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生在一顿泄愤后,收起了脚,乙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正在牵制陈不枯的甲暗道不好,在他眼中这突然出现的男人实力绝对不容小觑,而且绝对能很轻松的击杀自己。
分神的甲被陈不枯太极阳手击中腹部,好在有护体罡气保护,不然这一击能瞬间让他丧失战斗力。
右手持匕首,左手成拳,虽然面对一个不知哪来的高手,但甲开始思索着是否要退。
同伴的生死他是一点都不会关心的,对于他们而言,自己能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盯着慢慢走来的秦长生和虎视眈眈的陈不枯,甲浑身肌肉紧绷,附着在匕首上的真气开始变了性,以匕首作为依托变成了一把三尺青锋。
真气成剑,抬手挥出,一道淡蓝的光于虚空中凝结,一气化六,六道剑气分别冲向陈不枯和秦长生。
这是甲的最后一击,成,那便乘胜追击,不成,转头就跑。
六道剑气带起的罡风吹得陈不枯的道袍猎猎作响,他要面对的是三道剑气,挡是可以挡住,但会消耗很大的内力,经过之前的连番战斗,他的内力所剩不多了 。
然而有秦长生在,又何须他出手。
一只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抬起,一脸淡漠的看着冲来的三道剑气,秦长生挥手之间,平地生龙卷,剑气被吸入,便没有了然后。
一同被吸入的还有陈不枯身前的三道剑气。
甲大惊失色,二话不说,转头就跑,这样的怪物可不是他能面对的。
但他怎么可能跑的了呢?
还没跑出五米,某人的左脚已经出现在他的脸上了。
甲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然后他脸上就出现了四十二码的鞋印。
和乙一样,没能逃过某人鞋底的鞭挞。
收拾完了甲,秦长生转头看向另一处战场,陈不枯早已过去帮忙,在他们师兄妹的联手之下,丙逐渐落了下风。
没打几个回合,就彻底败下阵来。
等秦长生走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服药自杀了,至于另外的甲乙两人,秦长生没有踹死他们,但他们也自行了断了。
没了活口,自然也问不到任何话来。
陈不枯抱拳道“感谢秦施主出手相救”
吕无冬也跟着抱拳,以示感谢。
秦长生笑道 “两位道长,客气了”
“秦施主……嗯?”陈不枯用鼻子嗅了嗅,皱着眉头道“这里怎么好像有一股臭味,好像是狗*”
凹着高手造型的秦长生脸上的笑容逐渐。
吕无冬道“师兄,你不会踩到了吧?”
“不是我啊?你看我鞋底多干净”陈不枯抬起脚道。
“那也不是我”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看向秦长生。
“我不是,我没有,你没别瞎说”秦长生用双手捂着脸,泪奔的跑向了服务站,离远了的陈不枯还能听到某人的喊着“妈妈,我不干净了”
两位道士愣在原地许久,陈不枯咳嗦两声,掩饰尴尬,“那什么,师妹啊,今晚月色真好”
“嗯”吕无冬点点头道“师兄,那人是谁啊?武林中有这么年轻的高手吗?”
陈不枯道“当然有,西蜀秦家听过没?”
“听过,他是秦家人?”
“当然,他是
西蜀秦家的嫡子,未来秦家家主”
“那很厉害哦”
“当然”
————
陈不枯和吕无冬两人处理完了收尾的工作,便一同走向了服务站。
吕无冬身上的伤还需要处理,陈不枯也要换一件道袍。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在服务站中过夜的车和人还有很多。
两人回到自己的车内,里面有准备好的医疗用具和药物,行走江湖多年的老鸟对于处理伤口是很娴熟的。
没花多久时间,就帮吕无冬处理好了。
两人先后换了一套新的道袍,吕无冬的桃木剑在战斗的过程中已经几近崩裂了,虽然是个不值钱的木剑,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保存着。
陈不枯原想是去找找秦长生,看看他还在不在服务站,但一想到刚刚的尴尬事情,他觉得还是算了。
但有缘何处不相逢。
去洗手间上厕所的陈不枯看见了正在左脚刷鞋的秦长生。
“好巧啊,秦施主”陈不枯在说完这句话时,发现秦长生捏着刷子的手青筋暴起,对方似乎不愿看到自己。
秦长生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刷着鞋。
“那啥,我去上个厕所,等会咱们再聊”陈不枯尴尬的走进了厕所。
出来后,秦长生的鞋已经刷完了,因为只刷了左脚的鞋,所以此时的他是一只脚穿鞋一只脚没穿,走起路来总是不协调。
陈不枯怕某人就地把他格杀,憋着笑。
两人没有离开厕所,因为秦长生要在烘干机机下吹鞋。
“那三个人都是谁?你们清风派什么时候惹到了这么一群人?”
陈不枯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清风派虽然不大,但是和别的门派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和武当山上的道观门派这么多年来也没起什么冲突,不应该会有人要袭击我们”
“嗯,这件事情应该不会就这么算了,最近你出门要小心些,知道吗?”
