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次江源他们来得比较匆忙,身上根本没有带金银钱财,因此走到洞口,也不知道去哪儿。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山林中,好在江源武艺过人,在林中打了只野兔,倒也犯不着饿肚子。
夜晚,山林中一处僻静之地。江源用内力催出火焰,升起火堆,烤着野兔,而蒋清莲则在一旁安静地等待着。
“清莲,你对武功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江源一边注视、翻转着眼前的烤兔,一边开口向蒋清莲问道。
“有,很多地方我都不太懂。”蒋清莲抱着双膝坐在一旁,扭头看着被火焰微光渲染着的江源,以她的视角看去,他的侧脸显得有些冷峻。
“说说看。”江源虽然知道蒋清莲在看他,但是他没有回头,仍然做着手上的事情。
“我感觉吧,可以说是我不懂,也可以说是武术和道术之间,有些隔阂。”蒋清莲拾起地上一根干柴,扔进火堆。
“怎么说?”江源的声音带有些疑问。
“虽然前期的武术内力和道术气劲,可以相辅相成,但是随着修炼,到了中期就感觉格格不入,有些冲突起来,需要作出取舍。”蒋清莲阐述道。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吗?”江源若有所思。
“恐怕是这个道理吧,学多了,反而互相影响。”蒋清莲思量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最起码我是这样觉得的。”
“你的意思是要放弃其中一门吗?”江源上下翻看烤兔,见其周身色泽金黄,已经熟了。将它从篝火上取下,晾在一旁,散散热。
“嗯,不然短时间内,我在两门中,都会毫无进展。”蒋清莲点了点头。
“那你是要放弃哪一门?”江源饶有兴致地看着蒋清莲问道。
“我想……我还是研习道术吧。”
“那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你不是白学了?”江源觉得有些可惜。
“也不是啊,凌波微步我可以用道术气劲法力催动,一样有效。要不我走两步给你看看。”蒋清莲说着,还真在江源面前走起了凌波微步,其步法飘逸潇洒,仿若偏偏起舞般,倒也没有异样。
蒋清莲走着走着,绕到江源的身边,拾起插在地上的烤兔,嘴上炫耀着:“看吧,刚才我可没用内力哦。”说完,便是对着烤兔闻了闻,香味扑鼻,心急咬下一块肉来,顿时被烫得合不拢嘴。
江源看着点了点头:“走得不错,可能殊途同归。”
蒋清莲呼哧着嘴,点了点头,撕下一大块烤兔肉丢给江源,江源接过后,也是感觉烫手,只是轻微地捏着,慢慢进食。
“你不考虑学习一下北冥神功吗?”蒋清莲好奇地问道。
这个问题江源不是没有想过,直言:“学习北冥神功,要先散去身上的内力,如果我没有九阳神功的内力支撑,鬼妖之气发作起来,会不会立时暴毙?”
“有可能。”蒋清莲点了点头。
“而且九阳神功大成后,内力已非常人可比,生生不息,同样是内功心法,我不觉得北冥神功对我能有什么用。就算逍遥子他们那些老一辈,内力也不见得比我强多少吧。”江源进一步详细说着。
从言语中,蒋清莲察觉出江源内心很沉重,出言安慰着:“放心吧,等本小姐研究出更强的符咒,一定能救你的。”
江源笑笑,摇了摇头,不以为然。
看到江源的动作表情,蒋清莲吃着肉含糊着嘴说道:“你相信我,我很快就能帮到你了。真的,很快。”
“吃你的吧。”江源开心畅怀地笑了一下。
两人吃完烤兔后,就是席地而睡。互相之间隔有一段距离,背对着各自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蒋清莲醒来,却是再也寻不到无江源的踪迹。
江源这边担心自己会再次受到鬼妖之气的侵蚀,失去理智,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蒋清莲也在言语中表示自己目前没有办法。就这样,江源趁着蒋清莲熟睡之时,便是偷偷自己离开了。
江源一路漫无目的行走,这几天,渴了就喝点露水、溪水,饿了就打点野味,捕鱼。虽说风餐露宿,倒也洒脱。
过了一段时间山野村夫的日子,难免也会觉得枯燥。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物产资源挺丰富,江源这天打了一头野鹿,扛着就准备去小镇里换点银两,想换壶酒喝,再说这段时间嘴里没有盐味,也挺难受。
去小镇的一路上,江源觉得自己是不是多虑了,太小心了,自己好像没有再发生什么异常的情况。进了城镇,扛着野鹿去到当铺,换了点碎银子。
“这是你的银两,拿好了,客官。”当铺老板笑脸和气地取出银两,递给江源。“如果以后还有货,欢迎再来我们这,我给你的价格绝对公道。”
“哈哈,好说好说,老板,请问哪里的酒菜比较好吃?”江源向老板问道。
“隔壁的满香楼就不错。”
听着当铺老板的话,江源扭头看了看,果然,隔壁就是一间酒楼,自己之前怎么没注意。随着江源的目光望去,酒楼之上正有三个汉子,正在喝酒吃肉。汉子们察觉到江源的目光,对着江源举了举酒杯,江源也是拱手抱拳示好。
迫不及待的江源立马进了满香楼,恰巧这时楼下客满了,江源便在小二的带领下,来到了楼上落座。
随意点了几个招牌菜,江源就是惬意地吃喝起来,山里的野味没有调味料,虽然也能下咽,但总是少了滋味,如同嚼蜡一般,哪有这些精心烹调的酒菜好吃。
就在江源吃得不亦乐乎时,三个大汉围了过来,坐在了江源的饭桌旁。
“嗯?几位,你们这是?”江源有些疑惑。
“兄弟,你刚才不是在楼下当铺吗?我还向你打过招呼呢,这么快就忘了?”其中一个汉子说道。
“怎么了?有事吗?”江源还是不明白,问道。
“没什么,四海之内皆兄弟嘛,我们之间也算有缘了。”
江源听着点了点头,然后就看见这个汉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了碗筷,其余两个汉子也是如此。
“既然是朋友,我们浑江三兄弟,从来不拘小节,正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就不客气了。”说着,这浑江三大汉便是对着桌上的饭菜,自己动起了筷子。
江源目瞪口呆,这时,忽地感觉到一道别样的目光,那是他们来之前的位置,正有一个客人愤恨地瞅着他们,他桌上的酒菜已是所剩无几。
江源心中暗骂一声:“我靠!这三个蹭饭的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