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雨来到安琪父亲的身边还了手机后轻声道:“叔叔来这边,我有话要跟你单独说。”
李国平虽然觉得疑惑,但还是跟着晓雨拐到了安全通道里,晓雨道:“我表哥说,如果你信他的话就听他的安排,不要着急,三天内帮安琪复原,如果你不信他,就让安琪马上接受手术。”
李国平闻言静气深思,片刻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道:“行,我听他的,我老婆的思想工作我会做。”
听到李国平的答复,晓雨继续道:“我表哥说,既然你信他的话,你现在就先把所有的同学和老师请回家,不要让人来探望安琪,还有安琪妈妈也要离开。”语罢晓雨看了看四周踮起脚尖附在李国平的耳边悄声又说了些话后才离开。
听了晓雨的话,李国平点了点头,而后便谢过老师,让老师们带着同学先离开,最后再将自己妻子送回了家。
如此便安静的度过了两天,这两天顾寒止和晓雨都守在医院里,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这让李国平很是焦心,可毕竟顾寒止说过是三天,自己便不好发作。而今天便是第三天,入夜后,天上升起了一轮满月。
薄薄的云层,将一轮满月遮蔽 ,朦胧的月在整个天地中洒下淡淡的光华,医院外一片寂静只有几只小野猫在草丛中穿梭,医院就这样安静的被一片黑暗包围着。
时间几近凌晨,医院的走道里除了亮着灯,以外便是一片寂静,灯光幽幽的从窗户透出,像一道光穿透黑暗。
顾寒止蹲在安全通道里透过门缝一瞬不瞬的注视着。
“嘚嘚嘚嘚~”高跟鞋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走廊上回荡着,每一声如同敲击在人的心口上,声音尤为突兀。顾寒止的目光霎时警觉,嘴角微微弯起“来了。”
原本昏昏欲睡的值班护士自然也听到高跟鞋声,小护士揉着眼睛站起了身,将头探出走廊,却看到走廊上什么也没有,原本昏昏欲睡的小护士瞬间被吓醒,惊恐的看着走廊的尽头,却始终什么也看不到,小护士连连后退,惊叫着跑出了楼道。
高跟鞋声由远及近的朝顾寒止飘来。很快,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便出现在了顾寒止的视野里,她在顾寒止的面前停顿了数秒,而后转身推开了门进入病房。
顾寒止一声轻笑,口中低囔:“你可别吓一跳。”语罢起身推开了安全通道的门走向病房。
顾寒止悄无声息的滑入病房后,便在病房内上了一道封印。
他蹲在黑暗中由下而上的看着那站在病床前的女子。只见她脚上穿着一双细跟红色高跟鞋,上面是一双长且直的美腿,一条黑色窄裙紧紧的裹着她那微翘的臀部,上身穿着小的似乎不太合身的露脐装,紧绷着勒紧了她惊人的好身材,那细到只有一握的小腰,裸露出一段动人的雪白。长发被女子高高挽起,上围是一对呼之欲飞的翘乳,一望无垠。
看到此等好身材,心中惊叹,完美!若不是现在时机不对,否则顾寒止恨不得要吹个口哨。
再往上顾寒止便看到了那女子的脸,他怎么也没想到身材如此火辣的女子,竟长了一张洋娃娃般可爱的面孔。
女子站在病床前,伸出了葱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在床上昏睡的安琪。慢慢的,女子那原本涂着红色甲油的指甲瞬间疯长,在月光下如同一柄柄利刃在安琪身上游走上方。
而床上的安琪却依旧昏睡毫无所知。最后那女子摸了摸自己的脸轻笑出声:“如此细致嫩滑的皮肤。我真是忍不住想要更多。小姑娘,我叫绛妃啊,到时候别说自己不知道死在谁手里。”
语罢绛妃神色一凛,抬起的手就要刺向安琪。可是被单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掀开盖在了绛妃头上,就在这一瞬间,顾寒止闪身上前,将那盖在绛妃头上的被子瞬间收紧。
绛妃如何也没想到床上的人会突然醒来,她愤怒的到处抓挠,将被子抓的稀烂,却怎么也挠不到顾寒止。顾寒止反手制住她的双手,膝盖顶住绛妃后背,绛妃一声尖叫扑倒在床上。
晓雨急忙一溜烟跳下了床,后背抵在墙壁上,看着眼前的人影脸上惊恐未消地喘着粗气。原来刚才一直躺在病床上的并不是受伤的安琪,而是林晓雨。
当听到高跟鞋的嘚嘚声进入病房,最后在自己耳边骤然停止时,晓雨只觉得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身上也在不由自主的冒着冷汗,又害怕坏了顾寒止的事,咬着牙关而不敢动分毫,当感觉到那女子在摸自己的时候,晓雨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盖过一层,险些要哭出声来了。
原来前几天顾寒止让晓雨传话,告诉安琪爸爸将所有人带离,且让大家不要来探病,而后让安琪的爸爸李国平秘密给安琪又定了一间病房,之后他们便搬到了那个新病房,而晓雨则被顾寒止要求假扮安琪睡在原来的病房里。
看着似乎快被吓哭的晓雨,顾寒止指了指自己身后,晓雨这才贴着墙绕到了顾寒止身后。说来也奇怪,一到顾寒止身边,晓雨就觉得不害怕了。
绛妃被顾寒止抵在床上,后背疼痛不已,想要挣脱顾寒止的禁锢,便开始剧烈的扭动身体,顾寒止脚上用力,晓雨便听到了绛妃身上传来类似骨骼断裂的声音,绛妃吃痛扬起了脸,脸上满是冷汗。
“安……安琪?怎么会是你!”月光中晓雨看到了绛妃的脸,惊讶出声。
“小不点,你看清楚了,这个可不是你同学安琪。”顾寒止语罢伸手撕下了她脸上的皮肤。而后轻轻抛起,那张原本属于安琪的脸皮瞬间消失。
而顾寒止撕下她的脸皮的时候,绛妃口中发出了类似野兽般的低吼。
待晓雨再看的时候,便看到了一张青面獠牙凹凸不平的脸,晓雨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结结巴巴道:“她……是……是妖…… 还是…… 魔?”
“毫无良知,残暴嗜血自然是魔。喜剥活人皮而覆于自己的身上脸上,活人皮在魔物身上不会长久,每一个月也必须换一次。剥谁的皮一切看缘分,故而自称缘魔。”顾寒止回答。
听顾寒止说的头头是道,明显十分了解她们魔族各种族,绛妃回过头来,当看到顾寒止的脸她不可思议道:“怎么是你?”
顾寒止眉尾一挑,饶有兴致道:“你认识我?”而后他眼尾微微一沓,笑出了声:“我想起来了,我们见过。”她们确实见过,当时绛妃便是假扮了陈清霞在派出所门口吵架,只不过一面之缘,没想到她竟记住了。
绛妃愤怒低吼,脸上表情狰狞:“你到底是什么人!”
“驱魔人。”顾寒止回答,眼神不羁,嘴角喋着一抹笑。
“驱魔人?哈哈。”绛妃听到这个词居然不害怕,反而笑了起来,连语气都轻松了不少:“既然是驱魔人你这么做,是要做给谁看啊?”
听到这句话,顾寒止的眉头不自觉皱在一起。脚上越发的用力道:“你这么说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