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钥皇锦眉眼一弯,笑盈盈地起身相迎。
“哎呀,好弟弟,姐姐等你很久了。”
话是对寄鲲鹏的说的,一双凤眼却落在鱼美人身上。
乍见泰钥皇锦,鱼美人不免有些错愕,被看的不好意思,她磕巴道:“原、原来是这位姐姐,曼鲤谢过在此先前出手相助,不知姐姐找我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吾时感无聊,想问你可愿留下与我作伴?”泰钥皇锦直接且随意地问道。
“啊!啊?这......”
不待鱼美人反应过来,泰钥皇锦又道:“当然,去留随你,吾不会强求。”
这时寄鲲鹏的助攻从旁传来。
“实不相瞒,夸幻之父能够放过你与你的姐妹,全赖泰钥主席奔走。”
闻言,鱼美人立刻行礼道:“多谢主席助我与众姐妹恢复自由,此恩曼鲤不敢或忘,往后愿做牛做马报答。”
得知泰钥皇锦一介女子竟能身居主席之位,鱼美人双眸之中多了些许崇拜。
见她答应,泰钥皇锦面色微喜,伸手将鱼美人扶起,“叫吾姐姐就好,另外、泰钥皇锦从不携恩强迫,我想听你内心的想法。”
“是姐姐,曼鲤愿意留在姐姐身边!”
鱼美人起身,脸颊有些绯红。
“好好,以后你就负责我的饮食可好?”泰钥皇锦拉着她的手笑着问道。
“当然可以,只是不知曼鲤的手艺合不合姐姐口味。”
鱼美人回答道,神态从容许多已不见刚来时的拘谨。
八面玲珑那一抱,让她对泰钥皇锦天然多了些亲近。
“那肯定比论剑海的大锅饭强!”泰钥皇锦笑着肯定道。
鱼美人的去留问题解决,泰钥皇锦便唤人给她安排房间下去休息。
待她离开后,泰钥皇锦瞥了一眼寄鲲鹏:“多谢你了。”
“鱼美人之事都是老三筹谋,吾只是代为跑一趟罢了。”寄鲲鹏含笑摆摆手。
“算我没白疼他!”
两个弟弟都对她的事上心,泰钥皇锦很是满意,简单交流近期状况后,她问道:“你的种树大计正在有序进行,要不要去看看?”
“也好,眼下无事便去瞧瞧!”
想了想,寄鲲鹏点头应了下来。
......
靠枫岸,论剑海的第一个据点。
寄鲲鹏与泰钥皇锦凌空而立,在上方,两人将据点全貌尽收眼底。
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靠枫岸已经成了一座不逊于一般皇城的规模,据点内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繁华非常。
而在据点外,依稀可以看到不少人正在翻修土路,规划植树,四下打量,寄鲲鹏眼神一凝,他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这两人......”
寄鲲鹏从空落下,朝两人那边走去。
听到动静,正在挖坑的隐剑埋名与匣剑鸣转头望去,发现是一名贵气公子。
“见过主席,这位是?”隐剑埋名问道。
论剑海大兴土木,聘请彩绿险磡为技术管控,双方可以说是合作关系,泰钥皇锦他们自然认识,但她身边的公子隐剑埋名却没见过。
“无需多礼。”
泰钥皇锦颔首,介绍道:“这位寄鲲鹏,是论剑海的执剑师,亦是沉逸飞的二哥!”
“原来是提出改善环境的执剑师大人。”
两人连忙行礼,寄鲲鹏的理念深的彩绿险磡之人的赞同,因此对于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执剑师,他们有着天然的好感。
“两位有礼了。”
寄鲲鹏拱手回礼,而后道:“我记得没错的话,当年燹王大婚之后,两位应该就脱离了论剑海,现在这是?”
寄鲲鹏指了指地上的铁锹铲子等工具,有些好奇。
难道彩绿险磡除了提供技术上的指导还愿意出人手帮忙种树?
“嗯、啊,这个......”隐剑埋名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什么这个那个的,还不是你去僚燹王的虎须,竟然问王什么时候要小王子,这是你能问的吗?”
匣剑鸣冷着脸满是愤怒,“问也就罢了,被骂了你丫的竟然拖我下水,说是我想要教未来王子剑术,害的我被罚来一起种树。”
隐剑埋名尴尬地笑了笑,“有难同当嘛,怎么说咱们也是有那么多年一起搬砖的情谊不是?”
哼!
交友不慎,匣剑鸣冷哼一声,不想理他。
无视俩人吵闹,寄鲲鹏笑道:“眼下的绿化到了哪一步,不知两位能否给寄某说明一番?”
“目前大部分树苗都已经按照规划种下,已经进入成长期,预期十年便可长成,三十年达到繁茂,除此之外一些水患、荒漠、沼泽等地区都以险磡特有的方法调理了一遍,后续只要持续关注,便可逐渐使其恢复。”匣剑鸣正色道。
寄鲲鹏听完频频点头,“甚好,多亏有你们,若是见到燹王劳烦你们替寄某表达感谢。”
“执剑师客气了,与苦境互通有无也让险磡的百姓生活丰富了不少,也算互惠互利了。”匣剑鸣客气摆手道。
“那寄某就不打扰你们了,请!”
接下来,寄鲲鹏又巡视了一些据点,发现都在热火朝天,井条有序地执行他的计划,于是便放心的返回了江山楼。
......
......
苦境某处地域,两座山峰笔直耸立,相隔百里之遥。
山腰一处平层,架着一座云气凝聚而成的栈桥,将两座山连通起来。
而在桥的一边,一座三层小楼耸立。
楼外一名螓首蛾眉的红衣女子正拿着一把扫帚掸扫门口灰尘。
忽地,一道流光降下。
化现后,来人径直朝女子走去。
“敢问姑娘,此地可是忘忧楼?”
女子停下手中动作望去,她盈盈一笑,福礼道:“正是,不知壮士来此何事?”
“昂经人指点,特来拜会忘忧君,还请姑娘引荐。”夸幻之父回答道。
“原来是为楼主而来。”
女子恍然,而后道:“只可惜壮士来的不是时候,楼主游历未归,现下不在楼中。”
不在?
夸幻之父眉头微皱,又问道:“那不知楼主归期何时?”
女子摇了摇头,歉然行礼:“抱歉,小女子不知,不过忘忧楼百年一开,距离下次开门应该还有二十余年,在那之前楼主应当会回来。”
“二十年!”
夸幻之父语调高昂,质问道:“你莫不是在诓骗昂?”
“我与你素不相识,骗你作甚,是真是假,届时你再来自然知晓!”或许是夸幻之父的态度不好,女子神色冷澹了少许。
“嗯......那昂便等他二十年!”
一声沉吟,夸幻之父抬手凝元化刃,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削平,而后走过去盘膝坐下,闭目不语。
见状女子摇了摇头,继续打扫起来。
将外面的灰尘落叶扫除后,女子放下扫帚转身离开。
察觉她的离意,夸幻之父睁开双眼:“妳要去哪?”
“其实我不是忘忧楼的人啦,只是受主人之托帮忙照看酒楼,现在打扫完了当然是要回家了。”
女子停下脚步转身回答道,接着她掩嘴一笑。
“你在这里慢慢等,我就不陪你啦,我们……嗯……明年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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