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晨曦的风从窗口带着花香飘入室内的时候,顾寒止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却看到眼前站着数位天官,他们手捧战皇圣服,整齐的在他的面前排开。
顾寒止一骨碌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道:“你们到很久了吗?怎么不叫醒我。”
为首的天官躬身答道:“刚到,不敢扰大人清梦。”
“这古板的毛病,怎么几千年了都没改。”顾寒止一边说着,一边起床准备穿戴,在天官的引领下来到的封神台。
战皇祭天仪式准时举行。
顾寒止一袭火色战皇圣衣勃然英姿,他站在高高的封神台上,如琼枝一树栽于黑山白水间,周身流动着琉璃般的光彩,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直淹没得人无处喘息。
顾寒止成为战皇,无色天城一片歌舞升平。之前门可罗雀的天机营顷刻间门庭若市,相熟的不相熟的同僚们,全都涌向了天机营为顾寒止庆贺。
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鸾歌凤舞热闹非凡。
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就在顾寒止喝得心醉魂迷,可就在这时候,他仿佛察觉到自身后射来一道怨毒的厉光。他旋身回望,那道怨毒的眼神已经被主人收回,再也捕捉不到分毫。
刚才到底是何人?
就在这时候,一只手搭在了顾寒止的肩上,将他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来人摇摇晃晃的对顾寒止说道:“大人!我就知道!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说话的人是泽谚,这时候的泽谚也已经喝的面红耳赤酩酊大醉,话音才落便打了一个酒嗝。
顾寒止同样揽住了泽谚的肩头道:“我可听说了,当年我被押进海底神狱的时候,你因替我求情而被圣神流放,兄弟,我对不起你。”
泽谚摇着脑袋道:“大人你既然当我是兄弟,嗝~还道什么谢。嗝~”话音才落,整个身体便软了下去。明显是彻底醉了。
顾寒止一把捞起泽谚哭笑不得:“臭小子,你要不要这么高兴啊,我还没醉,你倒是先倒下了。”
众人见顾寒止扶着已经醉死的泽谚,忙上前搀走了泽谚,而后拖着顾寒止再次进入酒池,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顾寒止终于酩酊大醉。
次日顾寒止醒来时已经日上三杆,他揉着眼坐起了身,便立刻有人前来报告:“大人!授命天官在静观殿等候多时。”
顾寒止一把抓过外套一边穿着一边走出门外。
静观殿内,两名天官见顾寒止来,忙站起了身作揖道:“参见战皇。”
这个新的称呼让顾寒止颇为不适,他轻轻皱了皱眉道:“战皇也是大人吧?”
“是的。”两名天官天了点头,而后互相对望了一眼,不知顾寒止这话何意。
顾寒止挠了挠头道:“既然也是大人,那你们就还是叫我大人。”
天官这才领会,微笑的再次道:“是,大人。”而后进入正题:“大人如今已是战皇,便不需再住在天机营,可移驾战皇神宫。我们二人此后便是大人的随从。”
此刻站在左边的一个清秀天官道:“小的叫文恒。”
右边的天官低着头同样道:“小的叫文仪。”
顾寒止点了点头道:“好,你们先去,我稍后自己过来。”
两名天官这才退离。
天官一走,泽谚便迈入静观殿:“大人恭喜你。”
听到泽谚的声音,顾寒止不自觉的笑着回身道:“这一句恭喜你,你都说几遍了。”
泽谚同样是开怀道:“大人住进战皇神宫,以后您就真的是高高在上的战皇了,那里可是已经几万年都无主入住了。下官自然是忍不住要再次恭喜。”
顾寒止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几万年没人住,估计冷清的紧。我还是比较喜欢天机营,还有啊,这天机营如今是你的地盘了,我能请求你给我留一间房吗?我还是喜欢这里啊!”
闻言泽谚哈哈大笑:“那是自然,只要大人不嫌弃。”
两人勾肩搭背,相谈甚欢的从静观殿谈笑风生的走出,再次约酒去了。
直到霞光布满天际的时候,两人这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酒局。才出酒神的云肆,顾寒止远远便看到了文恒文仪像两个木桩子似得杵在眼前,见顾寒止出来,便弯腰作揖道:“恭迎大人回战皇神宫。”
此刻顾寒止已经有些晕,不由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回大人,是酒神的仆役前来告知,说大人喝了不少酒,让我们前来接您回去。”文恒回答。
顾寒止看了一眼泽谚,泽谚却道:“下官恭送大人。”
此刻的顾寒止已经醉得不轻,见泽谚没有要留自己一起会天机营的意思,便跟着文恒文仪朝战皇神宫走去。
可就在这时候顾寒止再次感觉身后有一道怨毒的目光如影随形的跟着自己,他的心不由一跳,急忙转头,看到的确实泽谚一脸正喜眉笑眼的目送自己离去。
顾寒止回过头来,心中却一点也没有变得轻松,口中默默的念着:“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