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腥臭的风,祝愿望过去一眼,不紧不慢地向后退了一步。
“又不是丧尸,怎么还咬人的?”
女人和她擦肩而过。
然后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地。
她身体蠕动着,喉咙里滚出阵阵古怪的呜咽,乱发在黑暗中飞扬,许久没能重新站起来。
祝愿垂眸打量起女人。
蓬头垢面的,看不出长相,唯独嘴角高高咧起,下颌挂着一丝涎水,似乎遇见了什么好事,笑的很是开心。
她一双袖子空空荡荡,短裤下的两条腿,也布满了各种坑坑洼洼的伤口,像是被故意挖空了血肉。
注意到祝愿的目光,女人如蛆虫一般,挣扎向她爬动两步,含糊不清地叫着:
“饿..饿,想吃...”
她话没说完。
忽然歪过脑袋,用力一口咬住了衣领,用力撕扯起来。
没等祝愿想明白,女人闹得是哪一出。
身后有沙哑的嗓音响起。
“那是个傻婆娘。”
祝愿回过头。
看到房间的角落里面,蜷着的几个女人。
她们年纪最小的,不过十五六,年纪大一些,也就三十左右。
一个个眼神空洞无神,宛如行尸走肉。
刚才开口的,是坐在最前方的年轻女人,一身脏兮兮的黑衣,面容清秀,眼神讥讽。
“她在用之前讨好那些男人的方式,和你换点吃的。但她自己身上的肉,都要被割干净了,那些畜生怎么可能还会浪费食物给她?”
她和这里的其他女人,有些不一样。
至少对于祝愿,还愿意出声提醒一句。
“你是?”
女人嗤笑一声,没有理祝愿的问话,反而语气嘲弄的回了句:
“反正一样要死了,问名字是打算下辈子用吗?”
“暂时不到该死的环节,不着急的。”
祝愿勾起唇角。
在傻婆娘的头上拍了拍,她语气又软又轻,带了些诱哄般的味道:
“别把衣服扯坏了,会着凉的。”
傻婆娘愣了愣,盯着祝愿看了一会儿,竟然真的松开嘴,吐掉了几乎烂掉的衣领。。
“真乖。”
祝愿很满意。
在身上翻了一圈,找到半块巧克力,塞进了她嘴里。
“好孩子应得的奖励,去吃吧。”
疯婆娘下意识闭紧嘴巴,将巧克力牢牢困在口腔。
舌头感受到逐渐融化的甜味。
她忽然打了个哆嗦,身体奋力一滚,将自己藏到了阴影当中。
只留下一些细细碎碎的咀嚼声。
“她居然听你的?”
年轻女人有些惊讶,看向祝愿的眼神,更多了几分警惕。
“那疯婆娘是个神经病,平时连我们都咬,好不容易才让她安静了一点。你之前认识她?”
“不认识。”
祝愿干脆摇头,拍掉掌心沾染的灰土,主动走到女人们身边。
“你们,都是被骗来的?”
年轻女人还没开口。
缩在她身边的小姑娘,忽然颤抖着张了嘴。
“我的父母,被那些人吃掉了...”
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小姑娘抱住头,似乎想起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会回忆,眼神里尽是恐惧。
“他们说,要是我不听话,就把我也丢进锅里面煮熟,我好害怕...”
年轻女人咬紧下唇,眼圈也有些发红。
但即使如此。
她依旧抱紧了小姑娘,轻声安慰:
“阿玉没事..不会有事的...”
这话说得。
年轻女人自己也没底气。
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小房间,成为外面那些男人发泄兽欲和填满胃口的工具。
她们没有任何希望。
甚至唯一的乞求。
仅剩下期盼自己可以死得快一点,不要太过痛苦。
这就够了。
祝愿盯着她们看了一会儿,也席地而坐,再次问:
“没想过逃走吗?”
“逃不掉的。”女人揉了揉额角,嗓音越发嘶哑,“门上了锁,外面也有看守在,即使侥幸能跑出去,院子一直有人巡逻,而且围墙太高,出去了还有很多丧尸...”
她越说越绝望。
感受到身边阿玉止不住地战栗,更是连忙闭上了嘴。
祝愿单手托腮,对于深陷险境,随时可能被当成晚饭的事,没感到半点危机感。
打了个懒散的哈欠。
她说:
“我之前,听到他们说游戏,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游戏?!”
年轻女人面色一变。
整个人突然激动了起来。
她踉跄着向前,想要去抓祝愿,口里还急急地问: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真的是那些人说,要进行游戏吗?!”
祝愿昂起头。
柔软的腰肢向后倒去。
人仍坐在原地,上半身弯成一道新月。
红唇翕动。
祝愿眯眼瞧她,说:
“急什么,先解释来听听。”
年轻女人这才回过神,急忙坐回原位。
“游戏...”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她避开祝愿的视线,小声说:
“是那些畜生定下来的,如果做完游戏的话,可以放我们出去。”
阿玉的目光,忽变得有些不解。
她看向年轻女人,仿有什么话想要问。
可下一秒。
就被一个阻了回去。
祝愿毫无所觉,笑容依旧慵懒。
“那不错哦,之前有人完成了游戏吗?”
“有的。”
年轻女人握住阿玉的手,用力咽了口唾沫,对待祝愿的态度,忽然变得和善了不少。
“但我们不敢确定,那些人是否真的离开了,所以游戏而已,不要太认真...相信那些畜生,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说的有道理。”
祝愿点点头。
没了什么好奇,她哼起诡谲的调子,长发微微晃动,竟带了几分悠闲似的。
“对了,我叫赵青,她叫阿玉,比我晚到这里一天。”
赵青用力清了下嗓子,将阿玉向身后推了推。
得了祝愿一个笑后。
她反而皱起眉头。
“你为什么,看起来...”
赵青斟酌着措词,
“好像很期待?”
姜皎不禁笑了,提醒了一句后,递了帕子过去。
本想要准备起午膳,但姜皎才拿起香菇,脑袋里做法过了无数,厨房外忽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有人走到门口,冷哼着道出一句:
“糖葫芦?这种上不得台面的零嘴儿,你难道想给少爷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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