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赤国的百万大军终于到了苗疆边界。
“苗疆的蛊妖们虽然精力旺盛,但是他们就像是一盘散沙,要是有机会能找到控制他们的笛音,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玄月朝着林副将道。
这还是成可意离开之前告诉他的。
林山和不屑的笑了笑:“我们百万大军还打不过这些乌烟瘴气的妖孽吗!”
玄月知道林山和看轻了那些蛊妖们,不知道他们是刀枪不入,更不会体力消耗。
“林副将有所不知,这次和苗疆的战斗和以往的每一次战斗都不一样。”
“这次我们的对手,他们不会受伤流血,更不会觉得累,所以我们根本不能拉长战线,也不可以因为我们的人数多而情敌。”
“我们必须要速战速决,踏平苗疆的内营地,找到藏在背后操纵这些蛊妖们的力量。”
林山和有些怀疑道:“对手竟是如此玄乎?”
“那玄月将军,你们八百人是如何顶抗到现在的。”
玄月垂眸长叹一口气,他们是如何坚持的,他现在回头看也觉得不可思议。
几百人的队伍居然能扛到了现在,他沉声道:“用血肉之躯,顽强的毅力吧。”
林山和闻言没有一皱,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之下流淌的是多少人的鲜血和汗水啊。
“玄月。”
玄月的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是他心心念念的金诗娴。
玄月一回头就看到了作为男子打扮的金诗娴,弯起了眉眼。
金诗娴被伏真派去了找了席临。
席临一直隐藏在苗疆,伏真派她过去就是得到了一个消息。
苗疆操控这些蛊要的人其实不是人,而是一直喜欢伏真的临眉。
临眉被时影炼成了蛊人,这些人就是被临眉控制的。
林山和看这两人柔情似水的样子,立马知趣道:“玄月将军,我先告退了!”
林山和立马冲上前搂住了金诗娴:“我想你。”
“很想很想很想!”
金诗娴也紧紧地拥抱玄月,柔声道:“还好你没事!”
她刚刚来到军营,就看见受伤躺在床上的王鹤堂,她心里一惊,特别担心玄月。
怕他也受伤流血,从别人口中得知了玄月正和林山和在山上聊天,可她还是迫不及待的上山来找玄月了。
金诗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对玄月就这么深的感情了,好像在云山派的那个时候,她看到玄月沾花惹草的样子就特别的生气。
以前单纯的以为自己看不上他一个堂堂的大将军居然弃官到她白云山来混日子就觉得不可理喻。
那时候她没想到玄月是为她而来啊!
好久没见的男人黑了很多,更威武霸气了。
以往白嫩的皮肤粗糙了不少,修剪的干净的指甲里都是黑色的泥垢,他不再清爽干净,反而更迷人了。
“金诗娴,你在金赤国的时候,有没有想念我?”
金诗娴看着男人,他的下巴长满了黑啾的胡渣,也消瘦了不少,下颚轮廓越发分明了。
“想了。”
玄月闻言轻轻地松开了金诗娴,他粗糙的大手抚摸着金诗娴雪白的肌肤。
玄月看着金诗娴柔情蜜意的眼神,他沉醉在了她的眼里。
玄月缓缓地俯身下去,亲上了金诗娴柔软的嘴唇,他小心的**着唇瓣,舌尖描绘着女人的唇形,他甘愿永远臣服在金诗娴的温柔乡里。
远处晚霞红粉粉的挂在天上,像是见证爱情羞红了脸的云朵。
一吻结束,金诗娴的姣好的面容上红的不行,连耳朵都热了几分。
“你......你吻技这么好,是不是和很多人亲过?”
金诗娴假装问的随意,玄月听完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吃醋?”
“以后只吻你。”
金诗娴转过身,背对着玄月:“我才不吃你的醋!”
玄月欺身上前搂住了金诗娴的腰:“再给我抱一会,等仗打完了,百姓们都安居乐业了,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我答应了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哦?是吗?”
玄月见她故作姿态,笑着亲了亲她的耳朵去,柔声道:“你答应过我的,你要嫁给我,做我玄月的女人。”
“嗯?”
男人闷哼一声,胸腔里发出的声音,让金诗娴头皮发麻,这男人的胸膛怎么这么硬!
......
玄月让金诗娴在军营里等他,昨天金诗娴就坚持要和他们一起上战场,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啊!
战场上刀枪无眼,他怎么可能舍得!
玄月特意让人在帘帐里点了一点安魂香,让金诗娴好好睡一觉。
最后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玄月和林山和站在了战场上,不久远处就传来了笛声。
林山和也听到了玄月之前说的那个幽深可怖的笛声,是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刺耳难听。
玄月朝他眼神示意:“准备好了?”
