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奋战多时,终于不支,翻身躺在炕上,喘息不已,小泽也是饱食满足,也不催促老毛解开捆绑,闭目睡去。
“况、况”的砸门声把两个疲惫的鸳鸯从梦幻中惊醒,老毛连忙套上裤子,往地上跳,腿一软,差点摔跤。
小泽眼中竟然透出关切的目光:“小心点!”
老毛听见正像小媳妇心疼丈夫,身上打个寒战,想了想,回身拉了被子,盖了光光的小泽女。
老毛开门,正是石头,身后还跟着二混子和李老憨,李老憨一脸憨笑,一只手拿着一支红红的干辣椒不时咬一口。
这小子从洛阳咬败武林高手后,养伤过程中苦思冥想,为了增加嘴里威力,每日睁眼就咬干辣椒,说是再遇上咬人的活,辣也辣死他!
三人进屋,石头立正敬礼,老毛疲惫道:“算球吧,赶紧说,咋样了!”
石头道:“一共二十三个,打死十九,活捉四个!”
老毛大吃一惊:“我*!这些小子还真扎手!咱们伤了几个弟兄?”
石头笑道:“一个也没伤!就李老憨掉了一颗牙。”
老毛看向老憨:“牙?你他妈又咬人家了?”
老憨嘿嘿傻笑,一嘴红辣椒沫子,“那个人不老实,俺俩手都抓不住。”
二混子道:“还别说,老憨一嘴下去,那个胖子直接软蛋!”
老毛哈哈大笑:“掉了牙木事,明个给你安个钢牙,妈的比狗牙还厉害!”
老憨惊喜道:“真哩?旅长可不兴哄人!”
老毛回身看小泽,小泽面色如土,三人对话虽然没有明说,话里话外,直指桃花峪。
小泽狠狠剜了老毛一眼:“无耻!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还要爱我?”
老毛一本正经:“我爱你?我只是*!”
二混子和老憨尚未尝过女人味道,看见小泽露出的半个胸脯和下边光光脚杆,顿时有些呼吸不畅。
老毛吃地笑了:“别他妈瞎想!这是个女刺客!不信拿个梳子梳梳头,肯定有东西!”
小泽惊怒:“你、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老毛咧嘴:“要不是听见你目标是军座,俺才不敢放心睡你!”
石头找了不到梳子,用枪管在女刺客头发里挑,不多会,就挑出一根黑黝黝的钢针,石头小心,找了个纸片轻轻捏住钢针。
老毛嚷道:“赶紧扔了,这东西肯定有毒!”
二混子听见,连忙喊石头,宝贝般把毒针收到一个竹筒里。
李老憨嘿嘿笑着:“俺再查查。”伸手竟想拉开被子。
老毛老脸一红:“住手!谁说你他妈老实?去找个担架,把这娘们抬上,押着四个俘虏,找军长请功!”
李老憨麻利地飞奔出去,石头也有些发呆,何曾见过老憨如此勤快?
小泽大骂不休,眼看就要泄露老毛,老毛赶紧找个破布塞了小泽的嘴。
外面一阵嬉闹,老憨在院子里喊:“弄好哩!出来吧!”
石头把被子裹好小泽,与二混子俩人一头一脚,把小泽抬到外面,李老憨就在门口,见二人出来赶紧调头,憨人也知道轻重,抬了下身那边。
石头等看见老憨脖子上加了攀绳,晃荡着两只手几乎不用,被雷得一愣又一愣。
一伙人跟着毛旅长出门,中间是四个男俘虏,用绳子串成一串,老毛看见那个圆胖子的半边脸被撕下,晃荡荡挂在下巴上,直犯恶心,当下走在最前,根本不敢回头。
女刺客的担架走在最后,老憨力大独自抬了后边,由于是上山,前边两个人抬,石头怕老憨费力,使眼色叫二混子帮忙,老憨一下子把二混子推开,说啥也不用帮忙的,二混子气得不行,不愿再理老憨。
走到半路,众人都没有*心,也不知发生啥事,女刺客一阵扭动,从担架上掉下来,被子险些甩掉,白花花的女体,蛆蛆虫般蠕动,几个毛头小伙看的眼睛发直,石头赶紧上去用被子再包,小泽眼中满是泪水,脸上肌肉抽动,咬肌更是突突乱颤,石头不解,何以走在半路,小泽竟突然发病?
