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辰听了,冷峻的脸庞上泛起一抹颇有意味的笑意:“有你在,虚谷子何愁不替我们治病?”
“我?”沈长歌一脸不解。
她和虚谷子非亲非故的,且只有一面之缘,他凭什么给她这个面子?
“虚谷子这人无欲无求,唯有在吃的方面颇为执著。”谢逸辰目光微微一动,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泽,“娘子你厨艺高超,想把虚谷子给钓出来似乎不是什么难事。”
沈长歌听了,有些诧异的向他看去:“你好像对虚谷子很了解?”
“只是听过些传闻而已。”谢逸辰笑的云淡风轻,“所以,这事还得麻烦娘子了。”
虽未曾见过,可他对虚谷子的事情却并不陌生。
对于这个请求,沈长歌没有拒绝。
不就是做饭吗,这又有什么难的?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虚谷子家附近。
何大夫砍了些柴,老大娘架起了锅,沈长歌便开始生火做饭。
又是烤羊肉,又是炖鱼汤。
诱人的饭菜香气在竹林中飘荡着,引的附近一些流浪猫都纷纷前来。
可虚谷子家那破旧的木门却依旧紧闭,仿佛并不为美食所动一般。
一连去了几天,虚谷子终于恼了。
他一脚将门踹开,径直冲到他们面前。
“你们不是来求医的吗?”他阴着脸,劈头盖脸地骂道,“为什么不去找大夫,偏偏在我家附近生火做饭?”
沈长歌笑道:“我们的确是来求医的。”
“不过得到可靠消息,虚谷子老前辈就住在附近,所以我们便在这儿等。”
“我已经想好了,如果等不到他老人家,我们干脆就在这儿安营扎寨算了。”
听了这话,虚谷子气的差点没直接晕死过去。
安营扎寨?
这女人分明是想馋死他吗?
“叔叔,要不你也吃串烤肉吧!”小宝眼睛一转,笑眯眯地递过一串羊肉,“我娘做饭可好吃呢。”
看着那烤的外焦里嫩的羊肉,虚谷子喉咙微微一动,下意识地咽下了口水。
“我才不要呢!”他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断然拒绝。
话音未落,他便转身回到了屋里,并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沈长歌心里不禁有些没底儿。
“这事能成吗?”她扑闪着长长的睫毛,一脸不安的向谢逸辰看去。
她知道自己会做饭,却没把握能抓的住虚谷子的胃。
如果虚谷子不喜欢她做的饭,那小宝和这白衣美男的病怎么办?
谢逸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你看他今天不就出来了吗?”
“放心吧,我们明天再来。”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同意了。”
为了钓虚谷子,沈长歌决定再接再厉,将自己的拿手好菜全都拿出来,并在菜里加了大量的灵泉水。
嗅着外面那浓郁的牛肉香味,虚谷子终于忍不住了。
他径直冲上前,拿起一块带肉的牛骨头便啃了起来。
奇怪,这牛骨头自己以前也不是没吃过,为什么这女人做的竟比王府里的还要好吃呢?
那肉极嫩,味道极鲜,好吃到怀疑人生。
“你再蘸点酱。”沈长歌看了,将一小碟酱递了过去。
虚谷子也没客气,蘸着便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后,他打了个饱嗝儿,这才冷眼向沈长歌看去:“想救你儿子,你得先给我做一年的饭。”
“救两个。”沈长歌连想都没有想,开始讨价还价,“你还得将我男人的腿给治好了。”
即便注定要分开,她也希望他能好好的。
一听这话,虚谷子气极反笑:“吃你点饭事儿还不少,你可知道我给人看病诊金有多贵!”
“算了,我也懒得和你计较。行,我同意,但你必须在我这儿住满三年!”
“否则,你们就马上打道回府吧!”
一听要这小女人在他身边住上三年,谢逸辰立刻阴了脸,字里行间夹杂着明显的怒意:“这可是我的娘子,孤男寡女共同生活三年,这样未免有些不妥吧?”
听了这话,虚谷子不由的翻了个白眼。
他轻蔑一笑:“少装了,我早就看出你们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夫妻。”
“既是夫妻,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是女儿身?”
这种事瞒别人可以,但想要瞒过虚谷子这双眼睛,那还是有些难度的。
这话一出,老大娘和何大夫立刻变了脸色。
他们成亲也快到一年时间了,这女人怎么可能还是女儿身?
难道,是谢逸辰不行?
想到这儿,老两口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小宝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不服气的向虚谷子看去:“什么神医啊,我看不过是浪得虚名!我娘不是女儿身还能是男儿身?”
虚谷子听了,不由地笑了起来:“傻孩子,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我们夫妻间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沈长歌黑着脸,没好气地说,“三年就三年,但前提是你得先把他们给治好了!”
“如果你治不好,我岂不是白给你做三年?”
虚谷子闻言,冷冷一笑:“先治就先治,有什么大不了的。”
谢逸辰听了,心脏骤然一紧。
他一把拽住沈长歌的衣袖,冷冷地说:“你别冲动,这可是三年啊!”
再怎么说,那虚谷子也是个男人。
整整三年时间,面对着眼前这个漂亮聪慧的小女人,他怎么可能不动心?
“这事我同意了,你就不要再说了。”沈长歌冷冷地说。
虚谷子见状,不由地笑了起来:“姑娘这性子,我喜欢!”
“不过为了防止反悔,我觉得我们有必要签一纸合约。”
沈长歌也没犹豫,淡淡地说:“签就签,谁怕谁啊!”
见这小女人如此爽快,虚谷子立刻回屋中写好契约,直接递到她面前。
沈长歌刚想伸手,那纸协议却被谢逸辰一把夺了过来。
“快给我!”沈长歌看了,心中一急。
谢逸辰并没理她,只是死死地拽住了她的胳膊,冷眼向虚谷子看去:“我们不治了!”
话音未落,他便将沈长歌直接拖上了马车……
月色如水。
古朴的客栈在清冷的月光下,越发显得端庄大气。
沈长歌站在窗前,脸阴的几乎 能拧得出水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猛一回头,愤怒的向谢逸辰看去,“你不是想救小宝吗,这可是唯一的机会!”
“只要我给他做上三年饭,你和小宝的身体就会没事了!”
看到她眼底的怒意,谢逸辰心冷冷地说:“我不同意。”
“你凭什么不同意?”沈长歌恼了。
她迅速从怀里取出那纸和离书,直接掷在他身上。
“谢逸辰,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没资格管我!”她阴着脸,愤怒地咆哮着,“你不是说如果没证人和离书是不能生效的吗?”
“没事,何大夫和老大娘就在外面,我们让他们给做个见证。”
“如果他们也不行,那我们直接去官府!”
她还想继续说,却见谢逸辰突然走上前,冰冷的双唇用力地覆在了她的唇上。
沈长歌身体一僵,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以前他也不是没做过这事,可自从写了和离书之后,他便从未有任何逾举的行为。
谢逸辰用力地吻着她,仿佛要将其拆骨剥皮,悉数吞入腹中。
沈长歌刚想拒绝,却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已经被那男人抱到了床上……