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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民国之军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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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洪峰过后,开封城里的水终于回落,由于新五军的积极救灾,大水过后,并没有发生瘟疫,开封及周边地区的人民逐渐安定下来,在这次被河难波及的地区里显得那么不同寻常。

决死一纵为救林县杀出五百里血路,全军伤亡过半,终于到了林县,孙殿英得到珍贵补给,稳定了阵地。

宣霞父决定全军回师打退日106、108师团的猖狂进攻,破坏敌人攻略山西的计划。

将走未走之际,有人来报,国民政府救灾专员刘稻村求见。

刘稻村年方四十,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一副和气生财的商人面孔,身着深色中山装,胸前别着青天白日徽章,西裤裤线笔直,穿着一双奶油色的皮鞋,倒也透出几分精神。

宣霞父让茶已毕开口道:“刘专员能来我就放心了,这两天我们就要北渡黄河与日寇决战,刚才我还担心我们走后,难民无处安置,你来了正好解了我的后顾之忧,真是雪中送炭啊!”

刘稻村道:“宣指挥救民于水火,刘某佩服得很,可恨小日本战不过贵军,竟然炸开花园口,使黎民涂炭,真是令人发指、罪恶滔天!”

一边彭德明道:“不知中央政府如何处置河难的罪魁张旭振?”

刘稻村惊讶道:“张旭振?新编第六军的张旭振军长?他怎么是河难的罪魁呢?”

彭德明的吃惊不亚于刘稻村:“新六军?军长?”

只有宣霞父毫不意外。

刘稻村道:“张旭振抗击倭寇有功,总裁亲自嘉奖,最高统帅部命令他在郑州组建新六军,还派陈诚上将亲自押运一个军的美式装备到郑州,还听说蒋总裁即将亲临召开北方将领军事会议,届时还会亲手为张将军佩戴中将军衔,真是莫大的荣耀啊。”

彭德明怒道:“张旭振抗的那个倭寇?立的什么战功?”

刘稻村讶道:“不是日军第十四师团被贵军赶出开封,在郑州附近被张军长全歼了么?我见政府通报里说还击毙对方敌酋土肥原贤二,全国都轰动了,重庆接连几天庆祝,全市的酒都卖光了。”

彭德明咬牙切齿道:“土肥原师团明明是我们独立歼灭,张某明知土肥原已死,还是炸开花园口,我军两个旅被洪水围困,险些全军尽没,开封城若无我军民一心奋力抗洪,早已荡然无存,黄河一开千万黎民遭难,中央看不见吗?这是什么政府?有功的只字未提,有罪的加官进爵,这是什么统帅部?为民族败类亲手授勋,为残害百姓祸国殃民的元凶助威喝彩,这是那个国家的总裁?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留着也是祸害百姓!”彭德明越说越气拔枪就射刘稻村。

宣霞父伸手一抬彭德明的手腕,一枪打飞,子弹擦着刘稻村的头皮飞过,把刘稻村的大背头变成中分,子弹的热量把头发烫成屡屡青烟,在头皮上留下一条笔直的烫伤,刘稻村浑身打战裤子早湿成一片,奶油色的西裤顺着裤管滴滴答答留出尿液。

彭德明暴跳着还要动手,宣霞父手腕一扭把他的手枪夺过,外面听见枪声进来十几个卫士,宣霞父命卫士们把失控的彭德明架走。

待卫士们出去,宣霞父对刘稻村道:“我的手下有些鲁莽,请刘先生不要见怪。”

刘稻村早成点头虫,哪敢不依。

宣霞父道:“日军迟早还要再来开封,开封四战之地易攻难守,要不我留下一旅保卫开封如何?”

刘稻村战战兢兢本想点头,但想到此行目的只得壮胆开口:“不劳将军费心,兄弟这次来就是专门和将军商量部队换防的事,国军第六师即将开赴开封,将军看你们什么时间能撤出开封?好让第六师的弟兄进来。”

宣霞父道:“明日凌晨我部将全军出城,北上抗日。”

刘稻村得到消息不敢久留,出门坐车溜了。

宣霞父来到后院,后院倒了四五个人,彭德明还在和七八个卫兵纠缠着,幸亏他知道是自家人未下死手,倒地的人稍歇就能继续加入围攻,因此彭德明至今未能脱困。

宣霞父喝道:“住手!”

众人退下,彭德明失去对手,茫然若失,看见宣霞父不禁失声痛哭。

宣霞父道:“彭先生何以悲伤?”

彭德明哭道:“我是为将军不平啊!将军立下如此功勋,党国不闻不问,张某犯下不赦之罪,反到吞了您的功劳,我是为您不值啊!”

宣霞父拉着彭德明的手臂爱惜地看他手上刚才搏斗留下的伤痕。

彭德明道:“如此国家,迟早亡国,我们还拼命保护她做什么!”

宣霞父道:“我们保卫的是中华民族,不是某个政府,我们保卫的是中国的人民,不是高官显贵,至于功劳、荣誉我觉得没有必要去争,他们再掩盖再说谎,难堵天下悠悠之口,任他们如何书写历史,千百年后忠奸自辩,百姓心中自有他们的英雄,我们何必为区区小事就委屈抱怨呢!”

