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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
这叫什么事儿?
自己准备了好久的。
难道就这样收场了吗?
薛洋气的鼻子都歪了,但王艳萍和詹仙仙却是压根没有一点停歇的意思。
王艳萍看了照片,果然眼前一亮:“确实漂亮啊,一点也不输王心雨。”
“那我呢!”
詹仙仙像个受气地媳妇似的看着母亲。
王艳萍顿时明白,伸手在詹仙仙额头上轻轻地点了一下:“她们哪儿能给你比啊,她们那叫人间绝色,你这叫仙女。”
她们自然是指的王心语和杨月了。
“嘻嘻,这还差不多。”
詹仙仙眼里尽是快乐。
既然她们都知道了,薛洋也懒得再解释一次,而是直接摊牌了:
“反正我不管了,我是打死也不会去国外,更不会学建筑!”
“好了,好了!”王艳萍笑骂道:“你爸肯定是被那个女的气的不轻,你最近躲着点就行了!”
詹仙仙也是跟着挖苦道:“就是,以你的成绩,那个国外学校敢收你。”
“我···”薛洋那个气啊,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詹仙仙估计已经死了八百回了。
“可是,这次我爸不像是开玩笑啊!”
王艳萍笑了笑:“我跟你爸十几年的关系,还能不了解他嘛!估计是不想让你学音乐,不让你跟那个女孩谈恋爱,至于出国这个问题!”
“你暂时不用担心。”
薛洋有些不解:“为啥?”
王艳萍苦笑连连,这薛洋咋就这么笨了呢!
他们两家都是这几年才赚到钱的,在国外根本就没朋友,薛建军怎么可能放心薛洋一个人在异国他乡。
而且薛洋对美国压根就是一知半解。
重要的是,薛洋英语狗屁不通。
詹仙仙也安慰道:“你爸说的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等上两三天等你爸气消了,我上门去说说情去!”
詹仙仙自然也想明白的。
但薛洋还是不解。
“我还把桌上的房交会合同给撕了。”薛洋苦笑道。
这事儿才是薛洋最担心的,房交会可是一年一度的盛事,如果不能参加房交会必定会造成很大的损失。
然而,詹仙仙却是淡定得很:“法盲么?”
“啥?”
“谁告诉你合同撕了,丢了,或者烧了就无效了?”
詹仙仙得意洋洋地看着薛洋。
她瞬间发挥她学霸的本质了,但其实她早就在图书馆翻阅过合同法,但现在母亲在这里,自然要好好表现一翻:
“我告诉你,合同法第三十二条规定,当事人采用合同书形式订立合同的,自双方当事人签字或者盖章时合同成立。”
“也就是说一方故意撕毁自己的合同书,但合同是同样具备法律效应的。”
一口气说完,詹仙仙优雅地拿起勺子,喝了口小咖啡:“味道真不错。”
薛洋石化在原地,他可是学渣,更是法盲一个。那种存理论知识,他看着就头痛,不过詹仙仙这么一说,他倒是松了一口气。
王艳萍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有些欣赏地目光看了看詹仙仙。
“没事的,合同只要另一方还在就行!”
“那还好。”
正在这时,轻轻地敲门声响起。
服务员端起一杯青瓜汁过来,然而王艳萍盯着托盘,忽然她想起一件事情来:“薛洋你还没吃饭吧!”
“伯母!你终于想起来了。”
薛洋可怜巴巴地说道。
按照平时的脾气,他饿了早就自己叫外卖了,但刚打车过来,已经把身上的钱花完了。
不对,好像还剩五块钱。
薛洋看了看简信,真的只剩五块钱了。
于是,王艳萍吩咐服务员又来一份扬州炒饭。
而另一边,邓刚回到家门口,正准备开门!江南的冬天很冷,再加上黑夜骑车,来到家门口,真是全身都忍不住抖动。
然而,他满心欢喜地摸了摸荷包。
丫的,钥匙呢?
钥匙呢!
他才响起来,早上把钥匙留给薛洋了?
“我···”邓刚靠在门口,欲哭无泪。
然而,他拿出手机给薛洋连着发了几条简信消息,薛洋都没有回复,最后打电话也提示不在服务区里。
“啥情况。”
“不会薛洋搬着自己家里东西跑路了吧!”然而,只是一个瞬间,他便摇头把这种想法给甩了出去。
对了,詹仙仙。
于是,邓刚赶忙拨通了詹仙仙的电话。
“喂。”
“你好?”
“詹仙仙,你知道薛洋在哪里?我钥匙还在他哪里,等着开门呢!我现在在家门口,快冻死我了。”
邓刚一口气说完,原本工作就累,再加上这么寒冷的天气,他真担心自己给病了。
孤独的人,最怕生病。
因为没人照顾。
所以他尽可能让自己不要生病。
因为一但生病啊,就会感觉世界末日到了一般。
“薛洋在我这儿。”
“他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很快吧,你要着急的话,打个车来南站嘛!我和她在一块呢!”
邓刚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你们等我,马上到。”这儿到南站大约三公里,打车也要不了多长时间。
而包厢里。
王艳萍和薛洋都一脸狐疑地看着詹仙仙。
“谁啊?”
“你朋友?”詹仙仙眨了眨眼睛,神秘地说道:“来找你拿钥匙的。”说完,她又挤了挤眼睛。
“哦哦哦···”
薛洋顿时明白言外之音。
拿钥匙,那一定是邓刚没错了。
然而,詹仙仙又指了指桌上薛洋的手机。
“看简信。”
薛洋连忙拿起手机,翻开简信。只见詹仙仙发来一条信息。
“等会我去帮你送钥匙,你千万别让邓刚知道我妈妈是老板。”
薛洋回了个OK的手势。
这一切,都被王艳萍看在眼里。
“你两干啥呢?”
詹仙仙嬉笑道:“老妈没什么,就他那个朋友嘛,让我们把钥匙送出去,他说不方便进来了!”
“这有什么不方便,叫进来坐一会呗?”王艳萍知道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詹仙仙想了想说道:“那不好吧,他赶着回家,来这里拿钥匙的?人家明天还要上班呢!”
“哦!”王艳萍只是哦了一声,没有多问。
时间过去十几分钟。
薛洋苦逼地吐槽着自己被父亲虐待的日子,王艳萍则不停地嗯嗯嗯着,压根就没听进去。
她注意到旁边的女儿正抱着手机,脸上洋溢着青春地笑容,正打着字回着信息呢?
而另一边,邓刚坐上出租车便收到一条简信。
“外面冷,多穿点。”
邓刚先是一愣,旋即回道:
“姑奶奶,我都没钥匙,怎么多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