看看老憨,老憨赶紧摸出红辣椒用力咬,好像在掩饰什么,老毛大骂催促,石头未曾多想,把小泽抱上担架,大队再行上山。
时间不长,到了孙殿英住处,老毛先去汇报,众人看管俘虏,担架也放在地上,老憨就是不肯离开,一个人守在担架旁,说是怕刺客逃跑。
谁也没在意,都伸着脖子听旅长的动静,要说这老毛还真是不知收敛,意外立功,吹得好像早有预谋,对方一切,那是尽在掌握。
众人听得好笑,也不知旅长这次说的是真是假。
小泽又不安分,从担架上滚下来,大家再看,只有李老憨在近前,这回可清楚了,女刺客变脸,定是老憨所为。
石头正在盘问,老憨抵赖不说,孙殿英和毛旅长已经出门。
老毛看见众人围着小泽研究,心里发虚,咋呼道:“都他妈滚蛋!”
众人哗地散开,孙殿英看见小泽表情,有些纳闷:“咋回事?”
石头如此这般,做了说明,孙殿英看向老憨,老憨一个劲傻笑,干辣椒咬的噼啪作响。
孙殿英哈哈笑道:“你小子别他妈装蒜!面上傻的,心里最精!说吧,你都对人家干啥了?”
老憨嘿嘿干笑:“木事,木事。”
孙殿英道:“就知道你小子会抵赖!”说着一把掏出小泽嘴里的破布,小泽放声大哭,边哭边喊:“疼!辣!”
孙殿英眉头一皱:“啥地方辣?”
小泽动动腿,老孙掀开被子:“日他娘的!都肿了!谁他妈干的!”
老毛和老憨一起惊慌,小泽狠狠道:“就是抬我的大个子!”
老毛心里一阵轻松,老憨傻了比脸。
孙殿英哈哈大笑:“你他妈这是辣手摧花呀!”
众人这才想清楚,老憨吃辣椒,手上不干净,摸了女刺客的娇嫩花蕊,怪不得人家难受。
老憨一把扔了辣椒,赶紧往身后藏手,孙殿英气得直跺脚:“丢人啊!这要是传出去,俺老脸都他妈丢光了!赶紧挖个坑把这些人埋了,谁他妈也不兴往外说!”
众人轰然应是,五个日本特务目瞪口呆,小泽最先明白,看着老毛大喊:“毛!救命,我不杀孙军长了,我要嫁给你,给你生孩子---”
老毛心里有些活动,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那里就舍得小泽死,孙殿英看着,顿时明白,点指老毛:“你他妈不怕死就留着!”
老毛顿然醒悟,两国交兵,弄个女特务在床上,日防夜防床上最难防,说不定那天就死在比上。
老毛使个眼色,石头掏枪,老毛大急:“别他妈开枪!这被子是俺的!”
石头于是收了枪,双手扭断小泽脖子。
圆胖子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一下子把其他三个也带翻了。
“孙军座,毛旅长,饶命啊!我可是本分人,被他们*得啊!”
石头看看军座旅座神情,走到胖子身后如法炮制。
剩下三个,见第五军抓了奸细根本不审问,思想一时接受不了,其中一个瘦子哭号道:“别杀我!我有重要情报。”
孙殿英满意,使个眼色,石头抽出刺刀挑断那人绳索,提着脖领子跟着老孙进院子,剩下两个顿时鬼哭狼嚎,纷纷表示有重要独家情报,没有老孙命令,旁人也不敢审讯。
“我们是梅机关的特遣队,这一组是那个胖子草谷负责,由小泽负责刺杀孙将军,还有一组,川岛芳子带队,说是劝降庞炳勋。”
这段交代震惊屋瓦,孙殿英蹬着眼珠子,半天说不出话。
孙殿英得了情报,朝庞炳勋发报,希望他早做防范,谁知这个庞炳勋此时正与川岛芳子抵死缠绵。
川岛芳子乃是爱新觉罗氏后裔,只是出生时满清王朝已经烟消云散,她的童年满是破落皇族的凄惨记忆,那些叔叔大伯贵为王爷,全靠典当度日,自己家也好不到哪去,一派盛宴残席之景,于是自小便立志复兴满清。
后来跟家人旅居日本,认了干爹川岛浪速,这川岛浪速可不是一般人,那是日本地下最大黑帮黑龙会的头目。
黑龙会名为黑帮,一半早爬出地面,公开在军界招揽俊杰,日本近代几次青年军官发动政变,多出自黑龙会指使,于是这个小格格把自己的名字金壁辉改成川岛芳子,期待借黑龙会势力复兴满清。
后来满洲事变,溥仪称帝,满洲国成立,上海事变,乃至日本全面侵华,都有这个女人的身影在后面晃动。
就连国民党主席林森也曾经中了她的“彩雀跳”,把她安排到南京政府任职,淞沪会战,日军何以猖狂,不能不说这个川岛芳子立功至伟,直到事情败露,林森依旧顾念旧情,私下里放了她活命。
此时庞炳勋在她身上卖力耸动,心里正是要尝尝林主席剩饭,岂不知这个贱货,早已是“半点朱唇万人尝”的大破鞋!