彭德明不服道:“姓张的如此作恶,不受天谴,简直太不公道了!”

宣霞父道:“不见武穆坟前跪,千古骂名秦桧留。公道自在人心。让我们拭目以待,看他们的下场如何。”

新五军十三个旅浩浩荡荡北渡黄河。

第六师进入开封。

师长吕明保急匆匆奔向原来自己守备开封的住所。

在正堂大厅内,他挥手屏退众人,小心关好门窗,在西北角处撬开两块方砖,一个红木匣子映入双眼,掂掂份量还是那么沉重,想想还是不放心,转身把匣子放在桌子上小心揭开盖子,黄灿灿的金条映入贪婪的双眼,他轻轻拿出一根根金条,小心放在桌上,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数了数数目不错,他满足地从怀里掏出手帕一根根擦拭那些金条,其实金条很干净,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擦过的似乎更亮一些,他陶醉在这劳动的快乐中不知疲倦地擦了又擦,这时忽然有人敲门,他顿时紧张起来,慌忙把所有金条胡乱码在匣子里,把匣子迅速放进洞内,盖上青砖踩了几脚,退后看看好像那两块青砖稍微干净了些,他从门后抓了一把垃圾洒在那里,又觉得突然的脏乱有些别扭,干脆把门后的垃圾洒满整个房间,再也看不出破绽,他才向门外发火道:“谁他妈敲门,我不是说过吗,今天上午谁都不见!”

门外传来谦卑恭敬的声音:“师长,我是救灾专员刘稻村,有要事找师长商量,打扰了可千万别见怪哟。”

吕明保拍拍手上的灰尘,开门道:“是刘专员哪,来来,里边请,就是刚来没打扫,简直不敢往里让人。”

刘稻村想往后抿一下背头,才想起背头已经变成中分,只好用擦汗来掩饰。

好在吕明保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尴尬,刘稻村转身关门。

吕明保道:“关门做什么?”

刘稻村从怀里掏出一张花花绿绿的纸片神秘地道:“刚刚收到,美国花旗银行的汇票,五万美金!说是爱国华侨捐赠,我没有和外国银行打过交道,就麻烦吕师长代为处理吧.”

吕明保两眼发出金灿灿的光辉,一把夺过汇票,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一个字也不认得,但心里清楚刘稻村绝不敢糊弄自己,把汇票小心装进上衣口袋扣上纽扣。

吕明保努力收缩脸部肌肉,尽量做出平静的样子道:“我马上派人给汤司令送去,以后再收到类似的东西,一律照此办理!”

刘稻村道:“是,卑职一定照办,还有点事请师长帮忙。”

吕明保道:“自家兄弟,别一口一个师长显得生分了,以后你是兄我是弟,该咋叫咋叫。”

刘稻村道:“哪里敢当,不过押运的粮食不是到了吗?哎,那帮叫花子堵在门口闹,其实大部分都是有钱人化妆的想骗点粮食,国民政府不是也困难吗,哪有粮食给他们吃,真是不识好歹,我想按市价出售,杜绝冒领救灾粮的事情,师长您看?”

吕明保道:“没事不就是几个叫花子吗,敢干扰救灾署办公,不是想造反么?兄弟一会派一个营驱散了就没事了。”

刘稻村鞠躬退下:“多谢师长关照,兄弟回了,别送,改日兄弟在第一楼摆酒答谢老弟,老弟一定要给老兄个面子哟。”

郑州,新五军军部门口,一帮士兵闹哄哄不肯离去。

兵甲道:“都半年没开饷了,我们家里也有老小,河水一开地都淹完了,再不发饷,俺家就得死人了!”

兵乙道:“就是,俺家都揭不开锅了。”

“发饷!发饷!发饷!---”

声音越来越大传到军部里面。

张旭振拍着桌子骂道:“混蛋!你眼睛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军长!半年的饷银弄到那去了?你说!今天不交代清楚,老子毙了你!”

参谋长赵新春一点也不慌乱:“军长息怒,听我给你解释,军饷确实在我手里,不过我也没有拿到家里呀!”

张旭振道:“谅你也没这个胆子!说吧,到底把军饷弄那了?”

赵新春想附耳说话,张旭振厌恶地躲开:“就咱们俩,有事说事,咬什么耳朵!”

赵新春道:“我把军饷卖粮食了,现在都存在金水河边咱的军械仓库里。”

张旭振道:“卖那么多粮食干嘛?我们缺粮了吗?”

赵新春道:“咱们不缺粮,可是郑州一百万老百姓缺粮啊!你想啊,咱们把口子一扒,水把田地都淹了,地里不打粮食,老百姓不是没得吃了嘛!”

张旭振白了一眼道:“看不出你小子还有这好心肠,还想救百姓。”

赵新春干笑几声道:“好心俺有,但不能白好,粮食咱有不能白给他们吃,我的意思是卖给他们。”

张旭振恍然道:“你小子想发财呀!”