林山和点了点头,玄月余光看了一眼身后,百万雄师,这次他不信他不能闯进苗疆士兵的营地。
里面那个吹笛子的人,他一定要把他杀了!为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不远处的苗疆士兵又像以前那样,士兵们躲在后面,隐蔽好身形,前面是蛊妖们没有感情的冲突。
玄月一声令下:“冲!”
身后的百万大军立马冲了上去,林山和知道玄月想趁着战乱的时候,偷偷溜进苗疆内部。
他朝着玄月喊道:“我来掩护你!”
玄月看着林山和一眼,点了点头。
冲着玄月而去的蛊妖,被林山和一脚踹开了,他像是玄月的影子,一点点的护送玄月慢慢闯进苗疆内部。
玄月本身修为和武功都不错,这些蛊妖有足够的兵力牵制住,他就有机会杀到苗疆的士兵。
玄月只身闯进了苗疆士兵的营地,他目光如利刃出鞘的模样,锋利无比。
苗疆的士兵看到居然有人能闯过蛊妖们的队伍,来到他们的面前,都惊讶不已。
不过看到玄月就一个人,更不把他放在眼里,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数百人!
“兄弟们,都给我冲!”
“这是金赤国的人玄月将军,谁要是取到他的项上人头,黄金万两!封官进爵!”
苗疆的士兵都激动万分,谁不想有一朝一飞冲天,所有人都拿刀冲向了玄月。
玄月没有一皱,他的内心毫无波澜。
这些血肉之躯可比那些刀枪不入的怪物好解决多了!
玄月掌心运力,灵力汹涌澎湃,刚刚穿过蛊妖队伍的时候,他有林山和的协助,根本就没花多少力气,所以他到现在还是精力充沛的时候!
玄月慢慢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冷的像冰柱一般:“让开,或许我还会饶你们一命!”
“别听他的,大家都给我一起上!”
玄月运力腾空而起,一刀从天劈下,迎风而下的男人,俊朗如月,刀上的力量竟是如此可怕!
苗疆的士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刀力给震倒在了地上!
李明闻声而来,就看到倒了一片的士兵,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玄月,颤声道:“你是......你是如何......如何闯到这里的!”
玄月勾起嘴角,看着李明嚣张道:“快些把吹笛子的人给我交出来,不然在座的全去给我去黄泉之下见阎王爷吧!”
“不可能!”
李明一口回绝,他怎么可能把临眉交给玄月,临眉可是控制这些蛊妖的关键!
临眉是利用时影打造出来的打仗利器,是他们苗疆的秘密武器!
徐坦荡告诉他,有了临眉他们就可以出最少的兵力,打最久的仗,普天之下根本没有哪个国家会是他们的对手!
玄月持刀走向李明的身边:“再不交出来,别怪我无情!”
说着用力一挥,玄月手中的刀直接旋转一圈,前面数十人的脖子全部都被抹断了。
李明看着如此惨状,他本来就对这些巫蛊之术的修炼之人心存疑虑,这会又有无辜的士兵直接惨死在他面前,李明整个人都不好了。
李明转念一想,玄月不一定打得过临眉,那个怪物已经疯掉了,李明并非是她的对手。
“别杀了,我带你去!”
李明直接装作害怕的样子,委曲求全的带着玄月去找临眉。
玄月看着这个老人的背影,苗疆李家的人一直以正派自居,这会居然与这些邪恶的势力为伍。
“李家的人竟也如此不堪了吗?”
“玄月将军,此话怎讲?为国效力,何为不堪?”
玄月冷哼一声,不屑道:“这些被炼成蛊妖队伍妖又有什么错,丧尽天良的做派是要遭天谴的你们!”
李明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玄月:“并非我炼,也非我控制,更非我族类,与我何关?”
“李大人撇的还真的是干净啊!”
李明笑笑不再言语。
“里面不是人呆的地方,控制蛊妖的人就在里面。”
李明把玄月带到了一个帘帐里,里面昏暗无比,周围像是用黑布蒙上的一样。
“她怕光。”
说完这句话,李明就要转身离去。
玄月猛地一把拉住李明的手臂:“李大人不与我一同进去,我又如何知晓,是不是耍我玩,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又或许里面是个埋伏呢?”
李明复杂的看了一眼玄月,随后用袖子捂住口鼻:“怕了你了。”
玄月看他动作有些莫名,这般模样又是为何?
“我劝你最好把鼻子捂住,里面的气味,你肯定受不了的!”
