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华没有真枪实弹的证据，要打赢让他净身出户，困难极大，再说贝瞳欺骗在先，孰对孰错上，半斤八两吧。
贝瞳对此完全不介意，把落在鬓角的发丝往耳后一捞，笑道：“一开始的目标定在净身出户，如果实在不行，再退后一步，平等分割财产。您放心，我没打算一口吃大象。”
律师脸上的难色缓了缓，还真她怕是个图有美貌的花瓶，蛮不讲理地要他往净身出户上打，离婚官司僵持下去，对双方有害无益，律师和法官都辛苦，能这么知进退他也松了口气。
“那太好了，就按您说的这个策略来。以进为退。不知道贝小.姐您手里，还有没有其他更充分的证据。”
贝瞳摊摊手：“要是有我一定拿出来，麻烦您整理好资料，不要耽搁，马上给我办理离婚官司。钱不会少您的。”
“好的。”
贝瞳又问：“您这边大概多久，我希望尽快可以吗？”
“这是自然的。”律师想了一下，“我手头堆积的案子处理完，最快三天。”
“谢谢你。”
贝瞳离开了律师事务所，回到前台和另一个人换班。
傍晚下了班，白芷过来接她送她回公寓。
途中买了晚餐回去吃。下车时，贝瞳对白芷说：“要不要一起上来吃？我买得饭菜分量很足。”
白芷摆摆手：“我还有事。你自己上去吧。”
难得遇到一个那么贴心的女性朋友，虽然只是个AI，但对方实在很合心意，有点遗憾。
贝瞳清楚她这是给白青安和她独处的时间，略遗憾：“那就只能下次再聚了。”
“嗯，拜拜。”
贝瞳上了电梯把快餐盒放在桌上，坐下来，打开塑料袋准备吃。
白青安忽然跟她说：“你找的律师刚刚被严华收买了。”
“欸？”贝瞳手一抖，筷子啪的一声掉下来。
“不是吧？”
贝瞳眉目凝重得盯着桌面看，这真是她始料未及的。
白青安说：“严华找到了律师的软肋，让他故意打输官司。”
贝瞳一下子就没心情吃东西了。这个严华果然不简单，她还是小看这个男人了，论社会经验和人脉，她远远不及。
贝瞳说：“那我还是将计就计吗？不…不行，这个律师我得辞退他。真让故意打输官司，我亏死了。”
白青安说：“你得找个严华影响能力范围外的律师。比如其他省份的，或者在律师界地位很高，不容易受威胁的。”
贝瞳重新拿起筷子，揭开外卖盖子，闻言摊摊手。
“这种人我一个刚刚到没两天的新手怎么找？不尽快和严华离婚，恐生变故，给严华时间就等于把我的退路给缩短。”
白青安唔了一声，犹豫地说：“虽然我不是很想这么做，但看你实在为难，所以勉为其难地告诉你。”
贝瞳夹了一块肉放嘴里：“你要是实在不想说可以不说。唠这么长一句话，摆明你舍己为我的决心吗？”
白青安：“……你也不用这么说吧。”
贝瞳：“有话快说，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