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止在这几天也没有闲着,由于他的体质特殊并不惧怕酷夏,故而整日在天泉市游走。
而齐鸿宾给他的电话却一次都没有打通过,当他再次回拨给齐鸿宾的时候,却发现齐鸿宾的电话除了忙音再无其他。由于当时他只记了齐鸿宾一人的电话,导致现在断了联系,顾寒止思嘱着,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是否要回旧都一趟。
正当他准备去定机票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来到天泉市见到的第一个人居然会是他。
酷夏,当太阳失去了中午的威严,慢慢下山后。霓虹灯接二连三地亮起来,将都市的夜妆点的五彩斑斓。顾寒止独自一人站在街边正准备打电话定机票的时候,却听到什么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
“大人是你吗?”
顾寒止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可置信的转过身,便看到了一个男子,模样是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少年,与顾寒止齐高,蓄著一头短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顾寒止只觉如坠梦境:“泽谚!?”
顾寒止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在天泉市与泽谚不期而遇,他曾无数次想要找泽谚,可如今自己身份不明,担心连累他,而始终没有与之联系,没想到,没想到他们还是见面了。
听到顾寒止的回应,原本满眼不可置信的泽谚,眸子亮起了如同星子般的光彩:“大人!真的是你!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
顾寒止伸开双臂将泽谚抱了个满怀:“老子那有那么容易死!你小子出息了听说你现在是杀神了!”
泽谚抿紧紧咬双唇:“大人,您这样说,是要我死吗?如果当年您没有被陷害,杀神之位哪里轮的上我。”一说到这里,泽谚脸上顷刻浮现出愤恨的表情:“如果被我知道是谁,我定要他永世不得超生。”
“你小子,怎么还过不去这个坎。算了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顾寒止狠狠的捶了泽谚一拳。
泽谚开心的拦住了顾寒止的肩头道:“大人三千年没见了,没想到今天能遇上你,走!我们喝酒去!”
“走!”顾寒止畅快道。
当二人到达酒吧的时候,不过才七点左右。酒吧才刚刚开门营业,这种场所是越夜越给力。两人选了个角落的位置落座后,泽谚点了一桌的水酒,他动作娴熟的起开酒瓶,递向顾寒止,而后再连起三瓶道:“大人,多年未见,我敬您。”
顾寒止举起酒瓶与泽谚手中的酒瓶相撞道:“我们情同兄弟,还说什么敬不敬的,跟过去一样便好。”
听到顾寒止的话,泽谚原本欢愉的笑脸,顷刻沉浸了下来:“大人,当年……”
见泽谚似乎要重提那不愉快的旧事,顾寒止打断道:“过去的事情不说了,如今我们就是兄弟见面喝酒叙旧,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再提。来。”
酒逢知己千杯少,能喝多少喝多少。
两人从月上柳梢头喝到月上中天,再加之此刻心情无比痛快,原本酒量极好的顾寒止竟也喝的是东倒西歪,两人互相搀扶的出了酒吧后,才挥手道别。
与泽谚分开后,顾寒止歪歪斜斜的蹲在墙角里,吐的肝胆俱裂。
迷迷糊糊中顾寒止掏出手机到处乱拨,片刻便将手机丢在了脚下,
“喂喂!顾寒止!顾寒止你死哪去了?怎么不说话了?”电话那头的晓雨连声呼唤。而顾寒止已经身体一软,瘫坐在地,竟呼呼的睡去。
当晓雨接到顾寒止的电话后便再也睡不着了,她起身拍着父亲的房门道:“爸爸,爸爸,醒醒。顾寒止好像喝醉了,他刚给我打电话说了一堆我一句都听不懂。”
林正秦起身打开房门道:“怎么回事。”
晓雨忙将手机递向林正秦,林正秦接过靠在耳边倾听,电话那头便传来车辆行驶的声音,林正秦蹙眉道:“走我们去找找。”很显然顾寒止喝瘫在某个街角了。
两人换了衣服出了门,却不知道该去何处寻他,晓雨道:“爸爸,要不我们分开找吧,找到就打电话。”
“不行,浙大晚上的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林正秦道。
“没事的,这代治安很好的。我发誓绝不独自一人钻小巷子。”晓雨抬手发誓道。
“那也不行。”林正秦果断拒绝。
两人只能一起行走,终于在一个拐弯处,晓雨曾林正秦一个不注意自己朝另一头跑去了。两个人一起简直是浪费嘛,分开的后找到人的几率才会大一点。
独自跑开的晓雨如同受到什么东西的牵引一般,朝一个方向快步走去,果然拐过一个街口,便看到了一个醉汉歪歪斜斜的倒在角落里。
“你给我醒醒。”晓雨拍打着顾寒止的脸,顾寒止却毫无动静。
晓雨苦着脸连拖带拽的想要拉起顾寒止,而这时候顾寒止竟睁开了迷离的眼,口中嘟囔道:“酒壮英雄胆,不服老婆管。你给我起开!”
“谁特喵是你老婆。顾寒止你别趁酒醉占我便宜!”林晓雨听顾寒止如此说,登时气地直跺脚。
“丫一豆芽身材,谁要占你便宜了。”顾寒止醉眼惺忪,却依旧嘴不饶人。
听了这话,晓雨怒气上涌,扬手就一巴掌呼在了顾寒止的后脑勺上,顾寒止一个重心不稳额头点地,原本醉醺醺的他竟被晓雨一巴掌给呼醒了。
他搓了搓迷离的双眼,迷糊道:“这哪呢?小不点你怎么在这里?”
见顾寒止似乎已经酒醒了两分,林晓雨道:“快起来,你都喝醉死过去了,赶紧回家。”
顾寒止踉跄起身,晓雨急忙打了把手,将他搀扶住,两人慢慢朝前走去。
可就在这时候,顾寒止的身后竟出现了数条黑影,只听那黑影道:“呸,想走?”
语罢黑影一闪,如同一条黑色丝绸,急速朝顾寒止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