辻行忐忑不安的坐在熏子的房间门前,在腹中略微酝酿了一会儿词措,最终鼓起勇气开口说道:“熏子,我进来了。”
这句话是辻行费劲千辛万苦才锤炼成的,可惜房间的主人却一言不发没有回应。
再闹别扭吗?辻行暗自揣摩道。
“熏子,我进去了。”
辻行推开了门,熏子躺在床上侧对着辻行。
即使看不到脸,但是大概面色不会太好看吧。
“关于山茶的事情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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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说什么不得已而为之的狡辩之词,但是请你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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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孩子。”
卑鄙的伎俩。
但是熏子依旧不为所动,以妻子的角度而言丈夫的确做了件难以宽恕的事情。
沉默,漫长的沉默,亘久的沉默,难以忍受的沉默。
“如果我要你赶走山茶,你会愿意吗?”
熏子终于开口了。
“不行,她怀了我的孩子。”
即使是熏子,也没有权力这么做,而且刚才辻行偷窥熏子与山茶的交谈,想来两人是可以和睦相处的。
“你要让他住下?”
“嗯。他的父亲已经许配将她许配给我了,除了这里她已经没有别的去处了。”
“若是我执意要赶她走呢?”
“那我只能拿出家主的威严了。”
辻行一改进门时的唯唯诺诺,前所未有的威严说道。
“如果山茶不走,那我就离开。”
“不行。”
“如果我执意要走呢?”
“我不会让你踏出这个家门的。”辻行出乎意料的霸道。
“真是蛮横不讲理。”
“你的丈夫是京都的豺狼,臭名昭著的新选组的总长。”
熏子面色微变,就不再搭理辻行。
辻行自觉理亏也就闭上了嘴巴。
熏子侧着身子,嘟着嘴,实际上她并非真心想要赶山茶走,心底善良的她做不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只不过是女子善嫉的一面让他不得不不对辻行发火和恐吓。
来辻行来临前,山茶这个聪明的女人早就已经说服了熏子了。
山茶讲了一个故事,将自己说成一个深宅大院中的可怜女子,父亲楚庄重男轻女,对弟弟浚秋培养成继承人,而对自己不管不问,因此在藤山屋里备受冷落。
然后父亲为了笼络辻行,于是就趁着辻行醉酒的时候将自己双手奉上,才会有这乱性的行为,无论是山茶还是辻行都是迫不得已的,都中了楚庄的奸计。
在山茶梨花带雨的哀怨倾诉下,辻行与山茶的缠绵床褥的行为仿佛变成了一件不幸的事情。
听了山茶声泪俱下的哀求,熏子那颗稍稍坚硬起来的心顿时就消融了大半,对这个强夺自己丈夫的女人熏子心底竟然生不起一丝的恨意,因为熏子已经完全沉浸于山茶的泪水中,相信了山茶的如簧巧舌。
熏子是个不会怀疑他人的人,不知是不韵世事还是过于纯洁,她对他人的信赖是毫无保留的,不会有一丝的迟疑。
话虽如此,不过熏子仍然要给予辻行一些教训,她固执的侧过身子背对着辻行,在她的怒火独自消融完后,辻行才会被允许进入她的被窝。
这是熏子小小的报复。
在熏子独自冥想的时候,辻行则费尽口舌各种甜言蜜语,时不时作出一些亲昵的举动。
自从辻行当上新选组的总长后,不曾这般低声下气过,若是此情此景被同僚看见了定然会大跌眼镜吧。
虽然辻行在外作风愈来愈强硬,但是对其家人的态度却始终如一,他牢牢的谨记渡守的告诫:家庭第一!
见熏子始终不愿意回应自己,辻行心中有些伤感,不过他知道错在自己,熏子这幅态度才是情理之中。
辻行决定拿出十足的诚意来。
他取了一床的被褥放在熏子的房门口的走廊上,说道:“熏子若是不原谅我,我就只能睡在这里了。有我在,任何人都休想伤害你。”辻行借此来表明决心。
伤害我的人难道不就是你吗?熏子内心腹诽道。
三月寒峭,走廊里还几分寒意。
当然这温差对于习武之人称不上什么,除了偶尔打个寒颤,不会影响到身体。
辻行酣睡在走廊上,自认为不算难受,但是其余人可不这么认为。
叶子劝说着熏子,希望熏子能够原谅辻行的同时接纳山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哥哥现在是新选组的总长,是个像模像样的人物了,虽然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若是这般地位的男人没有三妻四妾反而会遭人耻笑。”
叶子说着这话实际上是为了自己,若是辻行的身边连山茶的一片容身之地都没有,那么将来自己又该如何呢?
叶子不奢求能独占辻行,但是希望那里以后有自己的一块容身之处。
山茶也来了,哭哭啼啼的,一直责怪着自己,“是我破坏了你们家庭的和睦,我应该离开的。”
熏子面露难色,她心里早已决定原谅辻行了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如今叶子和山茶双双前来恳求自己,迫使着熏子赶快下决定。
“你可以留下的。”
“真的?”
“嗯,我允许了。”
熏子说道。
熏子仰首挺胸,因为她已经明白了,无论辻行娶多少的女子自己才是正室,只要正室的地位固若磐石,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正室的地位是这个时代的女人最高的奢求。
“熏子,你大可放心,你是我最爱的女人。谁都知道你是我辻行的妻子。”
辻行干净利落的解决了此事。
在床上痴情缠绵的时候,辻行看着熏子醺红的脸庞,立马就懂得这个女人已经被自己杀得丢盔弃甲了,脸上最后的一丝不忿与冰冷都在这水乳交融的鱼水之欢中融化了。
实际上被冷落的这段时日里辻行特地去了城里最大的青楼,即为了解决自己旺盛的精力,也为了锻炼自己的寝技,为了以防万一趁其不备睡服熏子。
女子只要在床上被男人打败,在床下就更不可能胜过男人了。这事青楼的老鸨告诉辻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