李明好心的提醒了一下玄月,他还是很钦佩这个将军的。
带领八百人的军队都可以坚持这么久,非常人所能承受的,人性的意志力是真的顽强。
他在玄月身上看到了值得他尊敬的地方。
入口处只有一盏烛火摇曳,烛光把他们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莫名的,玄月觉得气氛诡异的不行。他居然会觉得有些阴森。
他上过那么多次的战场,见过那么多的尸体,可是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好像里面是只会吃人的怪物而不是什么操控蛊妖的人。
“里面到底是什么?”
玄月不惊疑惑道。
“是什么?不就是你要我带你来找的操控妖蛊的人吗?”
整个黑漆漆的帘帐里面,散发着腐肉的恶臭,又好像是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让他这个七尺男儿都忍不住想要吐。
玄月实在忍不住了,这里面的味道让他有些头晕目眩。
他握住手里的平安符,是金诗娴给他特意求的。
里面还放着她的一缕头发。
玄月到了里面,眼睛也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他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手握一个黑色的笛子。
与他身上邋遢的外表相比,他的五指过于白皙修长。
这是一个女人的手。
“她原本是苗疆的二公主,后来被巫师炼成了一个蛊人。”
“就是她在这里操控的蛊妖。”
“早晚一次,等会她就回吹响笛子,那些和你们战斗了一天的蛊妖就会回来了。”
玄月不敢置信的反问道:“公主为何沦落到如此境地?”
“呵,人各有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说着李明就要离开这个地方,里面的恶臭让他实在受不了了,感觉自己快要晕死过去了。
玄月刚准备用刀刺向笼子里的女人,锋利的刀刃就被女人白皙的手掌握住了。
女人抬起头,漏出了诡异的笑。
“这个脸......”
玄月被这个女人的脸吓得心一颤,脸庞上全都是被划烂的痕迹。
玄月心底涌出一丝怜悯之意,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居然直接把他的刀掰断了,随后把他扯到自己的面前,张开恶臭的嘴巴做出啃食的动作。
她想吃他的肉!
李明在玄月被临眉抓住之后,就悄然离开了,他要去告诉徐坦荡,自从那次徐坦荡从山上回来之后,他就一直住在金明廷,从未再来看过临眉。
玄月被临眉抓住了手臂,根本挣脱不开,这个女人的力气比他想的要大多了。
又好像是他的力气好像被什么限制了,他根本使不上力气。
他还没来得及想到办法,就头昏脑胀的晕了过去,这里面的恶臭是不是有毒!
会让人麻痹无力。
没到一炷香的时间,成可意就和伏真来到了这里。
她们从李孟序的口中知道了李明去找了徐坦荡,说玄月闯进了苗疆军营,和蛊人在交手。
成可意闻言赶紧带着伏真和林雪寒赶了过去。
她和临眉交过手,她没有了感情,现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的空壳,只会根据符咒上的命令行事,但是实力根本不容小觑,玄月一定解决不了他。
等成可意和伏真赶到的时候,正巧是临眉又一次吹响笛子的时候。
战场上听到笛音回来的蛊妖们和成可意她们不期而遇。
“伏真你帮我牵制住他们,雪寒,你和我先把这个帘帐全部撤掉!”
“嗯!”
成可意和林雪寒立马行动了起来,原本包裹着笼子的黑色布条全部被两人两刀给砍碎了。
地上落下的全都是碎布。
月光下的是一个黑色笼子,玄月躺在了笼子旁边,不省人事。
林雪寒连忙上前扶起了玄月,把他带到了旁边。
谁都没想到的是,笼子里的怪物再看到伏真的之后,就开始疯狂的晃动笼子,咿咿呀呀的想要和伏真说话。
成可意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伏真,轻声道:“伏真,她还认识你。”
“她是苗疆的二公主,临眉。”
伏真绝色的容颜没有任何表情,他走到临眉的面前,双眼似那古井深潭,一眼望不尽底。
“何必弄的这般模样。”
说着伏真右手置于临眉的头顶,把她体内原本久不属于她的力量给收了回来。
临眉体内的力量都是源自于他,他身体的血蛊在感受到伏真的力量充盈,更是蠢蠢欲动。
所以现在伏真收回了临眉体内的力量,躺在伏真身体里的蛊虫也在疯狂吸收力量,可它没想到他就快要吸收的爆体而亡,和它联动的另一只蛊虫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那只和它联动的血蛊已经死了,死在了时影的身体里。
“伏真,没事吧。”
成可意看到伏真吐了一口黑血,担心的上前扶住了他。
“没事,是体内的蛊虫尸体。”
“没事就好。”
笼子里的临眉眼神渐渐清醒过来,她看着面前这个丰神俊朗的容颜,她依然心动不已。
她看着伏真身后的女人,美艳动人。她心底涌起了一丝快感:难道他不喜欢那个成可意了?