庞炳勋不觉得,只是看着这女的贵气*人,举止高雅,就连*也是含蓄文气,皱眉强忍,似乎不堪征伐,让老庞获得极大满足感,过不多时,缴枪投降。
川岛芳子手指轻轻抚摸庞炳勋肥硕肚皮,庞炳勋身上一阵阵酥麻好受,不要脸地闭眼哼哼。
“孙殿英的电报已经把我的目的说清,不知庞大哥如何打算?”
“嗯?嘿嘿,日他奶奶,俺这会木有打算。”
川岛芳子心中暗骂老狐狸,嘴上却道:“新政府官员空缺,早来还能谋个好位子,要是晚了,我怕大哥受委屈。”
庞炳勋嘿嘿傻笑,一味装傻,其实老庞也无意投敌,只是送上门的比,不日白不日。
川岛芳子还以为这半截入土的老家伙,这是讨价还价,心道绳锯木断,不怕你不就范!于是更加卖力逢迎,上面用嘴劝,下面用比劝,想着有朝一日老庞能够投降,为帝国立下不世奇功。
老庞呢,嘴来装傻,比来屌挡,完全是来者不惧,还趁机要了不少军火,越发让川岛芳子觉得大功将成,叼着老庞这个空尿泡就是舍不得撒嘴,这一下时间可耽误得不轻,这个女卖国贼,破天荒地耗费了一年多时间,没有起到丁点作用。
老庞和川岛芳子狗扯羊皮,急坏了河北小村,小村受命攻略平原省,帝国方面全力支持,梅机关派出两路人马,一路来硬的,要杀孙殿英,一路来软的,劝降庞炳勋,硬的那边,被人家硬生生拔去,软的那边,被人家吃了软饭,这才是应了那句老话:赔了夫人又折兵。
犬养急匆匆来访,小村愁眉不展。
小村叹气:“犬养君啊!看来平原省这个地方不好下手啊!”
犬养诡秘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副图纸:“这是我精心设计的第二代碉楼,请小村君过目。”
小村接过一看,眉头拧成疙瘩:“这是碉楼?为什么墙壁修的这么厚实?里面几乎没有空间啊?这样的设计有用吗?”
犬养信心满满道:“这是个圈套!请小村君设想一下,我们如果在磁河南岸修建这样一座碉楼,然后在北岸布置炮兵集群,会有什么结果?”
小村很是头疼这样启发式的提问:“犬养君还是直接说吧,我头疼!”
犬养点头:“这个实心碉堡,足以抵抗大口径火炮,敌人的轰天雷和迫击炮一定会失去作用,只有用人命去填,这个实心堡火力虽然弱,我们可以用北岸隐藏的火炮大量杀伤第五军有生力量,这个堡垒就是一个人肉磨坊,我要把第五军一点点吸进去,绞成肉泥!”
小村听得口水直流,片刻后想起一个问题:“要是第五军不来进攻怎么办?我们总不能抬着这个实心堡去打人家吧?”
犬养一阵冷笑:“不理?不理我们就一路把碉堡修到林县!堵了他们的家门,占了安阳和新乡,看他们敢不敢不理!”
小村思索片刻,挑起大指:“幺西!”
磁河又搭起了浮桥,南岸也开始日以继夜的修建碉堡,韩旅长有些可笑,这些日军真是昏了头,一个月修的碉堡,还不够老杜一夜收拾,他们还他妈修。
“让他修!修好了,给二旅发报,叫老杜再把他炸了!”
韩旅长说吧,传令兵出门,心里有有些骚动,濑川那里好几天没去了,还真是有些痒痒,不行,不能让那些日本娘们闲着!
老韩起身出门,抗日去也。
二旅老杜,接到电报,兴冲冲出发,抛石机和自造炸药,装上骡马大车,一天时间就到磁河附近,二旅先找个村庄隐蔽起来,就等天黑下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