“是”
一旁有上完厕所想要来吹干手的旅客都被秦长生狠狠的瞪了一眼,那模样像是要吃了他们一样。
被秦长生吓得不敢靠前的旅客悻悻的离开了。
“对了,今晚的事情……”
秦长生话还没说完,陈不枯道“今晚没什么事情啊,就是秦施主救了我们,其他什么事都没有,硬是要说的话,就是秦施主今晚在我心中的形象更加高大威猛且帅气了”
一口气说完,陈不枯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口才。
陈不枯觉得要是自己把今晚的事情原封不动的说出去,或许以后出门也不用小心了,直接就是唢呐一响,再无以后。
指不定跪之前脸上还得出现个鞋印。
秦长生很满意的点点头,道了一句“孺子可教”
站了一个半小时,秦长生才把鞋吹得差不多干,重新穿上鞋,和陈不枯两人回到了停车场。
第二天清晨破晓的时候,秦长生和陈不枯师兄妹二人告别。
师兄妹二人先行离开,秦长生在车里睡到了七点多才起来。
拿着洗漱用品在停车场附近的草坪上洗漱刷牙,这位没有一点高手风范的高手盯着鸡窝一样乱的头发开着车离开了服务站。
原计划最快中午就能到陈家,谁知迎接秦长生进江南的第一段路就遇上了堵车
。
据说是前面一位怒路症司机在高速上跳KIKI舞蹈,导致了两辆车追尾,所幸没有人员伤亡,据说追尾的两位司机也跟着一起跳KIKI,场面一度很火爆。
秦长生发现自己突然有点看不懂这个世界了,另外怒路症要不得。
总之等秦长生看到应急车道的救护车和警车驶过后,又等了一个小时,道路才通了。
等他到陈家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阳光正暖。
————
今年的过年,陈家没有以往那么热闹了,过年前,何家带头退出江南联盟,致使盟内近半数的人也跟着退了出去,导致江南联盟名不副实。
王家的势力开始渗透江南,虽然陈家大力阻止,但是收获甚微。
还有许多因为上述两件事所引起的连锁反应,陈家这个年可不是太好过。
普通的族人倒还好,他们一般没有资格参与进这些事情的决策和部署,最烦心的就是陈家嫡系与五位长老。
他们是陈家的顶梁柱,他们倒了,陈家也倒了。
往年从大年初二开始陆续会有人来陈家拜年,从初二到初八这段时间来往的人很多,宅子里的人忙上忙下,接待各种来宾。
今年过年依旧有人上门拜年,但宅内没了往年的忙碌,到了初五初六之后来拜年的更是少之又少,初七时就一个人也没有了。
这一个过年,陈儒皱眉头的时间基本上是去年一年的总和,他整日愁眉不展,以至于其他人也跟脸色好不到哪里去,就连花花公子陈兴林也有好多时日没去陪着他的红颜知己,陈凝雪更是如此,父亲跟着忧愁,她也跟着忧愁。
许是太久没出门憋得慌的陈兴林今日坐在树下,撑着脑袋望着天空展翅的鸽子,他舔了舔嘴唇,碎碎念道“这鸽子肉也有好久没吃过了,要不打下一只尝尝”
望着那飞翔的盘中餐,陈兴林肚中馋虫大作、
正捡起一颗石子准备打落鸽子,准头如他,一连扔出五六颗竟是一颗都没中,全都没那些鸽子躲了过去。
鸽子似乎很得意,还顺带还了陈兴林一坨白色的鸟屎。
虽然陈大少爷躲了过去,但属实被这只挑衅的鸽子气得不轻。
“嘿,敢挑衅我,也不在这片地方打听一下我是谁”气急败坏的陈大少爷再度捡起地上的石子扔了出去。
在空中滑过一条抛物线的石子依旧未能打中鸽子,但却打中了别的物件。
只听见哎哟一声惨叫,陈兴林知道自己算是闯祸了。
一个白胡子老头从一边走过来,捂着脑袋,显然是受害者了。
老人是陈宅的管家,年纪快六十了,在陈家也待了许多年了,算是看着陈兴林长大的老人之一。
对于这位外姓人,陈兴林可是把他看成亲人一般,见老人因为自己受伤,立刻走上前去认错。
“于爷爷,不好意思,一时失手,我原本是想打天上那只鸽子的,谁知道打中了您老人家,都怪那只鸽子”
于管家也知晓自己这少爷是什么人,也不计较这些,只是说了句“少爷,您也不小了,不要在搞这些小孩子才做的把戏了”
陈兴林连忙应是。
老人抬眼看了天上飞的鸽子,随后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子,随手一抛,竟然直接命中,那只鸽子也从天空中掉了下来。
“哇塞,于爷爷,牛逼啊”陈兴林竖起大拇指道。
老人洋洋得意的说道“不值一提,想当年我小时候,扔石子那是能一箭双雕,甚至三雕”
“姜还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