也是,哪有人会一直喜欢一个人?
临眉平衡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她可怜,那成可意又何尝不可怜呢。
她从未得到过伏真的爱,可是成可意不一样,她得到了又失去,不是比她更可怜更可悲吗。
世间最可悲的就是曾经拥有。
临眉被伏真放了出去,之后,也没人知道临眉去了哪里,她好像真的和自己和解了。
伏真拉着成可意的手,握的很紧很紧。
金赤国与苗疆的战事就此结束了,苗疆又一次就回到了金赤国的国土里。
金凤娇的酒馆客栈开的红红火火,原来的酒馆老板后悔不已。
他用最低的价格卖给的王紫藤,这会居然仗都打完了,他也没逃到别处去。
整个苗疆大街上一片祥和,这条街上就属他们家的酒最好喝。
听说酿出来的酒是独家秘方,酒馆老板也要了一壶,他开了这么多年的酒肆,什么样的酒他没喝过,能有多好喝呢。
前几天刚开业的时候,大家都排着长队来买,结果断货了两天,这才刚刚上架,所以他也凑热闹的排队要了一壶。
这酒刚刚入口,辛辣中还有余甘,确实有点意思,让他没想到的是,再回味,酒的浓香四溢,确实是好酒!
怪不得这家店在她们的手里,生意能这么的好。
这也太好喝了!
......
酒馆的二楼是客栈,有一间上好的客房一直住着一位病美人。
这个美人不是别人,正是以为洒脱快乐的王紫藤。
自从那日在偏殿和席齐和对峙之后,王紫藤就一病不起了。
她不在说话,越发安静沉默去,再后来直接不吃饭,说吃不下饭。
成可意看着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的王紫藤,心疼不已。
她们一行人就在王紫藤之前盘下的这个店里,这家店的生意每天都很火爆,因为吴娘子酿的酒是真的好喝。
“怎么办?都已经一个月了,王姑娘的病怎么就不见好呢!”
小丫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看着成可意。
成可意也没办法,伏真和她说过,王紫藤突然这样一病不起,不是身体上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心,她不愿放过自己。
心生病了,只能靠她自己恢复,成可意看着病床上的女人,双眼无神空洞,就像是朽木根死的感觉。
成可意都后悔了,如果她没有同意王紫藤来苗疆,会不会不知道事情真相的她还能平淡的度过一生。
虽然有遗憾,但是也不会郁结于心。
成可意叹了口气,打起精神走进了屋子,屋子里都是浓郁的药香味,可能是到了梅雨季节,这天也是一直都不见好,都不能开窗通风。
王紫藤只有在成可意进来的时候她才会笑一笑,扯着嘴角的样子要多勉强就有多勉强。
强颜欢笑的更让成可意心里不舒服了。
“傻子,不想笑,咱就别笑了!”
“你说,今天想听什么故事,好不容易现在百姓们安居乐业了,我也有时间了,我可以慢慢给你讲故事听了。”
“要是父亲还在,他一定很开心。”王紫藤看着成可意柔弱道。
王紫藤突然想起了以前的时光,她还在云山派自由自在学习术法的时候,家里还有父亲还有姐姐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是多么的无忧无虑啊。
“可意,我想回云山派了。”
成可意看到王紫藤这般模样,心里有些舍不得:“云山派的路途太遥远,你这身子骨怎么吃得消,我们养一养,等你身体好一点再去哈!”
“真的想去,我们先把药喝了,把饭吃了!”
“你要乖一点,听话。”
成可意就是因为王紫藤虚弱的身体,不宜赶路,所以才一直呆在苗疆,不然她和伏真早就在大战之后一起回金赤国了。
那天之后,时影被颜玉带走了,没人知道颜玉把时影安排在了哪里。
就好像没人知道颜玉在和时影的第一次交手就动了心。
席齐和还在坐着苗疆的王,徐清浅想带他回到金赤国,恢复他的大皇子身份,可是被他拒绝了。
那个金赤国的大皇子早就死在了乡下,死在了冰凉的河底,他也不想在回忆起丑陋的过去,那是淤结好的伤疤。
他现在只是苗疆的王,死去临珊公主的夫君。
他没有太大的野心,和徐清浅也没有多少感情,甚至本来就没有感情。
对于席齐和来说,唯一的遗憾就是成可意吧。
明明是他先遇到的她,可是她还是先爱上了别人,唯一无条件对他好的人,他也诚心的想祝她幸福。
他这个样子,根本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