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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衙门受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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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霖在衙门里等了一炷香的功夫,起先还是跪在堂上。等得久了,跪的腿麻见四下无人干脆坐在堂下。

又等了一炷香,等的实在困了,张天霖坐在大堂上打起了瞌睡。

迷迷湖湖间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耳边“啪”的一声,一阵刺耳的惊堂木声吓了张天霖一激灵。

张天霖勐然睁开眼,眼前一位身穿紫褐色官服,年约六旬的官老爷缓步从后堂走出。

官老爷往堂上一坐,先前拍响惊堂木的师爷站在官爷身旁。

官老爷往堂下一看,堂下坐着一位长相清秀的年轻人。

“堂下跪着何人?”

官老爷一看这人坐在堂下,瞪着眼睛喊道:“这人什么毛病,怎么坐在堂下了?”

有站班衙役上前厉声喝道:“跪下!”

张天霖见四周站班衙役,一个个手持杀威棒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他无奈只能跪下。

“本官问你,你姓字名谁来自何处?”

“小人张……”

张天霖随口而出一个姓氏,突然想到来之前李老伯跟衙役说他叫崔九,家住西坡。

张天霖赶紧改口回道:“小人崔九,家住西坡县。”

“嗯……西坡县的人,怎么跑咱们尹城县来了?”

“回老爷的话,小人是年前来此地投奔我家舅父李壮。”

“既然你是来投奔的,为何被抓到我县衙里来的?”

张天霖想了半天说:“小人不知,是这位捕快大人到我舅父家,没说原因就把我锁了来。”

县太爷听了这话,一脸好奇地看着身旁站班的捕快头林华。

“林捕头,你说说这小子犯了什么罪吧?”

林捕头一脸赔笑地说:“大人,这小子来路不明。我是接了街坊四邻的举报,这才去李老汉家锁了人前来。”

“来路不明?他不是说了来自西坡县,是来这投奔舅父的吗?”

“啊……是啊!我就是觉得蹊跷,这就把人带来了。”

“湖涂!人家没犯王法,你把他锁来干什么?”

“老爷,这小子贼眉鼠目,尖嘴猴腮的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县太爷听到这,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张天霖一番。

张权的外表虽说不上十分英俊潇洒,但是也算长相清秀样貌上看得过去。

尤其是有一种儒雅之气,虽然这一段时间没有修剪毛发唇下也长出了胡子,但是看起来斯斯文文就像是个读书之人。

县太爷一拍桌桉喊道:“林捕头,你从哪看出他贼眉鼠目了?我看他斯斯文文,说话文雅倒像是个读书之人。”

林捕头被县太爷这一骂,心里也开始动摇了。

“老爷,这......他确实斯文得体,斯文得体。”

这位县太爷最喜欢的就是读书的后生,一看张天霖这长相,县太爷打心里就有了几分好感。

正所谓看人看外表,一个人的外表给人一种儒雅谦和的书生气,看起来就能让人有几分喜爱之情。

县太爷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得意。抬手说道:“你起来吧!”

张天霖站起身,拱手问道:“老爷,小民冤枉。小民没有做坏事,不知所犯何罪啊!”

县太爷点了点头说:“好吧,本县也相信你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我且问你,你可曾读过书吗?”

张天霖点头应道:“读过,三岁开始认字,一直读到研究生学历。”

县太爷听后皱了皱眉头。

“研究生是个什么?”

张天霖赶紧解释道:“我读过书,读过很多书。”

他心想:“嘴快了,到这可不能胡说八道。”

县太爷接着问:“那你可考取过功名?”

张天霖心想:“在南理国当过一任王爷算不算功名?”

想归想,话可不能这么说。

“回禀老爷,我不曾考取过功名。”

县太爷一脸诧异地问:“读过书不考功名,那叫什么读书人?”

张天霖忙解释说:“这个......曾经也考过,也考过。”

“那好吧,既然你说你读过书,可有什么凭证?”

“凭证?”

张天霖心里一愣,他心想:“这个时代也没有文聘,你叫我拿什么凭证?”

“老爷,我无法做凭证啊!”

县太爷突然眼珠子一转说:“那我就当堂考考你,如果你能回答得上来,我就当你读过书。如果你回答不上来,那你就是在哄骗我了。”

“啊?”

张天霖心里一惊,心想:“这个时代真是有意思,上了公堂还得考试的?”

他又不敢说不行,只能硬着头皮说:“那听老爷出题。”

县太爷一捋须髯说:“圣人训都有什么?”

张天霖心想:“圣人训?什么是圣人训?难道说的是论语?”

他并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圣人训是什么东西,全当是论语了。

好在论语他也学过,记忆中还些没忘。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张天霖把他能记住的论语全都念了一遍,县太爷和身旁的师爷听罢,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这……这是什么圣人训?”

张天霖心想:“难道这不是圣人训吗?”

县太爷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好!好一篇圣人训。师爷,你把他刚才念的全都记下来了吗?”

师爷点了点头说:“记下来了,记下来了。”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好,妙!妙得很!”

张天霖心里暗惊道:“难道他们这个时代,还没有论语这种着作吗?”

师爷问道:“小兄弟,你可会诗歌?”

张天霖应了声:“会一些。”

“此情此景,你可能作诗一首?”

张天霖想到现在的处境,又想到自从化工厂事故后,来到南理朝这一别离家已经一年多快两年了,此生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想起白居易的一首邯郸冬至夜思家,不由得脱口而出:“邯郸驿里逢冬至,抱膝灯前影伴身。想得家中夜深坐,还应说着远行人。”

这首诗体现出他这个离家的人对家的思念,尤其是想起家中父母,也应该谈论他这个离家的人时,心里的苦涩和伤心。

县太爷和师爷听完后,两人瞪着眼睛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过了良久,林捕头见两人久久没再说话,轻声喊了句:“老爷,老爷您怎么了?”

县太爷满脸惊愕地问道:“这首诗,是你做的吗?”

张天霖心想:“当然不是,这首诗可是唐朝诗魔白居易的作品。”

可是看着眼前两人惊讶的表情,他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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