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家务村回来,阿云感觉问题的严重,需要迅速对每个组的情况进行了解,并掌控。
晚上,阿云去了在仁义村的北乡组。
阿云是约冯元一起去的,但到了门口冯元说有事,并没有进去。
这是一个独立的小院。三间大房,东西套间里分别住着男女工人。搭的地铺,一个人,一个人,紧紧的挤着。
阿云进去,并没有其它小组见到老乡的感觉,直接无视了阿云。
阿云挤进去,询问干活的情况,几乎没有反映。一个个懒洋洋的,没有呼应。问栽了多少亩红薯?大家竞相摇头,都说不知道。问一共栽了几块?竟也说不知道。
阿云非常愤怒,但强压住自己的心情。出了院子,联系地主,竟打不通电话。
阿云回到集结地,和冯元谈这里的情况,要求弄明白这个组到底栽了多少面积的红薯,冯元竟顾左右而言他。
“看来,仁义村这个组的人是和地主联合起来,要撇开我们。”阿云分析后,和贺水说。
“妈的,他敢?!”贺水很是恼怒。
“我感觉,她们真的敢。”
“是谁把他们拉来的,是谁给她们付的路费?”贺水很生气。
“她们才不考虑呢。如果他们考虑,事情就不可能发展到这一步。”
“你好好想想,地主怕我们撤走了工人,又不想多出工钱,就私下向工人承诺,将应该给我们的费用许诺给了工人。而工人呢,能够多得工资,感觉地老板的好,感觉是我们在榨取他们的血汗钱,当然要和我们对着干。”
“你再想想,我问她们面积,她们不知道,可以理解。可我问她们栽了几块地,她们也说不知道,可以理解吗?”阿云接着说。
“另外,冯元和这个女地老板看来关系不正常。”贺水说。
“我也感觉到了。”阿云说。
“那现在咋办?”
“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抓紧时间,找各个地老板收钱,收到手的越多,就越有发言权。能收到多少是多少,最起码要把我们的路费钱收回来。”
“好,明天开始,咱两个分开去和地主联系。”
“记住,这个冯元是靠不住的。”
经过两天的联系,只有两个组的情况较好。而山南组和山北组都和地老板拧在了一起。
阿云和贺水商量,决定快刀斩乱麻。鉴于红薯的插秧旺季即将结束,通过阿云和贺水结账的,给安排返回的车辆,按预先的规定发放工资。而对拒不合作,吃里扒外的两个小队,放手自生自灭,第一批的栽薯费用,不再发给,用以抵扣来时路费。
第二天,结算了账目,发了工资后,阿云和贺水带着两个小组离开了。
据说那两个小组,最后也被地老板骗了,没有拿到地老板许诺他们的利益。
虽然这些吃里扒外的,奈何不了地老板,但对阿云贺水却毫不客气,先后到贺水家闹了几次。贺水让他们通过司法渠道处理,他们不愿意,回头逼着中介问贺水要钱。南山的没有办法,后来知道阿云是教育工作人员,就到教育部门去缠讼,阳县教育局为了防止受到影响,让纪检部门逼着阿云出了八千元算了事。
这趟生意,没有挣到钱,耽误了一个多月时间,赔了加上被坑,损失了三万多元。
贺水很伤心,决定不再做劳务,宣布从此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