赵新春道:“俺还不是为军长*心嘛,到时候粮食卖了,咱能赚十几倍,弟兄们的饷不就有了?上面的供享不就也有了嘛?”

张旭振疑问道:“赚这么多?最近粮食不是涨了吗?”

赵新春道:“师长有所不知,你一说扒黄河,俺就派人下去收粮了,眼看小麦就下来了,泥腿子们急着倒仓陈粮贱的很,俺趁机压价卖了不少粮食。呵呵,不瞒师长说,花的价钱还不到现在粮价的一成”

张旭振点着赵新春笑道:“老赵,你他妈还是个奸商,一点也没变。”

赵新春笑道:“俺没啥本事,领兵打仗俺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可要是论搂钱的本事,十个军长也不是俺的对手!”

哈哈哈哈---张旭振和赵新春相视大笑。

刘景山在汤恩伯住处的门房里待了好几个钟头了,几个管家模样的人心里十分看不起这个无赖,要不是看在十块光洋的面子,早就轰他滚蛋了。

刘景山并不在意家仆们的冷眼,茶水凉了也不催促他们更换,只是是不是看看炕桌上的黄缎子包袱,只要有这个宝贝在,自己就有把握实现目的。

汤恩伯的汽车终于停在门口,汤恩伯从车上下来,伸了个懒腰,太累了,小桃红那个*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白骨精,不把男人吸干就不算完,饶是吃了好几粒**,也难彻底征服这个娘们,到底是不年轻了,老腰已经承受不了如此剧烈的运动了,汤恩伯一只手揉揉泛青的肉眼泡,迈步上了自家门口的台阶。

管家汤四迎上来道:“老爷,有客人在门房等候多时,您见不见?”

汤恩伯不耐烦道:“不见,啥事都来烦我,没看见我*劳公务需要休息吗?今天来客一律不见!”

汤四刚想应声,刘景山已经从门房出来,抱着黄缎子包袱道:“汤司令,俺特地从老家来带了一件青铜器,想请您给张张眼,万望司令不要推辞。”

汤恩伯本来想急,一听青铜二字立马怒气全消,看看刘景山怀里的黄缎子包袱,根据形状看来不是俗物,于是点头示意刘景山跟自己进去。

刘景山心里乐开了花,屁颠屁颠跟着汤恩伯来到西花厅书房。

在书桌上展开黄布包袱,一件青铜器物顿时让汤恩伯如同打了一针兴奋剂,灰暗的脸上泛起红光。

这是一件罕见的四足鼎,汤恩伯知道三足鼎多为物器,虽然珍贵,毕竟常见,四足鼎却是礼器,非王者断不能有,只见这个四足鼎上有双耳棱角分明,饕餮纹布满鼎身,花纹细腻深邃,清幽的颜色里竟然还透出一丝金黄,看鼎内部的底面秘密麻麻满是铭文,一时看不清楚内容,不过字体清晰度奇高,汤恩伯有信心在三天之内分辨出铭文内容,再看四足,底部踩着四只猛兽,看样子应该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上古原型,整个鼎立在桌面,离远了看一股威严扑面而来,让人顿生顶礼膜拜的冲动。

汤恩伯真想不顾一切把鼎抱在怀里,再也不松开,汤恩伯一生最爱青铜,如今亲眼目睹如此神器,贪心顿生,早忘了自家身份。

汤恩伯道:“这东西我得好好看看,能不能先在我这放几天?”

刘景山见状暗喜,练忙道:“司令尽管看,就是你的东西,你爱咋看咋看。”

汤恩伯奇道:“我的东西?”

刘景山道:“司令真是贵人多忘事,去年你托小人代管这个鼎,小人无奈收下,最近小人家乡来了日寇,俺担心国宝被日本人抢走,干脆给司令送过来,怎么司令到忘了,呵呵”

汤恩伯看对方小眼几里咣当乱转,又想起自己的身份这才恍然大悟道:“哦!想起来了,有这回事!你叫什么来着---”

刘景山忙道:“小人刘景山,是开封守备团你小舅子吕明保手下的营长。”

汤恩伯笑道:“手下的兵太多,你看看,连老弟的名字都没记住。”

刘景山道:“司令军务繁忙,哪会记住小小营长啊,呵呵,何况俺现在已经啥也不是了。”

汤恩伯道:“我素知老弟能干,怎么另谋高就了。”

刘景山道:“害!啥高就呀,被日军打散,没地方混饭了,最近听说团长高升了,好像是第六师师长,我想去投奔,又怕团长不要,这不特地来找司令,想谋个差事。”

汤恩伯道:“这好办!第六师不是还缺个参谋长吗,我看老弟够机灵,明天你就去上任吧!”

刘景山喜出望外一激动跪下给汤恩伯磕了个响头:“司令对小人真是天高地厚之恩,简直是小人的再生父母,小人一定誓死报效,唯司令马首是瞻!”

汤恩伯厌恶地挥挥手,示意出去。

刘景山不敢久留,出了汤家,骑上一匹快马,到开封赴任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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