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祝传雄连忙点头,根本不在意祝愿会提出什么要求。
之后又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果然。
祝愿到底是他女儿。
即使有一些误会。
对待他这个亲生父亲,也还是有几分敬畏,硬不起心肠来的。
但祝传雄没高兴上太久。
祝愿再次开了口。
“既然你都答应了,那就直接开始,不要继续浪费时间了。”
叮!
一把精致的小水果刀,被丢到了祝传雄和白淑兰之间。
祝愿双手合十。
露出一幅十分虔诚的表情。
红唇扬起妖娆的弧度,她笑着说:
“一天时间,你们两个谁能活着出来,我就既往不咎,还会给那个人一大笔钱,并且负责他之后半辈子的,所有花费开销。”
她说的话并不复杂。
里面每一个字,祝传雄和白淑兰也都听得懂。
可当组合在一起。
他们却是满脸茫然。
“很难理解吗?”
祝愿有些困扰似的。
指尖勾起霍承的领带,她轻轻晃了两下。
“那你来,给这两个愚蠢的废物,解释一下吧。”
骤然收敛了所有表情。
祝愿的眼神,冷的像一块用鲜血,凝聚而成的寒冰。
让趴在地上的祝传雄,吓得一口气堵在了喉咙口,险些没直接昏过去。
霍承当然愿意为了祝愿服务。
回给她一个含笑的眼神。
他道:
“要么杀了对方,要么一起死。听懂了吗?”
祝传雄这次虽然听明白了。
但他打了个寒颤。
心底仍挂着几分茫然。
祝愿这是让他,和白淑兰一决生死?!
“祝愿,我是你的父亲啊!我们是一家人,就算你的母亲的死,我需要负一点责任,那让白淑兰去死...让她陪命!我不行...我真的不想死啊!”
祝传雄彻底崩溃了。
可惜他这番无能狂怒,根本毫无用处。
最后只能被西装壮汉扯着衣领,重新拖回到卧室。
祝愿听着祝传雄绝望的嚎叫,唇角的笑意,顿时更加温和了几分。
“不好意思,我是个反派。”
她吹了声口哨。
瞄到白淑兰还僵在一旁。
于是祝愿贴心发问:
“继母,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打断你的腿,让你和祝传雄,更加般配一点?”
白淑兰这才回过神。
接着生生被吓退了两步。
她想要逃跑。
但门前是祝愿霍承。
侧边还有一个西装壮汉,在堵着她的路。
没有其他的选择。
白淑兰缩紧了肩膀,慢慢弯下腰,伸出哆哆嗦嗦的手,捡起了水果刀。
“我..我杀了他的话,你要立刻送我出国,我以后不会再回来的,你要保证...”
“当然,不过你再啰嗦的话...”
祝愿痛快点头,又笑着说:
“就剥夺你参赛的机会。”
得到了她的肯定,白淑兰吸了口气,咬着牙冲回了卧室。
西装壮汉立刻关上了门。
在最后一秒。
映在他们视线中的,是白淑兰顶着一张狰狞的面容,双手握紧水果刀,刺向了祝传雄的身体。
“人被逼急了,果真什么都做得出来。”
祝愿打了个呵欠。
有些困了。
在准备回去睡个觉之前。
她的余光扫过紧闭的房门。
“给我点惊喜吧。”
听着那些若有若无的打斗声,祝愿拍了拍霍承的手臂,示意自己懒得走了,同时又说:
“不要让我现在猜到结果,很无聊的。”
霍承弯下腰。
将祝愿拦腰抱起。
她几乎没什么重量,轻的宛如一片娇嫩的羽毛。
浓长的睫羽微微翕动。
祝愿垂着眼,没什么表情时,竟难得有了些懵懂的稚气。
仿若刚才组织了一场游戏。
让祝传雄和白淑兰,互相玩命的人。
并不是她。
“晚上想吃什么?”
如同抱着什么珍宝一般,霍承的脚步放到最轻,生怕让她感到颠簸。
“不要在这里睡了,这几天,先住到我家去。”
“行。”
祝愿靠在霍承怀抱中。
晃了晃小腿。
十分安逸。
球子此时已经彻底宕机。
祝愿做的事,已经根本不能用离谱两个字来形容了。
把祝传雄和白淑兰关在一起,让他们两个生死斗。
这哪是善良女主该做的事?
简直是反...
不。
是反派中的反派头子!
简称魔王!
【疯了..真的疯了...】
听到球子崩溃的嘀咕。
祝愿立刻贴心的,给出了安慰。
“不是没有影响到剧情吗?怕什么?”
球子哆嗦了下。
【那你也不能,让祝传雄和白淑兰死一个,要是傅君逸知道...】
“他不会知道的。”
祝愿捏住霍承深红暗纹的领带,一边随手把玩着,一边懒洋洋的应付球子。
“再说,就是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
仿在说着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
留下这一句。
祝愿不再理会系统。
临离开别墅前,她顺手带走了保姆。
保姆坐在副驾驶,战战兢兢的,连头也不敢抬。
她之前隐隐听到了一点动静。
但做事的,是祝愿。
所以...
保姆什么都不知道。
若说祝家是个别墅的话,那霍承住的地方,简直就是一个奢华庄园。
光是从大门到房子,就得开上五分钟的车。
中间还要绕过一个巨型喷泉。
身穿燕尾服,一头白发的管家,已经提前等在了门口。
车一停下。
他立刻上前打开了车门。
一见到祝愿,老管家顿时笑开了花。
看来传闻没有错。
这位祝愿小姐,果然是霍承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不仅长得好。
连身材气质也都是一等一!
将祝愿迎进门,老管家清了清嗓子,说:
“祝小姐,各大品牌的新款衣服鞋包,已经给您提前放到了衣帽间。另外钻石珍珠裴翠及其他宝石的配饰,也备了一些。”
祝愿的哈欠打到一半,撑着朦胧的睡眼点了点头。
“谢了。”
“一切较为珍贵的首饰,大多是些收藏品,霍先生最近正在让人想办法买下,请您稍等一些时日。”
老管家热情的很。
甚至脑袋里,已经开始筹备起了,祝愿和霍承的婚礼。
但他这么一说,祝愿也想起一件事。
“我不能在你这里住。”
她脚步一顿。
泛着水汽的黑眸望向霍承。
然后一脸认真地说:
“我得去找傅君逸。”
已经在脑袋里,为霍承祝愿带起孩子的老管家,瞬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