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泽鸦死了,他的党徒要么被驱逐要么被下狱,当然也有忠勇之士听闻芹泽鸦的死讯后自裁跟随芹泽鸦而去了。
芹泽鸦一派原本就是历史车轮奔驰而过扬起的尘土,现在尘土也已经落下了,现在芹泽鸦的名字还有不少人记得,但是或许再过个五六年的时间,这个无双的勇士就会被人彻底的遗忘了。说来讽刺,最终记得他的人恐怕唯有他的仇人,周助、泰之介与辻行等人了。
竖日,周助用一块藏青色的花格方布包裹着芹泽鸦的脑袋去见了会津候。将芹泽鸦罄竹难书的罪名一一上报给了会津候,更是伪造了芹泽鸦私通敌国证据。
会津侯端详着坐在台下的周助,那双浓厚的八字眉坚毅严肃,炯炯有神的双目始终目视着会津候,好无怯意。
最终会津候接受了这个结果。对于芹泽鸦的事情只字未提,给予了周助新选组局长的位置。
“万分感激。”周助临走前深深的鞠了一躬,他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的,如今他已经是新选组的局长了,算得上功成名就了吧。
周助原本是个农民的儿子,是家中的老幺,并未得到父亲的看重,生性骄傲的周助不满于父亲的偏见,也不愿意在田野里蹉跎岁月,于是拜师学习剑术,一个农民的儿子学习剑术被不止一次被人嘲笑。
但是周助都坚持了下来,在学有所成后,带着同乡的泰之介一起游历四地,最终成为一位剑术大师。乱世忽然降临,与泰之介一起加入了新选组成为了组内的二把手,不过半年,又登上了新选组局长的位置。比起他在家乡耕田、卖布的兄长门相比,周助是最为成功的那个,如今身份显赫,走在外面,谁胆敢对新选组的局长有任何的不敬?
周助平安的从会津候那里回来了,众人都深深了松了口气,因为谁都害怕会津候会因为芹泽鸦的死而勃然大怒,最终降下责罚。
“芹泽鸦的有太多的罪名我没有上报,但是会津候大人明察秋毫,看穿了芹泽鸦恶贯满盈的一面,于是不但没有责罚我,而且还嘉奖了我,实在令人心生敬仰啊。”周助说道,随后又吩咐余尉,“会津候大人虽然没有追咎芹泽鸦的罪行,但是我们不能不以为意,你帮我把芹泽鸦横行暴敛的证据端上上去吧。”
芹泽鸦担任组长的时候暴敛了不少的钱财,其中多数是从富商那里敲诈勒索而来的,家里的黄金都要堆积如山了。
这些日子会津候在为筹集军费的事情而苦恼,这些黄金定可解一时燃眉之急的。
“周助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没想到也会作出这种媚俗之举啊。”辻行讥讽道。
所谓的芹泽鸦的罪证只不过是借口而已,实际为进献,亦或者是说是谄媚。
余尉遵从着周助的命令去了芹泽鸦的住处,芹泽鸦的住宅颇为豪华,但是所谓的黄金却全无踪影,只找到了芹泽鸦的情妇。
余尉鸱视狼顾逼问芹泽鸦的情妇,“黄金呢?”
情妇对于突然闯入他家门的余尉十分的害怕,她环视了房子一圈,那里有什么黄金啊。
余尉丧气的推开了芹泽鸦的情妇,看情妇那副茫然的模样,想必就知道芹泽鸦定然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知她。
余尉让手底下的人掘地三尺,翻箱倒柜,势必要将黄金找出来,但是用了几个时辰的时间,不过找出一些碎银和一些女子用的首饰、珠宝。
余尉眉头紧皱,最终将芹泽鸦的情妇带回了新选组,总得有个交待,否则难保周助不会大发雷霆。
周助听了余尉的报告后,面色有些凝重,事出蹊跷,哪怕芹泽鸦在怎么挥霍无度,那些从商贾手里敲诈勒索的钱财怎么可能如此就会耗尽呢?莫不是沉水里的不成?!
