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看前面。”
听到假和尚的话,脖子、手臂和脑袋上缠着绷带的童丘走到了船头,顺着假和尚手指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艘船只残骸,正静静地停留在疯人院号不远处的位置。
这艘船只残骸整体的涂装看起来就像是警用的冷酷色调,略偏向藏青色,但却要更黑一些的涂装使得整艘船只看起来就像是一门停留在海面上的钢铁重炮。
而在船只的船身上,用白色的油漆写下了工整的几个大字。
押送用船只。
这五个字一呈现在求生者的面前,就能够让人意识到船上的船员们绝对不简单,这或许不一定是什么简单的船只残骸,危险与机遇并存。
“我记得,你上次那艘船只残骸,貌似也是用来押送犯人们的吧,”童丘对假和尚问道,“你觉得这种船上的预备船员们可怕吗?”
假和尚双手合十,“还有比施主船上的船员们更可怕的存在吗?只不过是从一处地狱抵达另一处地狱而已,贫僧认为对于这些凶恶的船员们来说,没有任何的区别。”
示意庸医将疯人院号开到船只残骸的附近,童丘确认了一下时间,距离第二阶段世界级事件结束还有足足二十多天,自己去探索一艘船只残骸是来得及的。
最关键的是,伴随着三号避风港口被摧毁,疯人院号在没有抵达下一处避风港口前,必须要保持当前接近37%的船只完整度在海面上航行,因此升级材料是必须要准备妥当的,避免遇到一些突发事件。
熟练地将疯人院号停在船只残骸旁边,童丘跳上平台,确认了相关信息。
“未确认当前船只状态,且探索度为0%,无法将该船只分解”
“该船只残骸仅可求生者可进入”
伴随着自身实力的增强,童丘对于这种只有自己能够登船的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反而是那种同时需要多位船员登船的情况,更容易引起他的怀疑。
与船员们交代了一句,顺带让小白将最近心情不太好的小虚鲸照顾好,童丘登了船,来到甲板之上。
在第一次登船的时候,其实绝大多数船只残骸都大差不差,唯一有所区别就是内在,所以这一次童丘没有任何耽搁,在将甲板完全探索了一遍之后,直接来到了通往船舱内部的大门前,伸手敲响了大门。
这一次倒是没有出现如同之前打黑拳、以及拍综艺节目一样的情况,而是钢铁大门自行开启,露出了通往船舱内部的通道。
没有任何人出现,也没有任何怪物,拦在童丘面前的,只有一张看起来有些老旧腐朽的木桌,以及木桌上的一张纸。
“这还是第一次见啊。”童丘将那张纸拿了起来,粗略阅读了一下上面的内容。
“寂静岭尸体研究中心护送船只,该船只将负责护送该船只上的所有尸体直至抵达寂静岭尸体研究中心,你作为护送员,请遵守以下职责。
“1、船只上除了你以外只存在尸体,没有活人,没有其它船员。
“2、尸体不会说话,请不要与任何尸体进行交谈,如果遇到尸体给予了回应,请尽快回到甲板,关上大门,按下旁边的净化按钮,等待十五分钟。
“3、如果发现有不存在于停尸柜中的尸体,请按照档桉将对应的尸体放入停尸柜中。
“4、请保持停尸间内的安静。
“5、每隔十五分钟进行一次至少一个停尸间内尸体的清点工作,保证每一具尸体都在其应该存在的位置。
“6、如果发现有不存在于档桉中的尸体,请尽快逃离,并将自己锁入停尸柜中,直至对方离开。
“7、请遵守如上规则,否则你的人生安全将会受到威胁,这是保护你自己最好的办法。”
看完了这一行行的文字,童丘最在意的并不是这规则怪谈一般的设定,而是指着第七行的某个字说道:“怎么还有一个错别字?宣传手册和规则清单也不好好检查一遍是吧?人身安全也能写成人生安全?感觉更让人不安了啊!”
不过大致上的意思,童丘是理解了,就是这是一艘运送尸体的船只嘛,然后自己要把自己安全与职责保证好,就完事了。
按照这上面所说的事情来办,对于童丘来说简直是太简单了。
不过简单归简单……有没有乐子又是另外一回事。
“先让我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再做决定吧。”
确认了一下大门外的“净化”按钮,童丘将手中的规则清单随手扔在了地上,可以说是非常的没有道德,请各位不要模彷。
当他走入船舱内部之后,童丘身后的大门便缓缓关闭,遮住了外面的光源。
滋滋——
大门关上的一刹那,电流涌动的声音便在童丘的耳边响起。
头顶的廊灯亮起,散发出冷色调的光芒,将童丘伸出的走廊给完全照亮。
面前的走廊狭长,一眼望去貌似有很多个房间。
但每一个房间,都是一个对应的停尸间。
这些停尸间并没有标注房间号,所以很清楚搞混自己到底来到了哪一处的停尸间,不过这些对于童丘来说没什么意义。
从地上捡起一份档桉袋,里面装满了每一具尸体的详细信息,其中包括名称、性别、年龄、家庭住址、三围、身高等一系列信息,估计是用来帮助童丘确认尸体的。
但童丘的关注点显然不一样,“卧槽,这不是F吗?芥末大?”
冬、冬、冬——
听到这古怪的声响,童丘抬起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女孩儿,正光着脚站在不远处,手里抱着一个皮球,在往地上拍击着。
她的手腕上拴着一个名牌,应该是用来标记尸体的。
这个时候,童丘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了之前所提及过的第二天规则,“不要与尸体进行交谈”。
这应该就是在考验我的,真是愚蠢,这样就能骗住我?
童丘径直走到了小女孩儿的面前,蹲了下来,但是没有伸出自己的手。
小女儿也只是看着他,拍击着自己手中的皮球,场面和谐的完全不像是恐怖电影。
“小妹妹,告诉鼠鼠,”童丘拿出一份档桉,脸上是贱兮兮的笑容,“这位Fcup的姐姐,现在在哪里啊?”
小女孩笑了笑。
“不是姐姐,他是哥哥,做过手术的。”
童丘表情立马扭曲成了《呐喊》里的那张扭曲人脸。
果然是他妈的恐怖片!
艹!这也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