杨涵道:“这种事情见也见得多多了,我只是担心妹妹你身边的人手脚不干净罢了。”
杨序秋的目光冰冷,被目光扫到的白苏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为了她的未来,她必须要拼一把。
白苏勐地跪了下来,高声道:“请小姐饶命。”
白芨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的有些不知所措,“白苏,你这是做什么!”
白苏跪在地上,哭着却不说话。
“这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究竟怎么了,你说出来你家小姐才能为你作主啊。”
杨涵见状赶紧上前,想要扶起白苏,但是白苏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求小姐饶了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吧。”
“孩子?难不成你真的有了身孕?”杨涵惊讶道。
未出阁的小姐,身边的贴身侍女竟然珠胎暗结,这说出来谁能相信。
“我劝你想明白再说。”杨序秋语气不善,她一再忍让,想着前世她们跟着自己没有过过好日子,但是没想打她的容忍反倒换来了今日让她当众下不来台的的结果。
“这种事是该谨慎些,不如请大夫来看看吧。万一事误会呢。”
杨涵会有这么好心,贵才相信。
她此刻叫大夫来,位的不过就是将白苏怀有身孕的事情做实。
“不必了,我的侍女我自有处置。”
“话不是这么说的,这件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生,总要有个交代,否则也是影响了妹妹你的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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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涵每句话看起来都是在为杨序秋着想,但是打的什么主义却只当她看不出吗。
“是啊,涵儿说的对。”
“请个大夫看看也放心啊。”
这些人七嘴八舌无非事想看八卦罢了。
事到如今,杨序秋如果再一味拒绝,只怕会更让人怀疑。
此刻她属于骑虎难下。
“正好这山庄就有大夫。我已经命人请来了。”
远处,一大夫正急匆匆的向这边走来。
去请他的人只说出了大事,来了却是这样的事,早知道他就不来了。
若是说的不对,只怕是会有杀身之祸的。
大夫隔着纱巾给白苏号脉。
他的面色变来变去,半晌才开口道:“这位姑娘确实有了身孕,已经一月有余。”
“啊,还真是有孕了。”
“这也不知道怀的谁的贼种。”
“下人都这样,不知道杨序秋私下多么浪荡呢。”
闲言碎语实在太过难听,这一切都是因为白苏,此刻的白芨甚至想一剑杀了白苏。
杨序秋面色阴沉的厉害,白苏却有些沾沾自喜,过了今日,她的地位就稳了。
还没等杨序秋说话,杨涵就长叹一声说道:“真的冤孽啊,你说吧,是谁的孩子。”
白苏对上杨序秋的眼神有些瑟缩,“想好了再说。”
杨序秋说话很慢,但是气势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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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犹豫片刻道:“是老爷的孩子,还请小姐饶命!”
白苏算是看明白了,杨序秋对她并不器重,哪怕是如同白芍一样给杨序秋做了这么多事情,不也是配了个管事嫁了。
若是她,只怕杨序秋只会给找个小厮嫁了了事。
杨远说的对,杨征怎么也是个侯爵,虽然有嫡子,但是林懿这身子骨这么不好,杨远也没有妾室。
只要她想办法嫁给杨征,到时候动点手脚了解了林懿,再生个儿子傍身,整个杨家大房的后院还不是她说了算。
只是她的想法虽好,做起来却不顾容易。
她的父亲是什么人,杨序秋不是不知道爱妻如命,这么多年都没有通房妾室。她白苏何德何能能让父亲垂青于她。
况且和自己女儿的侍女发生关系,往大里说就是私德不修,是能够在朝堂上状告杨征的。
二房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想好了,只等今日发作。
杨序秋没有说话,但是空气中弥漫的杀意让白苏胆寒,但事情走到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了。
白苏大着胆子继续哭到;“这怎么也是小姐你的胞弟,还请小姐饶我们母子一命!”她重重的磕头,头都撞破了。
“就是啊,怎么说也跟你流着同样的血,序秋你就高抬贵手吧。”
这些人表面是在劝自己,背地里谁不想看热闹。
林懿生性要强,若是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只怕杨家就要有的闹了。
杨序秋笑着说道:“我是不是应该被供奉在庙里?”
她这话说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看起来就那么像普渡众生的观世音菩萨吗?这个贱婢与人珠胎暗结,今日东窗事发还想要赖到我父亲的身上。我没将她交给府衙审理就是格外开恩了。”
“白芨,将她捆了,审理之后处置了。”
白芨听令上前,她早就想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