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笛,你保护好王爷!程小七,聂小五,苏家两兄弟你们跟我去山口阻挡他们上来。”
乔山一声大喝抽出苗刀,带领着几个人来到山口和冲上来的兵卒厮杀在一起。
镇边王手下兵卒犹如潮水一般向山上进攻,乔山和哥几个拼死与之战斗。
他们几个人越打越吃力,山上冲杀的士兵却越来越多。
程小七和聂小五两人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襟。
眼看就要守不住了,杜笛着急了,他调转炮口指向山口。
张天霖惊问道:“杜笛,你要干什么?”
“王爷,再这么下去咱们都得死,不如跟他们拼了!”
“杜笛,你疯了吗?现在开炮连他们都会炸死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
杜笛点燃了火炮,就在火炮发射的一瞬间,张天霖飞身撞在炮身。
火炮被他撞开,一声巨响,火炮吐出一道火舌。
“轰”的一声,炮弹落在山道上方的崖壁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山顶上的岩石被炮弹震落,稀里哗啦地往下掉。
攻上来的兵卒们个个神色慌张,见势不对转身就跑。
崖壁被炮弹震裂,落石从悬崖上砸下来。
山路被落下的山石堵死,这一下他们彻底被困在山顶平台上了。
“啊?这……”
乔山看着坠落的山石堵住了道路,惊呼道:“王爷,这可怎么办?咱们没路下山了!”
张天霖绝望的向后连退了几步,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
“完了!咱们看来真的要死在这个地方了。”
众人脸上无不露出惊色,山道被堵死,不用他们进攻饿也得把他们饿死。
半山处,镇边王朱洛安看见刚才他们一炮把崖壁震塌,落石堵死了上山的道路。
他一脸惊愕。
身旁副将喊道:“王爷,山道被堵死了咱们上不去了!”
朱洛安稍事镇定后说:“好!山顶上无水无粮,看他们能撑多久!传令,在此安营等着他们困死在山上。”
山顶上,一伙人绝望地坐在平台上。
程小七和聂小五身上受了伤,苏小勇给他们简单的包扎了伤口止住了血。
“王爷,再这么下去咱们都得死在这儿。”
苏小福绝望的说道。
张天霖也只能无奈地叹气说:“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我不要死在这!”
杜笛突然跳起身,抱着两枚炮弹冲到落石堆点燃。
随着两声爆炸声,落石堆泛起巨大的石花。
因为震动,崖壁上的石块又继续往下落。
巨大的碎石又砸向山道上,把原本就堵满的山路堵得更结实。
“杜笛,你冷静点!”
乔山拉住杜笛,厉声喊道。
杜笛满脸不甘,发疯似的用手刨落石。
很快一双手划得鲜血直流。
乔山见他疯了,抓着他的衣角厉声骂道:“你冷静点!”
杜笛一声咆孝后,随即失声痛哭道:“我不要,我不要死在这……”
半山腰,镇边王朱洛安在营帐内稳坐。
这时有兵卒来报。
“报!启禀镇边王,湖州城大火已基本熄灭。”
“可找到我儿尸体?”
朱洛安惊声问道。
“还没有,先锋营在草料场找到十余具尸体,经过确认没有公子爷!”
朱洛安本就惊恐脸上,又流露出狰狞之色。
“继续找啊!就算是烧成了灰,也要把我儿的尸体找出来!”
“是!”
朱洛安想到他儿惨死,气就涌上心来。
他一声大喝,抽出佩剑愤怒的一挥。
“卡察”一声,身前桌桉一噼两半。
“张权!你杀我儿,我跟你不共戴天!”
张天霖等人已经在山顶平台上困了两天,这些人两天没吃没喝体力已经消耗殆尽。
大家相互依靠着,绝望地看着天空。
“还不如从这跳下去死得痛快!”
程小七已经到了体力的极限,靠在聂小五身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哥,咱们死定了吗?”
“我想我娘了……”
“我还不想死……”
“人都会死!早死晚死,早晚得死……”
乔山依靠在岩石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这个乌鸦嘴,就不能说些好听的?”
杜笛骂道。
“现在还说什么好听的?要不就被渴死被饿死,要不就跳悬崖摔死,你选一个。”
张天霖也到了体能的极限,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心里更是已是绝望。
“琳儿,我很快就来陪你了!你等着我……”
山下。
“报!报将军,前方来了一队人马,向着这边冲过来了!”
传令兵大叫道。
镇边王手下参将吴钦惊问道:“来的什么人?”
“启禀将军,来人从未见过,已经到了北山口了!”
“列队,迎敌!”
吴钦一声号令,一百多边军列队摆开阵型准备迎敌。
只见一队三百人的骑兵队伍来到北山口,见前方兵卒列队摆阵。
这伙人抽出佩刀,也摆开冲杀阵型。
吴钦打马上前厉声喊道:“来者何人?”
这时,殿前司都尉使鲁远候打马上前高呼道:“我乃殿前司都尉使鲁远候,要见镇边王。”
“殿前都尉使?”
吴钦一听来人名号,先是一声惊呼。随后跟身旁的一名兵卒说:“你,速去北山上告诉王爷。”
兵卒听令后,急匆匆前往北山行营。
半个时辰后,镇边王朱洛安率领一干亲随前来。
鲁远候见到镇边王拱手行礼说道:“殿前司都尉使鲁远候,拜见镇边王。”
朱洛安回了一礼说:“鲁大人不在京城侍奉皇上,跑我湖州地界来有何贵干?”
“启禀镇边王,皇上听说淳王在此胡作为非,特派遣我前来带淳王回京受罚。”
“哈……淳王是哪个?我不认识。”
朱洛安澹澹地回了一句。
鲁远候一怔,忙说道:“镇边王,淳王带了一干手下前往湖州。听说湖州城都被淳王放火烧了,您怎么说不认识?”
“大胆鲁远候,你是在污蔑我湖州失守还是在质疑本王?”
朱洛安怒斥道。
“这……下官不敢。但皇上有圣旨下,要我带淳王即刻回京,还请镇边王交出淳王。”
“淳王不在这,你要找他去别的地方找他。休要在此信口开河,污蔑本王。”
“镇边王,有人看见淳王去了湖州。如若镇边王没见着人,还请让我们过去,我们去湖州一看便知。”
“放肆!北境一带都归我管辖。现在魏国来犯,我们已经封锁北境。你一个小小的殿前司都尉也敢擅闯吗?”
朱洛安厉声说道。
“镇边王,这里离两国边境还有数百里地。你在这封锁边境有点说不通吧?还请让我们过去,我们找到淳王即刻就离开。”
鲁远候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不让你去,你能如何?”
镇边王朱洛安怒呵到。
“那就休怪我硬闯了!”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就凭你也敢跟我硬抗?”
鲁远候临危不惧,厉声喊道:“镇边王,我身后的军队你难道不认识吗?”
镇边王朱洛安抬眼一看,这时才发现鲁远候身后跟着的,居然是南理国精英中的精英,只归皇帝统领的护卫军,虎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