芹泽鸦的情妇叫做阿菊,是个目不识丁的妇人,原本有着自己的丈夫,不过因为脸蛋长得漂亮所以被芹泽鸦霸占了。囚禁在自己的住宅里,供自己淫乐。
阿菊固然除了脸蛋漂亮一无是处,但是在长时间侍奉芹泽鸦的过程中也学会了察言观色,她知晓芹泽鸦乃是新选组的局长。
起初余尉率人冲入了房间时,她还借着芹泽鸦的身份虚张声势的一番,但是余尉只是冷冷笑道:“芹泽鸦死了!”
跪伏在周助面前时,阿菊偷偷抬起眼睛瞟了几眼周助,料想就是这个男人杀死了芹泽鸦,于是脸上顿时换上了一副妩媚、讨好的模样,因为她的生死尽在周助的手里。
这女人确实长得美艳,让周助都为之心动了,他原本严肃的面容稍微柔和了一些,询问道:“芹泽鸦任职新选组的局长时横行暴敛,掠夺了不少的钱财。现在我想将这些钱财物归原主,你知道芹泽鸦把它们藏那里了吗?”
“家里的东西都让刚才那名带我来的武士搜刮出来了,除了这些别无他物。”
周助闻言颇为不悦,他呵责道:“你可要实话实说,否则你会知道下场的。”
阿菊赶紧跪地求饶道:“我一个妇人那里知道芹泽鸦将钱财放哪里了啊。家里虽然有时候会堆积一些珠宝,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就不见踪影了,怕是让人拿走了。”
“拿走了?”
“是啊。芹泽鸦时常会在家里放一些箱子,沉甸甸的,他说是里面都是黄金,都不让我去碰他们。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取走他们。”
“芹泽鸦有告诉你们他们是谁吗?”
“他们一到,芹泽鸦就把我赶到屋内,所以他们的样子我全然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们里面有个叫做浦沅的人,他们交流的时候,我躲在屋内窃听到的。”
“浦沅?”
浦沅是何等人物?能从芹泽鸦这般鸱视狼顾的人手里拿走黄金?!
“你从这里好好待着。若是胆敢欺骗我们,就让你人头落地。”周助警告道。
新选组乃是攘夷的先锋,负责京都地区的治安管理,情报方面倒是出彩,所以浦沅的身份一查就知了。
原来浦沅是松平守护底下的将领,只听从于会津候。
那么事情的全貌就豁然开朗了。芹泽鸦固然贪婪残暴,但是也不必冒着犯众怒的危险去搜刮那些他一辈子都难以花完的黄金珠宝。
因为现在朝廷正在打仗,所以难免军费吃尽。但是京都的富商门都是一些自私自利的人,根本不愿意拿出自己的家财保卫京都。于是在芹泽鸦血洗阿里巴巴商会后,会津候就指使芹泽鸦让他去敲诈京都的富商门,从他们手里勒索钱财以充当军费。
所以芹泽鸦不过是会津候手里对付富商们的工具罢了,揽尽恶名。
周助知晓这个消息后,面色颇为难堪。自己若是不能像芹泽鸦一般为朝廷筹集军费的话,恐怕朝廷会以芹泽鸦之死为借口治罪于他,但是若是同芹泽鸦一般肆无忌惮的得罪太多了,恐怕自己也会落得与芹泽鸦一样的下场。
“大人?”阿菊一声轻唤唤醒了周助。
眼前这个女人,漂亮的脸蛋上尽显妩媚,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含着一旺秋水,衣服略显不雅的微微褪下,露出了柔滑的香肩。这个女人是狐狸变得啊。
因为身上的重负,周助莫名其妙的怪罪起芹泽鸦,又将怒火迁怒到了阿菊的身上。
他拖起阿菊拉入了房间里,在阿菊的身上发泄着内心的愤怒,一声声妩媚的娇yin声不断从房间里传出。
阿菊的丈夫让芹泽鸦杀害了,于是只能委身于现在的周助身上了。这个女人真是狐狸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