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丘本来的猜测是这样的,当他看见那个正常钟表的瞬间,他觉得既然时间恐魔既然可以操控时间又让自己不受影响,那说不定是因为这个正常钟表的时间正常流动,所以它才没有受到影响。
因此,只要这个正常钟表的时间不按照正常的时间流动,说不定就能一定程度上影响到时间恐魔的行动。
但,就在他将虚空义体放上去的那个瞬间,时间恐魔就好像是被碰到G点的里番女主一样,庞大压抑的丑陋身躯瞬间颤动了起来,那些从它身躯之中突出的各种钟表就像是遇到了时间乱流一样,无数的时针、分针与秒针开始暴走。
紧接着,时间恐魔那笨重的身体开始展现出不属于一个重量级选手的灵活,浸泡在黑色海水之下的身躯拖动着沉重的上半身,开始在海面上狂飙!
请注意,这个狂飙没有用错。
时间恐魔就是一个大号的、失控的泥头车,在被黑色屏障所笼罩的海域之中横冲直撞,不管见到什么总之一头创上去再说!
受害者不仅仅有扑过来的巨型海蛇,还有其它无辜的恐魔。那些受到时间恐魔撞击的恐魔被卷入了可怕的时间乱流之中,身躯瞬间被撕成碎片,成堆地漂浮在海面之上。
这些恐魔也很委屈,大家不都是同类吗?怎么就你一个对友军开火?怎么自家阵营中·出了一个叛徒啊!
接着暴走的时间恐魔的力量,童丘抓着正常钟表像是抓住了方向盘一样,只要轻微拨动上面的三根指针,貌似就能操控时间恐魔的行动。
比如时针的指向就是前进的方向,分针是前进的速度,秒针是转向的幅度……
这可比开船有意思多了!
“芜湖!”骑在恐魔身上发出一声龙叫,童丘完全忽视了水面上差点儿被他创到二次元的庸医和小虚鲸,视野之中锁定了那些朝着他们包围过来的恐魔。
“早上好!汪洋大海上的各位!”童丘扯着嗓子,用播音腔对着远处的那些恐魔们大声吼叫着,“都给我乖乖站好!等我把你们创进二次元,一人奖励一个催眠软件!”
被笼罩在黑色屏障之中的其实并不只有疯人院号以及李逍遥的船只,还有一些莫名其妙被牵扯进来的求生者船只也被笼罩在这片绝望的黑色屏障之中。
本来他们已经放弃了,落入这片屏障之中,基本上已经宣告了自己作为求生者的死亡,从黑色屏障出现开始,就从来没有一个求生者能够活着从里面出来。
不过绝望来得很早,但还没来得及站稳跟脚,披着希望之名的童丘就骑着时间恐魔一把将绝望的底裤给拽了下来。
“芜湖!这下想不冲都不行辣!”
这么一个癫狂的声音在黑色屏障之中回响着,那些被早已经绝望的求生者们面面相觑,听出了那绝对是一个求生者的声音,而且那个求生者现在正骑在一只恐魔的身上,猎杀着附近的恐魔。
甚至在他的身后,还有一只根本无法预测出长度的巨大海蛇焦急地追在他与时间恐魔的身后,那焦急的模样要是再喊两声“燕子”,估计就更亲切了。
不少求生者直接跪了下来,冲着童丘远离的方向磕头,虽然没有看清楚他的相貌、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的行为却拯救了自己,他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至于李逍遥和赵灵儿?这两个人已经看傻了,从半小时前,就有各种源源不断的惊吓呈现在他们的面前。
什么大战前拉屎、危机前先内讧、手搓一麻袋恐魔病毒、踩着海蛇的头颅渡海而行……这些事情可是他们从来都不敢想的事情。
别说想了,这根本就是在扯澹!
但是偏偏童丘以及疯人院号上的船员们全都干出来了,他们就像是魔术师一样,一次次打破他们对于“常理”的局限,甚至现在童丘都已经骑在时间恐魔的背上开始猎杀恐魔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李逍遥咽了咽口水,“时间恐魔好像是四种恐魔里数量最少,存在最可怕,实力最强大的恐魔吧?”
赵灵儿点头,“我收集到的情报是这样的,目前求生者对于时间恐魔的狩猎数为零,因为逆转时间的超凡力量实在是无法应对。”
理论是这么个理论,话也是这么个话。
但……怎么感觉童丘的做法完全无视了他们的理论?
站在赵灵儿和李逍遥的角度来看,时间恐魔出现的时候基本就代表他们已经死定了,反抗是没有意义的。
不过现在应该是对于其它恐魔来说,它们已经死定了,反抗是没有意义的。
至于疯人院号上的几位船员都已经傻了,当庸医顺着绳索爬上甲板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向假和尚以及旺财确认道:“你们杀了多少只恐魔?”
假和尚伸出一只手。
旺财伸出两只手。
庸医面具之下的表情绝望,差点儿没直接晕过去。
完了,一切都完了。
为了寻得半点希望,他转头看向病娇圣女,质问道:“你呢?你杀了多少个?”
病娇圣女也伸出一只手。
寄。
庸医直接坐在了甲板上,懊恼地抱着自己的头,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做绝一点,直接一刀让假和尚昏厥过去,这样的话他的击杀数就会变成0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一想到那件兔女郎的衣服,庸医就感觉自己两眼一黑,几乎要窒息了。
“那,那个……”不远处,重新拿回身体操控权的小白伸出了自己的手,“如果……如果你很抵触的话,其实……我的击杀数是零。”
庸医抬起头。
对啊!
旺财杀的归旺财头上。
和小白有什么关系?
简直是天才啊!我刚才怎么没想到呢?
庸医一个滑铲跪在了小白的面前,面具之下的表情严肃,抓起了小白的一只手。
“你的提议是正义的,你的提议也拯救了我,我对此表示感谢。今后如果船长有任何虐待你的行为,请告诉我,我高傲的尊严不允许我的恩人受到这种待遇。”
假和尚瞥了一眼他下跪的姿态,哈哈一笑,“庸施主,你的尊严太廉价了吧。”
就连旺财也补了一句,“这诚意不太够啊,不得先切个腹吗?”
只有小白干笑了两声,将庸医扶了起来。
在她看来,这是弱小的自己为数不多可以做出贡献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